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直接殺到了程煥的公司。前臺的人剛站起來想要阻攔。秦淮從口袋里直接掏出了一張名片飛了過去。前臺的人只看了一眼,就慌忙打了電話到了程煥的辦公室。
程煥雖然搞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還是命人去把秦淮帶到了辦公室。
秦淮一走進辦公室,目光掃到坐在沙發上的司言,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
程煥嚇得愣在原地。看著秦淮一把把司言拽起來。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司言無奈一笑,“你這個人,怎么那么喜歡打人?”
秦淮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腦海里立馬浮現沈君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拳頭又要再打。
程煥見狀慌忙上前,賠笑道:“秦少,咱們有事好好說行不行?我們公司還靠著這家伙的臉賺錢呢。您冷靜點,這要是打壞了,總不能讓您過來給我們賺錢吧。”
秦淮冷哼一聲,松了手。
司言冷笑,抬手拭去了嘴角的鮮血,“沈君又怎么了?這次讓你找上門來打我?”
秦淮對于他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很是惱火,但是仍舊壓著心頭的怒火,開口說道:“你的外婆去找了沈君,然后沈君情緒失控,哭成了一個淚人。你別告訴我,你會不知道你外婆到底跟她說了什么。”
司言面上的云淡風輕在這一瞬間頃刻崩塌。
從心底蔓延出來的巨大的恐慌將他整個人吞噬。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一直住在療養院的外婆,會突然找到沈君。
他一直猶豫著想要親口將那件事情告訴她。
司言明白,由他親口來說,好過任何人。
可是,那件事情畢竟太過沉重,他每次都躊躇不已。就像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重荷揣在心里。每次想要說明白,可又顧忌到后果,將話咽了回去。
司言一把抓住秦淮的衣領,想要發火。
可是心底的那股怒火,對著眼前這個無關的人,怎么也發不出來。
他氣憤地松開了手,抓了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面走。
秦淮自然跟上。
程煥看著眼前的變故,長嘆一口氣,摸摸自己的頭。
這頭發,總有一天要給司言操心,操心禿了。
司言出門自然不可能開自己的車。程煥便直接拽了司言鉆進了秦淮的車。
醫院的房間里,沈君哭得沒了力氣,躺在床上,手里死死地抱著日記本,漸漸她覺得好累。
渾身上下包著紗布的地方在疼,沒包的也在疼。
身體在疼,心也在疼。
她看著外面的景色,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失去了顏色。
她痛苦得閉上雙眼,抱著日記本的手緊了一緊。
漸漸睡了過去。
她越睡越沉,清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眼淚順著眼角滑入枕頭里,消失不見。
她似乎掙扎著想要醒來。
可是越是掙扎,夢境就像是枷鎖一般將她緊緊得束縛住。
忽然,有一雙溫柔的雙手,輕輕地拂過她的眉心,臉頰……
那種溫暖的感覺似曾相識。
沈君慢慢睜開眼,陽光透過被風吹動的窗簾照向她的眼睛。有些刺眼。她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
放下手的時候,司言正端坐在她的身邊。手里端端正正的拿著她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