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四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肖筠衍知趣的沒有留在客廳,讓她們四人說話。
四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相顧無言,就連許綺琴這個在商場上有著些許手段的人都沒能開口說話,更別提剩下兩個不愛說話的人。
許依寒見氣氛依然如之前一樣尷尬,本來舒緩了的心又開始緊張。這已經(jīng)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對于母親以及見到之后的預料。
大概坐了有幾分鐘,許綺琴問:“宴會的事怎么樣了?”她的眼睛在許依寒和許辰之間來回閃動。
“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結(jié)果出乎意料,回答的是蘇默,她到口的話又退了回去,便再無下文。
“依寒,”許綺琴坐到許依寒邊上,“媽媽要讓你以最好的方式出場,讓別人都對你羨慕至極。”
媽媽這個詞聽的許依寒一愣,讓她沒有聽到她后來說的話,“媽媽”這兩個字她大概是不會再這樣喊了。
聽在許辰耳里的卻又是另外四個字,羨慕至極。
從許依寒回來以后他就沒有見到過什么羨慕至極,有的只是那些到人胃口的骯臟話語。
他的臉又往旁邊偏移了幾分,視野里真真切切就沒有了許綺琴。
蘇默像個局外人一樣的坐在這里,他的話在許綺琴聽來沒什么可回的必要性,有時候甚至一個眼神也不會從她那里得到。
這樣的日子太久了,久到他認為他在這個家的目的也就是找到并照顧好許依寒。
“母……母親,辦宴會是不是太過于張揚?”許依寒還是不太能接受這種生活方式,動不動就辦宴會參加宴會,她真的不習慣,也不愿意。
“不行,宴會肯定是要辦的。”許綺琴的話語中帶有這不容置疑的肯定,以及,一點點的不耐煩。
一直沒說話的許辰在這個時候插嘴:“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許綺琴不能說,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
“就這么定了。”她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沙發(fā)上剩下三個人,許依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蘇默看著許依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許辰,他的目光一直在某個燈上,就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晚上黑漆漆的,許依寒的房間里也是黑漆漆的。
她躺在床上一個人想著今天與母親的見面,又想起了越凌湘的話。
“你媽媽肯定是有什么事瞞著你們,這件事要么是對你們好的,要么……說難聽點,就是害你們的。”
“至于到底是害你們還是對你們好,你得自己發(fā)現(xiàn)。”
這兩句話像是山谷里的回音一樣一遍遍回蕩在她的耳中,母親的舉動真的讓她覺得有點可疑。可這僅僅是感覺,并沒有任何一點的證據(jù)。而且萬一沒有,豈不是傷了人家的心?
宴會定在了明天,今天晚上她必須早點睡,不然她就不能有很好的精氣神來應付她那些對她惡言相諷的同學。
明天的她,勢必會給所有曾經(jīng)罵過她的人一個重擊,讓她們都看清楚她到底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