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加油:)書
房里,水王站在案前,桌上鋪著一張大宣,水寒蕭在一旁為父親研磨,水寒肅恭敬地站在地下。
水王寫完了一張紙問道,抬頭溫和地問道:“寒蕭,你們抓到刺殺云族長的刺客了嗎?”
寒蕭笑著回答:“父親,忘水川已經戒嚴了,寒月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刺客自投羅網了。”
水王笑笑沒有接話,轉向肅,問道:“你怎么看?”
“我知道王上有打算了。”肅沉穩地道。
水王點了點頭:“這個刺客不足為慮,那日他刺殺云燁族長時,我的兵刃傷到了他的腿,沒有解藥,死亡只是時間的事。”
“父親,那我們為什么還要抓他呢?”
“肅,你給他解釋一下。”
“世子殿下,還會有人找上門來,王上是想找出潛伏在忘水川的細作。”
“父親,我讓寒月把人撤了?
水王點了點頭:“你知道要把關注放在什么地方吧?”
“我會找云大公子和寒月談的,她們見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我們都會知道。”水寒蕭沉默了一下說道,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沈泉小小的身影,他在心里想我倒是好久沒見這小妮子了。
“肅,你有什么意見嗎?畢竟沈姑娘現在懷著你的孩子。”
“沒什么問題。”肅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肅和水寒蕭一起從書房出來,水寒蕭忍不住問道:“父親的刀刃上到底淬了什么毒?”
肅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但愿這次事情和沈泉沒有什么關系,真是擔心你們小兩口什么時候才能說出我們倆的關系,讓你們雙宿雙飛。”
“雙宿雙飛不了了。”肅含笑說道。
“也對,你們有孩子了,是三個人了。”水寒蕭嬉笑著說。
走了兩步,水寒蕭又補充道:“你可看好沈泉了,她不去找事情,也怕事情會找上她,出了事,我再保她也很難。”
肅拍了拍水寒蕭的肩:“保不了就不要保了,把你為難的,不就是一個女人。”
水寒蕭白了他一眼:“你說得輕松,除了女人還有個小人,還是你兒子。”
“你怎么知道是兒子,說不定是個女孩。”肅瞥了瞥他,一臉鄙夷。
“女兒也不錯,和沈泉一樣美美的,你不是賺了。”水寒蕭愣了一下,隨即說道。
“我倒覺得像你要當爹了,每天瞎開心的樣子。”
“你當爹與我當爹不是一樣的,你是我兄弟。”水寒蕭爽朗地回應道。
“祈水節快到了,”肅突然感嘆道,“每年都是這個蕭瑟的時候。
水寒蕭促狹地看著他:“肅,很少聽你傷春悲秋,做了父親,心度變柔軟了。”
藕香榭臨水的閣樓上,沈泉趴在憑欄上,很是神傷。
筱兒端著一個托盤沿著樓梯走上來,筱兒從沈泉來到忘水川就服侍她,這個姑娘是個善良無邪的女孩,服侍沈泉,就從來都是一心一意地待她,像對待自己的親姊妹一樣盡心竭力,為她考慮。她的托盤里是一碗安胎藥,和一罐蜜餞梅子。
“夫人,想什么呢,這么出神?”筱兒問。
“覺得無趣。”沈泉懶懶地答道。
“這樣呀,過幾天就是我們忘水川的祈水節了,很好玩的。”
“咦?”沈泉起了興趣,“你們有桃花節還有祈水節呀!”
“嗯,祈水節是為了祭拜忘水中的水神,祈禱他保佑忘水風調雨順。”筱兒解釋道。
“那桃花節是祭拜花神了?”沈泉不由想到。
“好像不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是祭拜花神,桃花節很早以前就有了,哎,夫人這樣一問,我的確不知道桃花節的來歷。”
沈泉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講講祈水節吧。”
筱兒把托盤往小幾上一放:“夫人,您把安胎藥喝了,我給您講。”
沈泉嘟囔道:“才一個月,喝什么安胎藥。”
筱兒好性子地說:“王爺也是重視夫人肚子里的寶寶,您看,我給您備了蜜餞,喝了藥吃一粒,不苦。”
沈泉皺了皺眉頭:“誰喜歡吃甜膩膩的蜜餞。”但還是老實地拿起了碗。
筱兒看她肯喝藥,開心地講起了祈水節:“這是很盛大的節日,王上的兵刃春水是不輕易離身的,但是到了祈水節,會被提前送到慕瓷宮。”
“為什么呀?”沈泉好奇地問,“關兵刃什么事呀?”
“王上的春水可不是普通的兵刃,是鑄劍大師柳留令鑄造,由歷代的王傳承下來的,據說通過這把兵刃可以聯系到水神呢。”
沈泉看著筱兒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這樣的神話傳說也相信,真是可愛。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笑,問道:“水王也去嗎?”
“今年王上不打算去,由殿下作主祭。”
沈泉點了點頭,不經意地說:“還真想去看看祭祀儀式。”
“祭祀儀式在午夜,夫人還是別去了,很無聊的,第二天的慶典很熱鬧,我陪夫人上街去。”
沈泉嗯了一聲,祭祀竟然在午夜。
“奧,將軍夫人來了,您請,你們說話,我去備茶。”
沈泉回頭,李微果然悄無聲息地站在樓梯處,顯然聽到了剛才的談話,兩人快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筱兒的腳步聲聽不到了,沈泉說:“這個地方四下孤立,沒有人偷聽,說吧。”
“祈水節的守衛工作是寒月親自負責的,就這一點我們什么也做不了。”
沈泉搖了搖頭“未必,如果我被春水傷了,水寒蕭一定會救我,或許可以拿到解藥。”
李微斷然道:“不行。”
“我不怕危險…”
“且不說太危險,水王也不傻,這不是明擺著說你和刺客有關系嗎?想不懷疑都難。何況你是有身孕的人,萬一有個閃失。”李微打斷道。
“孩子沒了,不是更能擺脫嫌疑嗎?”
李微聽到沈泉的話,皺了皺眉頭:“阿泉,你怎么了?”
沈泉自知失言,笑了笑:“沒什么,有了孩子,老是煩躁,我們再想想有什么能撇清嫌疑的方法。”
李微點了點頭,她懷疑有人刺激了沈泉,但沒有講出來,其實看到沈泉懷孕以后難掩的開心,李微很是希望她也能放下仇恨和水寒蕭好好過日子,這樣自己也不會在友情和愛情之間左右搖擺。
沈泉突然說:“我想到了。”
“什么方法?”李微急迫地問道。
沈泉說:“那就讓水寒蕭受傷吧。”
李微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兩人到底出什么事了,沈泉竟然舍得傷到水寒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