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文盯著韓孝天,很是嚴肅的問道:“聽你的意思,好像你對朝廷很是不滿。”“文臣所言多是議和,退讓。皇上只知道享樂,不思進取。這樣朝廷怎么會讓人有所期待?”“但是,這好像不是你一人之力便可以改變的。”“我是無法改變,但是有人可以。”李洪文很是不解,“有人可以改變朝廷現狀。”“趙桓。只要趙桓回來宣讀完禪位詔書,讓趙構再無后顧之憂,到時候我再給趙構畫張大餅,他自然會對祖宗的江山充滿欲望。”
宋朝自被趙構帶過長江,在臨安建立陪都以來,雖然有過幾次戰亂,但依靠岳飛等武將化險為夷。近期完顏宗弼出師未果,但很快再次征集了糧草,其中除了本國的,還有西夏和高麗的。再次南下,卻是大敗而歸,郾城的失敗,就險些讓岳飛兵臨汴京城下。可就在此時宋高宗的十二道金牌,將岳飛強行召回,并在秦檜的多次構陷下,于紹興九年十一月十三日含冤被囚禁在大理寺。
月黑風高夜,從大理寺內翻墻跳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并未停留,直接鉆進小巷。韓孝天一身黑衣打扮,趁著夜色,直奔行宮方向而去。不多一會,便來到行宮外叫偏僻的墻下,看看四下無人,提氣縱身往上一躍,半空中腳踩了下墻,一個借力,就到城墻上,用手肘掛在墻上,往里看了看,發現附近沒有巡邏的士兵,再用力,翻身進了行宮,辨認了方向,就向行宮深處而去。
宋高宗趙構此時正在半躺在榻上,望著屋頂發呆。趙構感覺今天是他有生以來最難過的一天,因為自己剛允許把岳飛扔進牢里,金廷的和議書就到了,里面除了要賠款,要歲貢,這就罷了,居然還要讓歲貢的國書上寫“兒皇上”,這讓趙構很有素質的,只是在心里把完顏家的女人全部問候了一下。就在趙構為這件事煩著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了,沒有稟報。趙構還在像是什么這么大膽,直接闖進來,但不管是誰,也剛好給自己出出氣。但定睛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卻是陌生人。當時趙構以為是刺客,剛要大聲喊侍衛,就覺得脖子有點涼,看的很清楚,是一把劍頂在自己的咽喉處,所以嘴張開了,但是沒有出聲。
韓孝天舉著劍,就這么頂在趙構的咽喉處,笑瞇瞇的說:“皇上,草民只是有些事要想皇上稟告,就沒有必要去叫醒太多人了。您說呢?”在這種情況下趙構如何有膽子說不呢?
看著對方這樣子,韓孝天笑著繼續說:“皇上,要不這樣,我拿著這把劍也很累的。能不能請你在我把劍收起來的時候,不要大聲喊叫呢?“說著把劍收回到劍鞘里。趙構怎么可能這么聽話,在韓孝天剛把劍收回到劍鞘里,就要大叫,可是還是把最張大了,沒有出聲,因為那柄劍已經到了嘴里。“皇上啊,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您要再這樣,我就用您的裹腳布把您的嘴堵上了。”
趙構輕輕地,慢慢地,往后靠,把嘴的劍離開了自己。看看自己的裹腳布,說:“你是誰?你要做什么?”“皇上,這么辛苦見到您,自然是為了討賞來的。”說著拿起皇上御用的茶碗,一口就全灌到肚子了,“雖然沒嘗出是什么茶,但皇上喝的茶總是錯不了的,是吧。”
看著韓孝天把自己的茶喝了,卻遲遲不說來此目的,只能壯這膽子問:“討賞?什么賞?你做了什么我要你?”“禪位詔書。相信您沒有太上皇的禪位詔書,您皇位始終是坐著不踏實,對吧。”“禪位詔書?”趙構聽見這四個字,眼睛明顯亮了起來,“你是什么人?太上皇現在金人那里脫不開身,是不可能,親自來宣讀的。如果太上皇不在場就宣讀詔書....”
韓孝天又笑了,“我是誰并不主要,主要的是你想不想要這份詔書?”“可是我也說了,如果沒有太上皇在場,會有人質疑的。”“只要皇上想要禪位詔書,其他就交給草民去辦。”
趙構充滿疑惑和敵意的眼神,想問什么問題前。韓孝天搶先說到:“您呢,就不要管我怎么去辦這件事,我只需要您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