更可惡的是他嘴角竟然還在放大!
赤果果的嘲諷好不好?!
她言傾什么都好,就是唱歌和畫畫差的一塌糊涂。
她也知道她剛才所作之畫挺不好的,但她覺得怎么都應該也能看出個大概吧?要不要這個嘲諷她,竟然還放一起對比!對比就算了竟然還笑她!
哼,等她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后,看她怎么收拾他。
于是言傾就淡定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然后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為了這則瀑布以及這畫中女子來的,那么想必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的吧?!?p> “知道?!眳枟n輕啟唇瓣,淡淡的吐出兩字。
“說吧,怎樣才肯告訴我。”言傾算是看懂了,厲梟這么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就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好不好,實則就是想跟她談條件。
聞言厲梟不禁一笑,這言傾確實有意思。
言傾之間厲梟又在不緊不忙的拿出一幅畫。是他最初畫的那叢竹子。
“你且將這幅畫與你爹言相書房中的那幅竹畫換出,我就將你想知道的告訴你。”厲梟一邊將畫遞給言傾,一邊說道。
言傾接過畫,看著這竹林,似乎確實與她當日在言齡越書房里所看到的那副極為相似,到又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言傾看著畫,厲梟看著言傾,不錯過她眼中的任何一個細節。
他確信當時在竹林里所見的就是她,正在習武的她。
可她如今卻并不通曉武功,似乎對著片竹林也毫無映像。
可若是如此,她為何又還記得這則瀑布?
厲梟不動聲色的思考著。
“如何?”厲梟用著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只是眼里那如狐貍般的狡黠的光,讓言傾看著格外刺眼!
他知道她一定會同意!因為她只有同意!
他勢力這般大,要封鎖一個消息輕而易舉,只要他不想讓她知道,她肯定就沒辦法知道了。
“好?!毖詢A咬牙答應。
她很清楚她處境,如今要想再回去現代怕是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她只能在這里扎穩腳跟,想辦法活命。
厲梟看著她那無可奈何的小模樣,笑了。
雖然戴著人皮面具后把絕代容顏掩住,但這與生俱來的帝王般的氣質卻是難以遮掩,襯著這笑,風華絕代。
言傾是從現代過來的,花一般的年紀的她也是會看看小鮮肉啊什么的,可是見過這么多小鮮肉,與他相比,卻也不過人間俗物。
好看是好看,可看著厲梟言傾卻老是不自覺的在腦海里閃過江翊梟的臉。
言傾晃了晃腦袋,將思緒拂散些,說了聲告辭后就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厲梟那本是勝券在握卻又聽著像毫不在意的話語,“三日后戌時,我在觀雨亭等你?!?p> 言傾本來是想出宮去找江翊梟告訴他言齡越來找她的事,順便向他打聽打聽關于瀑布以及夢中女子的事。
所以出了畫坊后,言傾就再次往煙雨閣去了。
到煙雨閣時已是傍晚,天邊的晚霞照著琉璃碧瓦,經過水的映射和菡萏的點綴,宛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