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突然遞進來一個字條,“一個侍衛要交給韓大人的。”趙伯琮和韓孝天到了住處剛下車,“那人說要等韓大人回到住處時再給。”
趙伯琮笑道:“這么神神秘秘的呢。”說著一個人走進了去。
韓孝天撇撇嘴,嘟囔著說:“小丫頭片子,又搞什么?老爸死了也不老實。”一邊抱怨一邊打開字條,上面寫的很簡單,“明早北門卯時”。
卯時?北門?韓孝天皺著眉頭,“她不會想去林子里吧。”
因為好奇韓孝天還是準時的到了北門,他到的已經是比較早了,但是他還是看到在距離大路較遠的地方停著幾匹馬,旁邊站著幾個男人。
韓孝天舔了舔嘴唇,直接走了過去,“殿下,你這是干什么,不會真的想去那個樹林打獵吧?國喪期間這么做不好吧。”
李靜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不屑道:“老東西當初知道他們要對我下手,居然不管不顧的默許了,現在讓我給他守喪?”說著跨上馬,“在家悶死了,陪我去林子里打獵去,發泄一下。”
韓孝天在馬上問道:“可是為什么找我?你收下應該有不少能人異士吧?”
“那些人沒有一個不勸我不要胡鬧的,所以只有找你了。”
韓孝天苦笑道:“我就那么象可以陪著你胡鬧的人嗎?”
李靜笑了笑,說道:“你不是可以陪著人胡鬧的人,倒是為了某種目的你也會來的。”
韓孝天低著頭笑了,是的,他來到這里的確有自己想法。第一,和一個皇室成員打好關系,確實對以后的行動會有很多方便。第二,公主和其他皇室多少產生了一些隔閡,還是可以問出一些自己很難探聽到的消息。這兩點才是他最終來赴約的原因。
李靜好像并不是很在乎韓孝天來赴約還抱走其他的心思,可能真的是在這段時間感到煩悶,想找一個人陪她放松一下。“你怎么一個人來的,你身邊的女人呢,怎么沒帶來?”
“我帶她來做什么?而且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李靜回頭很是好奇的問道:“她會有什么事做?一個女人做到她這樣,管著一個龐大的組織已經可以理解吧,難道還要參與朝廷中的事嗎?”
“也許不是每一個女人都適合政治,但是她卻是那極少數中間的一個。她處理起很多事情比很多男人都……嗯,都恰到好處。”
“是這樣啊。但是這樣她豈不是要面對很多男人嗎?她不會吃虧嗎?甚至受欺負,或者別的什么。”
“雙方剛坐在一起,確實會讓對方覺得一個女人可能會好欺負,但是很快他們就會發現這個女人并不好欺負。總之唐毅欣不需要擔心。”韓孝天看看李靜調侃道,“現在最該擔心的是我。一個公主居然在國喪期間外出打獵,甚至還和一個外人在一起。你不覺這樣很容易讓那些人有機會攻擊你嗎?”
李靜滿不在意的說道:“你認為我還會在乎他們說什么嗎?一幫虛情假意的人。”神情突然有些頹廢,“有時候我真想就這么一走了之,這個地方真的有些待不下去了。”
“可是你現在還在宮里,好像沒有什么實際行動。”
“實際行動?如果是以前我們可能就真的逃走了,但是現在見識過一些事情后覺得沒有充足的準備,就我這樣的人離開皇宮,估計不出幾日就會被餓死,或者被抓到山上當了別人的夫人。”
韓孝天會心一笑,“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見識過外面的險惡,才知道家里至少是安全的。”
李靜冷哼一聲,搭弓瞄準,“安全?在宮里什么時候安全過?”話音未落,箭撒手而出,呼嘯著奔向前面的那只兔子。
“箭法不錯嘛,跑動的兔子都能打到。”
“這段時間閑來無事,可是狠狠的把射箭操練了一下。”
兩個人說話間,有一個侍女就要催馬上前去撿那只兔子,韓孝天卻喊了一聲:“站住!不要過去!”說著便向四周喊道,“朋友,既然跟了一路了,應該是想談談吧,那就出來吧。”
李靜和侍女們一驚,馬上就要舉起弓箭,韓孝天大叫道:“你們放下武器,不要舉起任何武器!”
李靜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自己放下武器的同時,命令道:“把武器都放下來。”
有人從樹后閃了出來,“不虧是韓孝天,本打算把這里清理一下再和你談一下,當然如果公主也有興趣,自然也是可以在一旁陪著。”
雖然這些人穿著打扮和普通的西夏人沒有走區別,但是說話的口音還是出賣了他們,或者對方并沒有想隱瞞什么。“遼人不辭辛勞的趕到西夏來,應該不是為了見我吧,想來你們并不知道我會在這里。”
“不錯,我們最初目的只是為了見到公主殿下。不過見她的目的還是為了你,韓孝天。”
韓孝天皺皺眉頭,看著對面的人,問道:“你是誰?見我做什么?”
“我是遼國人,叫蕭毅杰。是…”
韓孝天臉色鐵青,問道:“你不是死了嗎?兩年前因為向金出賣遼國情報,被耶律延嶺抓住,并被張寶峰砍了腦袋了嗎?”
“你也不必這么責怪屬下,畢竟沒有多少知道殺的究竟是不是蕭毅杰。”剛說完,這人的臉色也是一變,“延嶺你知道并不奇怪,但是張寶峰你是怎么知道了,他只是一個…太監。難道他們都是獵鷹?!”
韓孝天沒有理他,只是問道:“你如何證明你就是蕭毅杰?”
那人先是平復一下心情,說道:“你見過耶律大石這件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吧?”
“你就是那個在帳外保護耶律大石的人?”韓孝天恨不得咬碎鋼牙,“那幫蠢貨!馬上讓他們滾回延安府!!”
話音未落,頭頂上“嘩啦啦”一陣響動后,很多人連人影都沒看到,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蕭毅杰臉色有些發白,“真不愧是獵鷹,在頭頂上這么就都沒讓人發覺。”
韓孝天此時強壓心中的怒火,問道:“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讓你實現當初你自己許下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