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天謀求天罡將軍的職位還可以理解,畢竟天罡將軍在蠻荒之地的地位已經很高了。
不說職位本身附帶的福利,就算以權謀私也能弄到不少資源。
石少天初入金神境,對資源的需求很大,他謀求天罡將軍一職可以理解。
但寧雪怡對天罡將軍的職位也很上心,這就讓莫仙有些難以理解了。
他早就聽說天香云夢閣的修行對資源要求并不高,而且寧雪怡已經是金神境巔峰了。
如此一來,她再奪這天罡將軍之位還有什么用?
寧雪怡看出了莫仙的疑惑,她笑道:“做了這天罡將軍,當然還有別的好處。回首古往今來,每一位登上天罡將軍之位的強者,實力都會突飛猛進。似乎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推動天罡將軍提升修為。我已經困守金神境幾十年,一直也沒能找到師尊所說的大善人。所以這次競爭天罡將軍是一次嘗試,我想看看這神乎其神的天罡將軍之職,能否助我突破。”
莫仙還是有些不解:“可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你們做天罡將軍,我就算成了玄靈將軍,對你們又有什么好處?另外,你們天香閣云夢閣不是宗級道統么?怎又和散修扯在一起了?”
寧雪怡看了一眼石少天,無奈的說道:“我們天香云夢閣雖然有宗級道統的實力,但卻沒有明確站隊,所以各大道統就把我們劃分到散修里了!我們想讓你成為玄靈將軍,是因為需要你以后支持我們。”
石少天懶洋洋的解釋道:“這么說吧!我們預測散修之中夠資格擔任玄靈將軍的不多,畢竟低階散修不論法寶還是法術,和大道統的弟子都相差甚遠。你要知道,可不是哪個散修都有你這實力的!”
說到這里,三位金神境強者看向莫仙的目光都有些怪異。
一擊秒殺同境界巔峰對手,這樣的戰績可不是誰都有過的。
從擂臺那邊傳出來的消息看,莫仙的實力已經堪比定心境高手。
這樣的實力,入真境根本就罕有敵手。
在座的三人估計,只要莫仙參與邊荒戰會,就必然能奪得一個玄靈將軍名額。
修成英繼續解釋道:“天罡將軍手底下總要有部下吧?我們天香閣能爭奪地煞將軍的人不少,但能爭奪玄靈將軍的人就不多了。歷年來玄靈將軍都被各大道統包攬,散修在基層根本占不了幾個名額。到最后,勉強拿到名額的散修,經歷苦戰也難幸存。就算幸存下來,也難逃各大道統的黑手。所以到下一年邊荒戰會之前,基本上散修出身的玄靈將軍都死光了。”
莫仙黑著臉道:“那你們這不是坑我么?你們憑什么認為,我能堅持到明年不死?”
這蠻荒之地的形勢看起來比內陸更加復雜,莫仙的敵人又那么多。就算不做玄靈將軍都有人找他麻煩,一旦做了玄靈將軍,那玄雷宗和長天派豈不是更加視他做眼中釘肉中刺?
明面上這些大宗派可能會很安分,可暗地里的黑手,誰知道會狠到什么程度!
而且,這三人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讓他做玄靈將軍,就是想讓他做他們散修陣營的小弟。
小弟是干嘛的?說白了不就是沖鋒陷陣的炮灰嘛!
寧雪怡笑道:“莫公子能在玄雷宗和長天派的追殺下活這么久,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我們都相信,莫公子定然能在玄靈將軍的位置上做到明年。”
石少天也勸道:“莫兄弟,其實危險也就三五個月。等明年春天,妖族交配的季節到來戰事也就該平定了。往后的日子,你大可以在波瀾城苦修。我跟你說,波瀾城的修煉密室,靈氣濃度可不一般。尤其你當了玄靈將軍之后,會有專屬密室,那環境更比一般密室強數倍!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寧雪怡又道:“莫公子可以放心,我們不會把你當下屬。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你若有什么事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
“咔噠!咔噠!”
寧雪怡話音剛剛落下,樓梯上忽然出來一陣怪異的聲音。
莫仙愣了一下,連忙回頭看去。卻見一身紅裝,帶著純金面具的御天心正向這邊走來。
他皺眉道:“你怎么下來了?”
御天心呵呵笑道:“夫君,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這玄靈將軍之職,可不能輕易錯過。具體原因,妾身會與你細說的。”
三位金神境大佬直愣愣的盯著御天心,石少天更是愕然問道:“莫兄弟,你娘子能自由走動?”
莫仙悶聲悶氣的說道:“我也沒說她不能走啊!”
石少天啞口無言,修成英曖昧的說道:“那就是說,你之前一直背著夫人,純粹是秀恩愛嘍?”
御天心咔噠咔噠走到莫仙身旁坐下,扶著莫仙的手說道:“妾身身體有恙,不能經常走動。剛剛也是聽到了諸位的談話,才忍不住出來勸解夫君。”
莫仙感覺御天心今天有些奇怪,以前她總是避免在強者面前展露生機,在之前見面的時候,別人雖然可以看見她,卻總會不知不覺的忽略她,就好像她只是莫仙身上的一件裝飾品。
可今天她卻主動活躍在外人面前,讓莫仙實在有些想不通。
寧雪怡盯著御天心看了片刻,忽然瞇著眼說道:“莫夫人深藏不露,沒想到以前我竟然看走了眼!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夫人這樣的強者,雪怡真是三生有幸!”
修成英和石少天看了看寧雪怡,又看了看御天心,滿臉都是驚愕。
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感覺出異常。
修成英盯著御天心說道:“莫夫人?深藏不露?”
莫仙挪了挪身子,擋在了御天心身前。皺眉說道:“你們這樣,太失禮了吧?”
寧雪怡拉了一下修成英,歉然說道:“莫公子勿怪,尊夫人實在的實力,實在令人欽佩!我等,也是忍不住才會如此。還請見諒!”
石少天這會兒也感覺不對勁了,他仔細感應了御天心一番,卻什么都感應不到,就好像面對一個死物一樣。
這種情況從未遇到,讓他很是心悸。此刻他就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