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能如此大方的承認，柳錦昔一時有點懵，這么快就暴露身份真的好么？

　　而且還是裝成她的模樣，想起以往在天道宗那“天真無邪爛漫”的荀煙師妹，沒想到竟能如此大方承認。

　　按理來說荀煙的性子在一般情況下絕不可能承認，而且……原劇情中，荀煙的存在，雖為人狡詐，善長演戲，可……與魔道似乎也沒什么關聯。

　　除非……

　　“你是魔道的人。”

　　柳錦昔不假思索地對上她眸子，雖說面對那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有點怪異，可在看到那變幻莫測的神色，就算對方尚未開口，柳錦昔也猜了一大半。

　　難怪在劇情之中哪怕天道宗滿派被屠，甚至如今能輕松逃過天道宗的懲戒，但荀煙身為一個頗不起眼甚至天賦也十分平凡的外門弟子，卻能一次次逃過，若不說背后有什么秘密，她都不信了。

　　“聰明……”荀煙笑了，發簪上的流蘇微微投射下些許陰影，并沒有被拆穿的窘迫，竟有一種莫名愉悅，“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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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她如今確實什么都不能做。

　　荀煙不復之前所偽裝的模樣，此時的她怕才是真正的樣子，柳錦昔不得不有些佩服她，若說“天真爛漫”是偽裝，而在這之下與這性子全然顛覆，竟讓她有幾分驚訝。

　　魔道之人，在天道宗做外門弟子，并且能容忍如此之久，哪怕有幾分想進入內門的心思，柳錦昔之前也只是猜測她僅僅是想做內門弟子罷了，可卻未深思為何她不擇手段，甚至心思狠毒到如此之深。

　　柳錦昔難得第一次看人看走眼了，再一次吃了依賴劇情的虧。

　　不過……她覺得她還能探出一些什么東西。

　　至少，現在荀煙看她，不就覺得完全構不成威脅么？這時候……廢話講著講著就知道了。

　　“你身為魔道之人，卻能習得門派修真之術……天道明明令魔道之人無法習得，這倒是我未曾預料到的呢。”柳錦昔一邊說著一邊試著動了動手腕上的藤蔓，尋找掙脫開的辦法。

　　看著十分容易，卻難以掙脫，是特殊用來捆修真之人的么……

　　“哼，”荀煙冷哼一聲，并未察覺到柳錦昔的動作，只是像是在嘲諷她的無知，上下打量了柳錦昔一眼，“我身為魔界的大祭司，自然不是一般人，對于天道的規則，自然能找到破綻，不過……成效卻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眼中閃過一抹陰騖，看向柳錦昔的眼神也狠毒了幾分。

　　很好，上鉤了。

　　柳錦昔心里暗喜，她好歹探出了荀煙的身份，只不過還沒等她思索這身份，便察覺到了荀煙那狠毒的目光。

　　無辜被眼神殺的柳錦昔有些無語，她大概從荀煙話語中發覺了幾分端倪，而未說出口的，大概也猜了個大半。

　　欺瞞天道，雖是可行，可未必能表現出天賦異稟，所以荀煙才只能是個外門弟子，這才讓她在天道宗忍了許多年。

　　可這……關原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