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也不知道？”完顏宗弼一臉懵逼。
“我也是依據黑神大人給我的靈齒感應到到這邙山中有著能對黑神大人大有裨益之物，或許是某只被華夏古圣人斬殺的先天神魔所遺留的精元。
我們若能將之帶回大金，待黑神大人煉化此物，我大金便再無需忌憚契丹人的護國天狼神了，我女真勇士在戰場上也能真正放開手腳。”完顏杲微微有些激動。
遼國和契丹都各自供奉一位護國神獸，人民供奉神魔以香火，相助神魔參悟超脫之道，神魔則庇護一國子民。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古時華夏王朝其實也曾經供奉神獸。
因神魔乃天地精華孕育，能永存于天地，而且必要時可以不受某些限制，能在戰場上起到扭轉乾坤的效果。
實際上除了有數先天而生的元初之獸，大多數的這種神魔只能憑天地之力與國家氣運勉強抗衡破虛境。
但破虛境以上的存在若真恃力壓人，倚仗自身的強大力量肆意屠戮生靈，只要威脅到上萬人的性命，便立刻會被天道人念共同排斥，不得不破碎虛空而去，圣人也違抗不得。
自古以來，便極少有破虛境倚仗力量強行干涉天下，其實以個人武力也很難干涉天下大勢，既然在某些意義上已經超脫了，就不能再過多干涉世間。
而往下，天人境雖然不是人海戰術能抗衡，但遇到真正訓練有素的軍隊，也只能退避三舍。再往下的境界都是可以被人數給堆死的，就不必談了。
但這些受供奉的神獸不一樣，擁有著相當于破虛境超脫的力量，卻能在必要時付出一定代價，不守規矩的直接掀棋盤，就相當于一個國家王朝的戰略核武器。
據傳先漢時，王莽與劉秀昆陽之戰，便是大漢供養的護國神獸使出天火流星廢了王莽四十萬大軍。才有了漢光武帝劉秀再造東漢。
遼國的天狼神獸畢竟比金國的黑虎多享了一百多年的香火，實力要強上一截。
因而，雖然女真的軍隊兇悍精銳遠超安逸許久的契丹兵，能在戰場上屢戰屢勝，但始終只敢慢慢的蠶食遼國的領土，就是怕契丹不講規矩了掀棋盤。
“若是能讓黑神大人壓過遼國的那頭狼，那我們大金的勇士在戰場上就再也不用縮手縮腳的了，一兩年內必滅遼國，一統草原。”完顏宗弼顯得很是激動，不自覺的握起了拳頭，憑空揮舞著。
“不錯，所以我們必須找到邙山中的東西。”完顏杲頷首道。
“那我們馬上出發吧！”完顏宗弼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好，大家也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完顏杲答到，回身邊去號令武士啟程。
…………
李若虛和平十方，楚項，楚霓蘭四人一路往密林深處行進，本來都是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迎接大戰，結果一路過來只遇到零零散散的幾只猛獸，反倒是讓幾人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來到一處明顯經歷過一場大戰而留下許多痕跡的空地。
“應該是有一隊人馬在這和兇獸大戰了一場，可能就是因為他們走在我們前面，替我們把野獸都解決了，所以我們一路上才沒遇到什么像樣的猛獸。”楚項環視了一圈四周，收回目光開口道。
“那不是正好，有人替我們把路都鋪平了，我們跟在后面就行了。”楚霓蘭卻是眼珠轉了轉，笑道。
“問題是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否會對我們不利？”李若虛思慮道。
“從現場來看，這些人都是老道的獵手，處理野獸尸體的手法很熟練，而且實力不弱，其中有幾個先天以上的武者……
綜合情況來看，極有可能就是北邊金國派出的使團，這個使團回程路上就莫名在附近消失不見。看來是偷偷摸摸進了邙山。”平十方蹲在地上，細細觀察了一番遺漏的野獸的尸骨，臉色平靜道。
“十方兄弟，你不是在寺廟長大的嗎？怎么看到這些血肉模糊的一坨一坨，還這么平靜。”李若虛卻是覺得有些惡心，不太敢那些看被女真人處理后遺棄，又給其他野獸掃蕩一遍之后的莫名的一坨坨血肉。
“不過是皮肉回到天地輪回之中罷了，來自天地，回歸天地，萬物皆如此，老師就是這樣教導我的，這又有什么驚奇的呢？”平十方反倒是有些驚異的看向李若虛。
“令師……必非常人也。”李若虛只能吐出這么一句。
“十方的師傅確實是高深莫測，那位大師是在我們七八歲時云游到十方長大的寒蟬寺，收十方為徒，教導了十方三年，便遠去無蹤了，當時寒蟬寺的那位閉關十數年的歸元境老高僧都親自出關招待那位道衍大師。”楚項目露回憶道。
“師傅……”平十方聞言也是陷入沉思。
“道衍？沒聽說過，道濟我倒是知道，不過照楚項所說，平十方的師傅很可能也是個天人境的高手。”李若虛心中暗道。
“那我們到底還繼不繼續往里走？”楚霓蘭噘嘴道。
“我們跟上去看看這些女真人打的什么主意。”平十方目光幽深一字一頓。
“那就去看看。”李若虛感受體內的真氣的活躍，摸了摸金箍，開口道。
“金吾衛想必也有高手在調查這山林中的異狀，量區區一個女真使團也不敢在金吾衛眼皮底下亂來。”楚項余光瞄過李若虛的小動作，思慮片刻便也出聲道。
于是四人跟上女真人留下的痕跡往前趕。
…………
邙山外的營地，金吾衛主營帳內，作為此地主官的郎將，程處默端坐于主位之上，把玩摩挲著將令。
思慮間聽到有人走進帥帳，眉頭微皺：“什么時候我金吾衛能不用報告就擅進主帥營帳了？”
“咋的，你個兔崽子還想讓你老子給你報告不成。”來人一點不客氣，大大咧咧道。
“放肆……”程處默剛抬起頭便急忙把后面的話咽回去了，連忙起身，語氣一轉“爹，你怎么來了？”
程處默他爹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空出來的主帥位置上，“放心，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那什么女真蠻夷的使團在附近沒了蹤跡，邙山又發生異變。
以前我領軍在邙山附近殺敵時山中便出現過些許異樣，只是當時大唐四面皆敵，沒去深究。
如今又出現了異狀，我不太放心，正好閑的沒事，便過來看看，不知那些女真蠻子是否和邙山的異常有關。”
“我派出去的人確實在山里發現了女真蠻夷的蹤跡，他們似乎是要找什么東西，我已讓金吾衛本領最高的斥候小隊監視著。”程處默斂容道。
“好，如有異常我們馬上進山，我到要看看這些蠻夷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