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會有收獲。
修煉,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和痛苦,才能不斷地提升。
獨孤心一直給自己打氣,有著超強的動力和目標,他只恨天賦還不高,時間永遠不夠用。
一千次拔刀結束,他整個人如同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透,臉色蒼白,精氣神消耗很大,但目光如炬毫無萎靡。
簡單沖洗一把,他再次陷入學習當中。
精神狀態已經不允許高強度集中精力式的修煉,不過他依舊沒有休息,而是拿出紙筆,默默的書寫著腦海中記憶的書籍。
玄黃天書,可以將所有內容毫無差錯的灌輸給他。
他書寫并不是擔心自己會忘記,只是單純的練習寫字,通過一個個文字的書寫,加深涵義的理解。
盡管他的字很丑,還不習慣類似毛筆書寫。
他卻可以通過寫字,放空心靈,學習的同時也是一種放松的方式。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前提是,讀了足夠的書。
所以,他會認真讀書,書寫各種各類的書,不斷地積累充實自己,為以后的行萬里路做好充足的準備。
時間飛逝,一下午的時間就在修煉學習中度過。
出了房間,問了一下侍女,鄭飛軍出去后便沒再回來。
獨孤心內心更加擔心了,都這么長時間了,不會真出問題了吧?
焦急的走來走去,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他準備讓人去鄭家附件打探一下什么情況。
“乖徒兒,怎么了?看你的模樣似乎焦急擔心,有什么需要師父我幫忙的嗎?”
祁峰從黑夜中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出獨孤心的狀態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師父,暫時不需要您幫忙,你等我一下,我安排點事。”獨孤心沒有找祁峰幫忙。
然后急忙找了一個護衛,仔細叮囑了一番,便目送著護衛隱入黑暗中。
獨孤心對著祁峰抱歉道:“師父,對不起,我真的很擔心爺爺的安危。”
派護衛去,而不是自己去,不是他怕死。
鄭家對他恨之入骨,他是擔心自己的出現被鄭家發現,以免鄭飛軍本來還沒出狀況,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被動。
“你爺爺?鄭飛軍嗎?他回來了?”祁峰愣了愣疑惑道。
對于獨孤心的經歷,他作為師父自然也了解了一些。
從小被鄭飛軍收養,因為鄭飛軍一年多前離開,一直了無音訊。
所以,才會發生逼迫羞辱獨孤心的事情,最終鬧得死仇恩怨。
鄭飛軍竟然又回來了,他會怎么做呢?
對于鄭飛軍與獨孤心之間深層的關系,祁峰不了解,對于鄭飛軍會如何對待雙方的仇怨,他無法猜測。
鄭飛軍會因為自己是鄭家的人,而選擇鄭家,放棄獨孤心。
還是,更加偏重獨孤心,走向鄭家的對立。
亦或是無法堅定的做出選擇,夾在中間難做呢?
獨孤心與鄭家只有不死不休,想要解除矛盾是不可能了。
“是的,師父,我爺爺回來了,就中午的時候,我們聊了一會兒,然后他說回鄭家取出自己的東西,可是現在天都黑了,爺爺他還沒回來,我擔心他跟鄭家發生沖突,所以讓護衛去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獨孤心勉強壓制些擔憂,向祁峰解釋著。
“你早跟我講啊,我當時要是一同前往,你也不用這么擔心了,剛剛還問你要不要幫忙,你還不說,讓護衛過去,還不如我們直接過去,你在家也是干等著,反而更加的擔心。”祁峰有點氣惱的責備著獨孤心,有問題也不找他幫忙。
聽到獨孤心說鄭飛軍回鄭家取東西,他便明白了鄭飛軍的選擇,偏向獨孤心。
不管鄭飛軍做出什么的選擇,都不會讓他對其有看法,畢竟鄭飛軍的身份太尷尬了。
但是,鄭飛軍能夠選擇獨孤心,那么他們可就算是一家人了,他也就更加不希望鄭飛軍出事,失去親人的痛苦,他不想獨孤心現在就經歷。
“師父,謝謝您,暫時不用去了,我們在家等等吧,護衛很快就能打探到消息回來的。”獨孤心反而沒那么焦急了,見祁峰如此急切的樣子,他還是很感激。
如果爺爺真出事了,現在趕去也晚了,不可能那么湊巧就因為這點時間才出意外。
“你啊,真是看不透你,感覺你就不像一個少年,想法行事根本不是毛頭小子能比的。”
獨孤心都攔著他了,祁峰自然也不會非要前去,看著獨孤心莫名的感嘆著。
他真的摸不透獨孤心的心理,獨孤心的表現,跟十四五歲的少年完全不搭邊,思想非常的成熟。
“您夸獎了,我可不就是毛頭小子嘛,行事全憑內心,可沒什么再三思慮。”獨孤心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兩人打趣聊天,獨孤心也放下心中的忐忑。
不到片刻功夫,一陣腳步聲傳來。
獨孤心看向門外,奇怪護衛往返也太快了吧!
他認為進來的人,會是吩咐去鄭家打探消息的護衛,畢竟這么晚了,也沒其他人會過來找他呀。
在清風城,除了吳雨,他可就沒有其他朋友了。
“爺爺,你終于回來了。”
一看到來人,獨孤心忐忑的心終于放松了,非常的高興。
“心兒,這么久才回來,讓你擔心了,這么晚還在等著我,爺爺跟你說對不起了。”鄭飛軍露出歉意的神色。
對于獨孤心表現出來的驚喜,他念頭一轉就明白了,獨孤心肯定一直擔心著他。
“爺爺,你說什么呢,跟我對不起干嘛,您回來了就好。”
關心自己的爺爺,很正常的事情,哪還能讓爺爺跟自己說對不起。
“你就是鄭老哥吧?得虧你回來了,不然這小子可就擔心的六神無主了,剛剛他還讓人去鄭家打探你的消息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也要去鄭家找你了。”
祁峰起身微笑著沖著鄭飛軍寒暄著。
鄭飛軍是獨孤心的爺爺,他是獨孤心的師父,自然關系也親近了,尤其鄭飛軍在鄭家和獨孤心之間,選擇了自己的徒弟獨孤心,更加讓他認同。
當然,關系各自論各自的,鄭飛軍年歲大一點,稱呼老哥沒問題,總不能按照獨孤心的輩分論。
“你是?”
“哦,你一定就是心兒的師父了吧,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救了心兒,我可就要后悔莫及了。”
鄭飛軍看到獨孤心身邊一位比自己稍小一點的老者,滿臉微笑的朝自己說話,疑惑了一秒,然后便猜測到應該就是獨孤心的師父了。
頓時,熱切的快步向前,拱手彎腰行禮道謝。
祁峰可是救了獨孤心的命,那也就是他的恩人呀!
“老哥,別這樣,你這大禮我可承受不起啊,獨孤心是我徒弟,我保護他是應該的呀,我們也是一家人了,千萬別跟我這么見外。”
祁峰連忙側身,雙手扶住鄭飛軍的身體,嘴里疾呼使不得。
兩人相互客套了一番,算是認識了。
“爺爺,師父,這么晚了,我們一起吃點東西,邊吃邊聊。”獨孤心看著兩位老人你道謝我推辭的樣子,非常的無語。
“好,我們邊吃邊聊,跟老哥是一見如故啊!”
“是啊,心兒他師父,我們坐,慢慢聊。”
兩人立即附和,各自坐了下來。
很快,就有侍女端上各種糕點菜肴。
“爺爺,師父,我們吃吧。”獨孤心招呼著兩人,一邊給兩人倒酒。
祁峰端著酒杯邀酒:“來,老哥,我們喝一杯。”
鄭飛軍也是急忙端起酒杯回禮:“好,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兩人都屬于直性子,又因為獨孤心而聯系在一起,確實一見如故,相互間好感不少。
“爺爺,鄭家是不是針對你了,不然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看到兩人熱烈對飲的樣子,獨孤心也很高興。
他詢問著鄭飛軍,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是啊,老哥,到底發生了什么?看你這一身,似乎有著激烈的沖突。”祁峰也是問道。
鄭飛軍衣物有點破損,精神也不是很飽滿,應該戰斗過。
“恩,跟鄭家鬧掰了,戰了一場才脫身。”鄭飛軍瞇著酒平靜的說出經過。
……
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所以一回到鄭家,便被人通知了鄭飛鷹等人。
他剛回到住處取出收藏的東西,沒來得及離開,鄭飛鷹便帶著眾多長老護衛,火速趕往他的住處,圍困住他。
“二長老,獨孤心那個雜種殺了我孫子,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鄭飛鷹滿臉怒氣的斥責著鄭飛軍。
鄭飛軍聽到鄭飛鷹辱罵獨孤心雜種,頓時暴跳如雷:“給我閉嘴,他是我孫子,誰都不可以侮辱他。”
“你還敢要我給你交代,該給交代的應該是你們吧?”
“我只是離開的時間久一點,你們就欺壓我孫兒,甚至要殺了他,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他可不是好脾氣,一想到獨孤心被羞辱欺壓,還差點身死,火氣噌噌直往腦袋上冒。
“你可是鄭家的二長老,那小子跟我鄭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先動手殺了我孫子,你是要背叛鄭家嗎?”鄭飛鷹氣的臉皮直顫。
“鄭飛軍,束手就擒等待審判,只要你跟獨孤心那小子斷絕關系,你依舊是我們鄭家的二長老。”
“別自毀前程,為了一個野小子值得嗎?”
其他幾位長老也是壓迫規勸著鄭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