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諸葛長風大徹大悟的點著頭道。
“你既已知道紅耳鼠已經有了魔氣,便該知此物不可再留,你今日尋我,可是為了此事?”司竹空問。
喻原笑道“閣下當真料事如神,不錯,如你所說,紅耳鼠是我一手豢養,雖然目前還被圈養沒能做出什么惡事來,但有人蓄意豢養這暴虐的畜生,我就知道自己已經助紂為虐,不可原諒,若我孤家寡人,我倒不惜性命與之同歸于盡,奈何我家有病弱的老人,還有~~曲煙,若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當真不放心將她們托付他人。”
“今日,我來尋求閣下,一求同我前往鳳凰山,將紅耳鼠一道殲滅,二求同我收服了那道人,逼他交出解藥。如此,我也算能補償一些虧心……”
“……”司竹空沉默不語。
良久,才開口問道“你同那道人,來往可有何信物?”
“有的~~~”說罷,喻原便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石來“這是‘引月石’,是我同那道人聯系的信物,在雙月第十五日,此玉靈力最強,那道人有所指令,就是從玉石中顯出來。”
“‘引月石’!!同林四娘的一模一樣,你可否認識一個叫林四娘的人?”坐在一側的諸葛長風聽得認真,聞見“引月石”,突然激動起來。
“……義兄!!”藍辛夷驚訝的望著諸葛長風,許是覺得不妥,趕緊捏了諸葛長風袖口,讓他坐了下來。
“林四娘?未曾聽過……”喻原搖搖頭。
“敢問她是哪里人士?”喻原問。
“江都人士,可有印象?”諸葛長風答道。
“江都……若是江都那方,大概就是她了~~~她數次推脫,以身體不適、諸事不宜為借口,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運至江都的紅耳鼠給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拒絕~~~推脫~~~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她早已洗心革面,不愿再成為豢養紅耳鼠的工具……”諸葛長風呆坐在石凳上,盯著石桌亂了神。
“……”
“我們彼此聯系,卻從不知對方底細,竟不知你們是相識,可想而知,你們此行,想必也是為這紅耳鼠而來的”喻原道。
“……”
“……現在不是尋根問底的時候,我且問你,你對‘長生堂’了解多少?”司竹空問道。
“當初答應那道人豢養紅耳鼠之時,便聽從他入了教,他說但凡豢養了紅耳鼠,便是教中人,若是心存異心,當有一幫死士群起追殺。我向來同他單線聯系,也只是索藥之時才得見一面,至于其他教眾或是其他線人,我都不可一一得見,即便是將繁衍出來的紅耳鼠運往各地,我也僅憑‘引月石’指定他們驗收……”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對‘長生堂’并無過多了解?”藍辛夷問道。
“……抱歉,沒能幫到你們~~”
“若是我沒記錯,你可用‘引月石’引那道人出來一見?”司竹空問。
喻原點點頭,回道“是~~~那道人心術不正,又生性多疑,我遲遲不能按他指令抓得老妖回來,想必,他也疑心上我。我有了想要保護之人,我需要活下去,又不想整日困在良心的斗爭中,姑母若是知我為了她做了缺德之事,她不僅會因此怪罪我,更可能因此自責加重病情,于是,我不想再做這下作的勾當,我知道,你既然能識破我的異常,也能點破我的處境,我想你們也定能幫我……”
喻原愈說愈發激動,他站起來,“撲通”半跪在司竹空面前。
司竹空彎腰,扶起喻原,問道“多久能約他一見?”
“九日,九日以后便是十五,‘引月石’靈氣最甚,我能約上他”喻原眼神閃爍,堅定不已。
“好,我應你,這幾日我們會在茶樓附近住下,若你安排妥當,便來尋我。”
喻原沉重的肅面,聞此一言,不禁舒展開來“謝、謝謝~~~,只是,近日我要處理各種事宜,家中姑母和曲煙無人照顧,我怕……”
“你盡管放心,我同谷雨妹妹自會到你家中去照應,我們會些拳腳,自是不會讓她們出何意外……”藍辛夷慰道。
“大恩不言謝,在下不知如何感謝諸位……”說罷,喻原款款謝意,朝五人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