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漫天飛刺,陸奇讓蔣仲貼近自己,旋即全力施展出繞指柔劍法,一時間劍影千重,將他身旁三尺之地防護得水潑不進。劍刃撞擊到針毛上,發出連綿不絕的爆炸聲,與此同時,燒毀的針毛化為縷縷白煙,在陸奇周圍彌漫開來,令人無法窺見里面的境況。
馬鬃豬群外側,田飛光率領的軍隊由于沿直線進攻,此時離得最近,所以首當其沖,只聽得行伍間接連發出慘叫聲,大量衛兵身中針刺,血流如注。
田飛光第一時間就撐起了血胄,因此躲過一劫,見針刺來勢甚猛,大喊道:“都退后!”
眾衛兵如蒙大赦,一面揮刀格擋飛刺,一面向后撤退。
而隨軍趕來的蔣伯卻逆流而上,一把揪住田飛光的領子,紅著眼吼道:“頭兒下的命令是進攻,誰他媽讓你撤退了!”
田飛光狠狠推開蔣伯,罵道:“你頭鐵是吧!現在這種場面,難道要老子帶兵上去送死?這叫以退為進,懂不懂!”
“屁的以退為進,等這群豬射完針毛,俺弟他們早都沒氣兒了!“
”那也是活該,誰讓他們脫離大部隊!“說到這里,田飛光頗有些興災樂禍,”剛上任三天就遭遇不測,哈!看來那陸奇天生就不是當城尉的命!“
蔣伯大怒,突起一拳錘向他的面門。田飛光嘲諷得正起勁,萬沒料到變生肘腋,竟被打得鼻血長流,眼冒金星。
蔣伯不去理會田飛光,揚頭掃視一眼,見關、胡兩支軍隊均駐足不前,氣呼呼地朝地上啐了口老痰,自語道:“真他娘的‘將熊熊一窩’,看來只能俺自己上了!”猛吸口氣,身上的土黃色血胄又濃厚了三分。
他“哇哇”大叫著,正要迎著針刺上前,可就在這時,濃煙中突然射出數道刺眼的金光,隨即又傳出陸奇的聲音:“三軍聽我號令,暫且圍而不攻。待這群猛豬成了禿子,再進行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