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
屋子里的溫度低了好幾度,
阿滿明顯的感覺到?jīng)鲆鈴哪_底竄上全身,好似有人在對著她后脖頸吹冷氣,
自家大小姐像是很著迷似的深吸了一口氣,
不慌不忙把符紙折疊,沒幾下就撕出幾個人形的形狀,
一種帶著興奮的、窺視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傳來,隱隱約約的,桌面上擺放著的墨和朱砂自動的倒在一起,
開始攪拌……
它……它……自己在動。
阿滿有些慶幸自己提前捂好了嘴,
不然肯定會發(fā)出尖叫。
咕嚕的咽了下唾沫,阿滿渾身繃著,后背緊貼著門,感覺這樣會更有安全感。
瞥了一眼和好的朱砂墨,唐恰恰凝神,
蘸墨,
墨只濕了筆尖,力道很輕的在人形符紙上正中間寫了一些字,從脖頸開始一直寫到人形的兩只腳丫,
因?yàn)樽煮w小,中間又不能停頓,所以耗時的時間比較長,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唐恰恰才完成了一張,
可能第一張還比較生疏,到第二張開始就越來越熟練了,等七張全部畫完之后,她眼睛瞇了瞇,在字體上方的腦袋上化了眼睛和嘴巴。
擱筆。
唐恰恰往椅子上一攤,對著空氣中某處道:
“符紙只有七張,你們自己決定!”
阿滿左右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有些炸毛。
想問大小姐,又想起她說不要出聲的話,捂著嘴,臉色蒼白。
冰冷的感覺越發(fā)的濃了。
唐恰恰看著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事,勾著唇,露出一個良善的笑。
“不管你們怎么爭,到我這兒就得聽我的,否則我毀了你們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冰冷,詭異。
安靜的好一會兒,桌面上的符紙緩緩浮了起來。
七個里面,有三個散發(fā)著紅色的光暈,四個散發(fā)著綠色光暈。
刷刷刷刷刷!
那些鋪在桌面的紙人就好似人睡飽了似的爬了起來,有的左右看看手,有的舒展身體……
說來也怪,這些紙人開始動了之后,
屋子里的氣溫就沒有那么冷了。
唐恰恰對著桌子伸出手,
正在熟悉新身體的紙人們排著隊(duì)的走上她的掌心,鉆入她的袖口之中。
“這些朱砂墨沒有用完,有些可惜了,”唐恰恰的筆尖在桌面點(diǎn)了點(diǎn)。
視線流轉(zhuǎn),把包間里掃了個遍,忽然看見旁邊椅子上有不少紙,走過去拿起一看,居然是空白的。
輕輕一挑眉,
唐恰恰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上面涂涂畫畫起來。
隨后取下腰間的冰珠子,
等身子軟和下來捧著自己的下巴上上提,
把脖子拉的細(xì)長,
開口試了幾個音,完全聽不出自己本來的音色之后,對著擴(kuò)音石上呱啦呱啦說了一堆!
阿滿在旁邊夸張的張大嘴。
一切搞定之后才叫阿滿打開門窗。
定國公府門前這條大街,最高的樓,是吹雪樓。
街道對面好幾個乞丐正端著破碗眼巴巴的望著過路的人群。
唐恰恰勾唇一笑,吩咐阿滿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半個時辰后。
定國公府內(nèi)走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
他穿著一身白色錦袍,外面套了件翠青色的長衫,修身玉立,腰間的黃繩上掛著一個半圓蟒蛇玉佩,頭上箍這一個仙鶴起飛的精美發(fā)冠,發(fā)冠后用絲帶纏繞,一截系在半中間,走動之間,發(fā)帛晃動,整個人俊秀飄逸,頗有幾分風(fēng)流才子的味道。
他一出門就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眼光。
傅才俊對這些人的注目禮很是享受,……虧得今天出門換了十幾套衣服,效果還不錯。
手上拿著折扇一下一下的打著手心,那啥邪魅狷狂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就在這時,
一聲帶著心酸、不甘的聲音緩緩響徹整條大街——
“傅才俊,——你這個天殺的負(fù)心漢!!你有本事上老娘,沒本事負(fù)責(zé)嗎?!”

卷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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