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德川幸村躺在超大的浴池里,表示自己舒服地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當然,這也不是純粹的享受,浴池里加入了許多對他現在的情況很有益的藥材。這也得益于自己的身份,普通人家來幾次就得破產。
透過碧綠色的池水,德川幸村還是第一次打量自己的樣貌。黑色的短發,堅毅的面龐,褐色的眼睛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沒想到我還能有可以靠臉吃飯的一天。”德川幸村摸著自己的臉,有些得意的說道。
“少爺,換洗的衣服給您放這兒了。”浴室之外突然傳來里奈的聲音。
“哦,知道了。”正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德川幸村有些臉紅,仿佛做了壞事被人抓住似的。
不過隨即他啞然失笑,難道自己受身體的影響,心理也變年輕了?
甩了甩頭,不去思考這些。感到池水慢慢變涼了,于是他起身離開了浴室。
披著意見寬松的衣服,德川幸村盤坐在檐廊下,在仔細的保養自己的武士刀。
武器是武者的另一半生命,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用宣紙輕輕拂去刀身上的雜物,然后涂粉,上油,按照記憶中的順序,完成的一絲不茍。
不知是否是錯覺,仿佛有一絲嫣紅滲入了刀身,除之不去。
有一點煩躁,德川幸村知道,自己在擔心明天的任務。亦或是內心的深處,還有揮之不去的恐懼?
想起那鋪天蓋地的雷電,德川幸村看了看自己的刀,“我能用刀斬斷它嗎?”
沒有答案,想的太多也是自尋煩惱,于是他抄起刀躍入庭院,開始練刀。
也沒練什么精妙的招式,只是掃、劈、撥、削、掠、奈、斬、突等基礎刀法罷了。
一臉練了幾遍,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撣了撣身上的積雪,慢慢走回檐廊之下。
“招式間流轉如意,看來你的劍術又有進步了。”三船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出聲評價,看來已經來了不短的時間。
“父親大人。”德川幸村有些別扭地同三船打招呼,說實話,多了一個爹誰都不習慣。
“不用多禮,坐吧。”三船點了點頭,招呼德川幸村坐了下來。
“幸村,我看你初練劍招的時候明顯有散亂之像,是有什么心事嗎?”
“父親,”德川幸村猶豫了一下,“劍術真的可以和忍術對抗嗎?”
三船掏出自己的煙槍,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橘紅色的光點亮起又熄滅。
“看來這次的任務對你影響很大啊,怎么,被忍術嚇著了?”
“是啊,”德川幸村沒有隱瞞,“雖然我確信努力之后可以打敗這次的這個忍者,但是更厲害的呢,我無法想像面對鋪天蓋地的忍術時要該怎么辦。”
三船用煙槍在桌上敲了敲,說到:“刀斬肉體,心斬靈魂。劍中豪杰,亦可分山斷海。再說,那個程度對你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是,我明白了。”德川幸村恭敬的答道,雖然他的心里對此還是不以為然。因為他知道,再過十幾二十年,到第四次忍界大戰,就完全變成神仙打架了,沒有影級的實力連個配角都算不上,就您老人家也只有幾個鏡頭罷了。
想到這里,德川幸村心里一嘆,誰叫他當初只看到了佩恩六道襲擊木葉,后面也只是聽別人說過兩句。早知道,就算火影后面崩得再厲害,也要堅持看完啊。
之后,三船就幸村練習中出現的問題一一指點,之后就讓他早些休息去了。
只是,德川幸村心中對于忍術的好奇與渴望,卻猶如一顆種子,埋在了心里。
入夜,夜深人靜時,村里一處高大的富人住宅,卻依然未曾安歇。
一個微胖的成年人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全身包裹在黑色衣甲中的忍者,問道:“事情的收尾辦得怎樣了?”
“沒有出現什么意外,鬼頭與冥頭的尸體已經處理完畢,不過依舊被暗部察覺出了少許痕跡。”忍者沒有一絲情感的答道。
“哼,兩個廢物,一個小鬼都處理不好,死了活該。那兩個暗部呢?”
“這一點還請放心,他們絕對不會再出現。”
“最好情況像你保證的那樣,不要讓我再看輕你們這群忍者了。”
忍者聽到這句話,抬起頭說到:“我們工作如何,還不是你可以評價的。”說話間殺氣四溢。說完就一個瞬身消失不見。
中年人擦了擦鬢間的汗水,有些氣急敗壞道:“不管如何,都是下賤的忍者,一群陰溝里的老鼠。”
這次的失敗讓他也倍感壓力,要知道,三船威壓整個鐵之國十數年可不是開玩笑的,無數敵人的頭顱證明了這一點。
想到這里,他心里也多少有些后悔,不過走到這一步,他已經無法回頭,不管是勾結反動的忍者還是襲擊三船的兒子,任何一點泄露出去都是滅頂之災。
“要怪就怪你在那個位置上坐的太久了,而且兒子還那么天賦異稟,讓我們看不到一點希望。”他握緊了拳頭,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另一邊,坂本晉助也沒有休息,他在練習劍術,一次次地在做劈斬訓練。背后他的叔叔坂本里角看著他努力的身影,不得不感嘆到:“你還真是刻苦啊!”
“沒辦法,我可不是小師弟那樣的天才,如果不更努力的話,將來遲早有一天被他遠遠地甩在后面啊。”坂本晉助回答的同時,也沒有停下手中的訓練。
“哼,再天才也只不過是個孩子,始終算不上合格的武士,這一次不就摔得很慘嘛。”
“是啊,所以我們這些前輩才要多多扶持,讓他少走一點彎路啊。”坂本晉助停了下來,轉身微笑地對他的叔叔說到,“您覺得呢,叔叔?”
“你自己明白就好,希望到最后他還認你這個前輩。”坂本里角甩了甩袖子,轉身離開了。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畢竟是她的孩子啊。希望你快點成長起來吧,小幸村。”坂本晉助抬頭望了望天空,喃喃自語道。
夜更深了,寧靜的表面下有多少暗涌,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