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為何嘆氣?”雖然不知道答案自己是否愿意聽見,但是風雪還是問了。
君曦睜眼,對上風雪那雙清澈的眼,低聲笑了。
“風雪。”
“嗯?”風雪聞聲心下一沉。
“在京都背后翻云覆雨的那雙手,是你吧?”雖是疑問句,卻是用的肯定語氣。
君曦說話時,已經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正目光清冷的看著風雪。似乎實在等他的答案。
風雪聞言閉眼不語,半響:“是。”聲音低沉暗啞。
“你想做什么?”君曦目光清清淡淡的看著風雪,仿佛那個目光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普通物件。說話聲音清冷的是冬日的雪,好聽卻又毫無溫度可言。
“曦兒,你別這樣……”風雪袖中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看向君曦的目光暗含忐忑,君曦卻看的清清楚楚。
“喜歡……”君曦忽然起身,站在風雪面前,用食指挑起后者如玉般的下巴,湊近:“把人玩的團團轉的感覺?”
明明看上去是很親密的動作,但是風雪卻給了風雪從來沒有過的距離感。原本悅耳的聲音從喉嚨中發出來,已是輕顫:“曦兒……”
君曦似突然厭倦了一般,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仿佛再也懶得看面前的人一眼,欲走。
“曦兒!”風雪反應極快,瞬間立柱君曦同樣如玉的手腕,阻止了后者的離開。后者竟然耶沒有反抗,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風雪開口。
君曦等了半響,才等來了風雪的一句“我并沒有惡意。”
君曦見風雪說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似乎極疲憊地樣子。目光不由得變得復雜,但也沒有開口。
沉默,她等他繼續開口。盡管眼下,她清楚自己有些許不忍。盡管不多,但對她來說,已經十分難得。這讓君曦再一次清楚風雪在她這里的不同。
只是,盡管是風雪,僅是一句“他沒有惡意。”她是不可能放心的。沒有理由,僅是一句話,就連承諾或許都算不上,讓她如何放心。那原本是走錯一步,便會萬劫不復的道路。她自是要小心翼翼。
方才在軟榻上,想到云聽風,她便想到了那只手,十分不放心。
就像你知道你身后有一把刀,你卻看不見一樣。身后的刀,如今對準別人,但是難保有一天會對準自己。那么那一天,便很是致命,而她怎會允許自己不知道這把刀的存在?
所以,盡管她臥病在床,這件事,她也沒有忘記去調查。
只是查詢無果,這件事在她心里,便留下了陰影。按理說,這些年來,她小心翼翼、幾乎日夜謀劃,盡管京都偌大,也應是在她的掌握之中才是。
背后那只手,對這京都的形式如此了解,還能把形式控制的如此好,那便定時京中人無疑了。
這些日子,所有人都排查了,卻沒找到那個人。
方才風雪出聲,她便想到了他。
或許是他對她來說他特殊了,以至于,她居然忘記了他。想必對于風雪,雪閣的人,也是沒有去查吧。
他們建立當初,便收到了他的命令,從不調查風王府。
如今,偌大的京城,便只有風王府那塊地,沒有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卻沒想到,到頭來,是她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