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年里,徐嬌嬌只有無事就會跟著魏染,久而久之,魏染也不如開始那般厭煩徐嬌嬌,但也會時不時地為難她跑腿為自己買東西,買來的東西若是不滿意,就繼續讓她跑腿。
一日,魏染與宣賓走在大街上,看著往日一同出門的任湛此刻卻不見人影時,魏染疑問出了聲:“任湛呢?今天這死胖子怎么沒來?”
“嗨,胖子抱兒子了,自然就不來了,前幾日胖子還說過的,他快要抱兒子了。”
“哦,這樣啊!”魏染瞬時恍然大悟,在扭頭看向徐嬌嬌時,開口說道:“你說你,跟了我一年了,你不累嗎?”
徐嬌嬌低頭抿著嘴角搖了搖頭,聲音倒是軟酥酥的好聽:“不累,因為喜歡,所以不累。”
魏染聽著這喜歡二字很是抵觸,連忙擺手回應:“行了行了,別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你知道的,我最討厭你說你喜歡我了。”
徐嬌嬌頓時眼底黯然失色,嗓子里輕聲嗯了一聲后,便不再說話,獨自陷入神傷。
這時,一個人推著板車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撞到徐嬌嬌時,魏染出于好心伸手一把將徐嬌嬌拉了回來。
本就走的兩腿發軟,這一拉,徐嬌嬌便倒入了魏染懷中,還不明白發生何事時,就抬頭與魏染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看魏染,徐嬌嬌瞬間整顆心不要命的跳動著。
魏染卻不以為然,提醒道:“你走路能不能看著點,就你這身子,人家不把你撞殘,也得撞傷吧。”
說的雖然是沒心沒肺,可落入徐嬌嬌耳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暖,在心底漸漸蕩漾開來。
待板車行過之后,徐嬌嬌剛要伸手懷抱魏染的腰肢時,卻被魏染一把推開了。
突然被推開,徐嬌嬌看著未能觸碰到魏染的雙手,頓時覺得心里十分難過,魏染轉身也并未留意徐嬌嬌的那份失落,繼續前行著。
前方,一匹受驚的馬兒闖入人群,一句橫沖直撞踏上了數名路人,更是踏翻了路邊的攤位。
魏染等人看著那馬頓時驚了,忘記躲開,眼看著馬就要沖向魏染之時,徐嬌嬌立即做出反應將魏染一把推開。
可手還未碰到魏染,魏染卻縱身一躍踏上了馬背,伸手緊緊勒住了韁繩。
馬兒瞬間抬起前蹄,在往前一點,那前蹄就要踏住徐嬌嬌了,徐嬌嬌被魏染的這一舉動,給驚在了原地,看著他久久未能反應過來。
直至魏染安撫好受驚的馬,周圍瞬間響起了喝彩的掌聲,宣賓也跑了過來,豎起大拇指夸贊著魏染:“為想到魏兄你本事了得啊!”
此刻,馬主人擠進了人群,對著馬上的魏染連聲道歉道:“對不起,我的馬不小心驚了。”
魏染跳下了馬,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了那人,那人看著魏染又是一記歉意的笑容,可魏染卻沒好氣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應該跟被你馬踏傷的人道歉。”
那人尬笑著連連點頭:“是。”
待魏染走后,受傷的人就紛紛圍了上來向那人討個說法。
出了人群以后,宣賓疑問道:“魏兄,你哪里學的武功啊?”
魏染想了又想,半晌之后才給出答案:“很久了,具體什么時候我也忘了,只記得那時候很小。”
聽了這話,宣賓滿是羨慕,對魏染十分傾佩:“那你也太厲害了,很小的時候就能這么厲害啊,若是去修仙,肯定也是第一個成仙人的修仙者吧!”
魏染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己心里卻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品階不過是個無仙門會收的下品靈根罷了。
跟在身后的徐嬌嬌,感覺自己頭上的發簪掉了,便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發現真的沒了時,眉頭蹙起原路返回。
魏染見狀,便跟了上去,看到徐嬌嬌回到原地蹲下尋找什么東西時,也將目光落到了宣賓腳下的發簪上,帶著疑惑彎腰撿起那支發簪,剛想著要把發簪還給徐嬌嬌,可卻轉了想法,將發簪藏進了衣袖里,并對著在地上尋找東西的徐嬌嬌說道:“你在找什么?”
徐嬌嬌聞聲抬起了頭,帶著愁容走了過來:“我在找我的發簪,好像掉在這里了,你看見了嗎?”
“是……”宣賓正要搶著說話,就被魏染給打斷了:“沒有!”
說完,轉身就走,離開了哪里。
徐嬌嬌無奈,只能跟著一同離開。
夜里回府之后,魏染撫慰受驚馬兒的畫面,更是在徐嬌嬌腦海里久久揮散不去,越想越是喜歡,就連徐嬌嬌都一度認為,自己無藥可救。
時光又匆匆過去一年之久,一日徐嬌嬌被徐峰叫到書房,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徐嬌嬌,徐峰問出了聲:“兩年了,那魏染怎么還沒有對你動心?”
一提起這個,徐嬌嬌心里就十分的難受,她何曾不想,魏染能看自己一眼,可魏染,就是不喜歡自己:“我也不知道……”
徐峰無奈的長嘆了一聲,陷入了沉默,沉默之中,徐峰走向了一旁的書架,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了徐嬌嬌。
徐嬌嬌接過那藥瓶好奇的問道:“這是?”
徐峰頓時臉上爬上一抹紅暈,頂著老臉答道:“合歡散,男服猛如虎的一種房中藥。”
“呃……”徐嬌嬌聞聲立即羞紅了臉。
徐峰繼續說道:“我已遞信給魏府,今晚單獨約了魏染去酒樓,你今晚把這個藥,下到魏染喝的酒中,既然苦苦追求不到,那就生米煮成熟飯吧。”
徐嬌嬌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應了這個事情,手上捏著藥瓶走出了房。
而魏染,今日格外反常,從未有過的開心掛在臉上,一進府,就被魏中寧攔住了去路,由于心情好,便也停下腳步稱呼了一聲:“魏老頭。”
魏中寧徑直走過來,將徐峰送來的信遞給了魏染,魏染疑惑的接過的信,問了一聲:“什么?”
“徐老爺約你去杏花樓,這是他派人送來的信。”
“不去!”魏染一聽說是徐峰約自己,而不是徐嬌嬌便沒了興趣,隨手將信扔到了地上,剛要離開時,就被魏中寧一把拉了回來:“別人約你,你怎能不去!”
魏染不以為然,心里想著,自己與徐峰又沒啥關系,便不想去:“要去你去,我跟那老頭有什么好聊的,如果聊的是徐嬌嬌嫁過來給我當老婆的事,那就由你去談,反正最后婚期還是由你們來定,我去倒不如你去!”
魏中寧氣的渾身發抖,可終究是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魏染漸行漸遠后。
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紙,前去赴約。
此刻杏花樓中,徐嬌嬌推門進了約好的房間,拿出了徐峰給自己的藥倒入了酒壺之中后,便坐在桌前等著魏染赴約。
由于等的時間長了,便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在醒時,是被魏中寧倒酒的聲音吵醒的。
當聽聞聲音的時候,徐嬌嬌以為是魏染,開心的看向那人的時候,瞬間又失落了。
魏中寧喝光了杯中的酒,笑瞇瞇的沖徐嬌嬌說道:“把你吵醒了,你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