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曦烤魚的手藝,無疑也是不錯的。反正云聽風覺得很好吃。
兩人吃飽喝足之后,躺在那塊大石板上曬月亮。
初七的月亮,自然不是圓的。月光也沒有十五那天的明亮。但是兩個人,都看得很是入迷。
都是平時沒那么多機會好好這樣躺下來看月亮的人,因此有機會,兩人都會很是珍惜。
突然,君曦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云聽風,看著他那在月光下,與天上的月亮如出一致的臉龐:“輕塵。”
“嗯?”云聽風收回投向月亮的視線,看向君曦。臉上呆著疑問。
“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樣兒的嗎?”君曦收回視線,不在看云聽風。重新看向夜空中的月亮。
“不知。”云聽風用視線勾勒出君曦的耳朵后,也收回看向君曦的視線,答道。
“天空中的月亮。”
“嗯?”
“干凈、美好。”
云聽風不在開口,也沒有發出任何身影,只是看著夜空中的月亮。月亮的確是干凈美好的,只是這兩個詞語,怎么都和他聯系不上來。
他的一身,那里和這兩個詞聯系的上呢?無論過去,還是未來。
這兩個詞,他認為,相比于他來說,更適合君曦自己。又或者不對。君曦還有溫暖,運量太清冷了。君曦是太陽。
那個唯一的,溫暖的,屬于他的世界的,太陽。
唯一的太陽。
只是,這個太陽是不是耶照亮了,別人的世界。
云聽風想到了風雪。那個病了十年的風王府世子。曦兒的未婚夫。一個無論誰提起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想到另一個的人。
“曦兒,你和風世子……”后面的話,他沒說完。他偏過頭看她完美的側臉。
“風雪么?怎么了?”君曦仍然看著夜空。
云聽風聽著君曦的語氣,看著君曦的樣子,能感覺到,君曦的放松。
“最近京都的傳聞。”
“哦。”君曦應了一身,知道云聽風在問什么了:“隨他們說去吧,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云聽風沉默了下來,知道君曦是說自己對名聲不在乎。可是他關心的不是名聲的問題,況且,現在百姓中對她的傳言都是好的。而京中其他人說什么,并不重要。
“風世子,病怎么樣?”
“唔。”君曦含糊的應了一聲,“不怎么好。”
“曦兒不擔心?”君曦如今的樣子,給他一種,她并不怎么關心的感覺。
“我為什么要擔心?”再說,擔心有用么?風雪中的是寒毒。
云聽風幾乎被問的啞口無言,卻也放下心來。“我以為曦兒和風世子的感情很好。”
“還行。”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總之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那里。
“曦兒。”
“嗯?”
“我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那樣他們便可以去游山玩水了,或者是像現在這樣,找一處環境優美、景色宜人的地方隱居。
“你知道的,快了。”如今京都的局勢,已經越來越復雜了。
云聽風笑。他當然知道。只是,他想要更快一點而已。
沒見到她的前幾天,他想著等一等。見到她之后,他便知道自己等不及了。而他,想要順從他的心。
“曦兒,離開京都后,你想去哪兒?”
“還沒想好。大抵是到處走一走吧。”
“好。”
從小到大,君曦不知道聽了云聽風說了多少個好字。‘好’似在他這里,‘好’字不要錢一般。的確不要錢。也從來不令人討厭。君曦似乎從靈魂深處,習慣云聽風總是說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