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交到程處默的手里保管,張明、劉方、程處默共同承諾待穩(wěn)定局勢后,便將骨牌交出,任由在場諸多高手自行決定歸屬。
場中的各方武林勢力互相約定之后再行爭奪,而后便各自離開了,都需要回去做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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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諸多高手退去,李若虛這一邊的人馬都不由得松了口氣,總算是暫時穩(wěn)定住了局面。
張明直接就是舉止頗有些夸張的大大吐了口氣,語氣輕快的自語道:“總算是把這群大爺給打發(fā)了,可真是不容易。”
說著朝自己請來的流風、云華劍派兩位宗師高手拱手笑道“此次還要多謝兩位前輩給在下這個面子,前來助陣。
此次勞煩兩位星夜趕來,想必兩位還沒有住所,不如暫且到在下的府上暫且歇息,讓在下略表感謝如何。”
徐星平和楊青聞言微笑著點頭答應道:“張縣尉不必客氣,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既然張縣尉盛情相邀,那我們就厚顏叨擾了。”
“現(xiàn)在可還沒到可是放松下來的時候,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呢,你不會想要撂挑子吧。”劉方見張明一副完事的輕松模樣,不由得出言提醒道。
張明聞言卻是嘻嘻一笑:“我當然知道接下來還有事,衙門要安撫百姓,統(tǒng)計傷亡,修復建筑。
但這些都應該是屬于民生政事方面,應該都歸你管吧。”
劉方一聽,眉頭就不受控制的挑了起來,語氣很不平靜的咬牙切齒開口:“所以,我們的縣尉大人是打算回府休息嗎?”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劉兄也。”張明眼看劉方的臉色越來越不對,趕忙臉色一肅改口道“主要是我不擅長這方面事物,留下來也就是在一邊看著,現(xiàn)在這些武林人士暫時都不會再捅婁子了。
最多就是對付一些趁亂偷盜的地痞無賴,有縣兵和衙役就足夠了。
我就不礙事了,還不如替你招待一下趕來助拳的北斗、昊陽書院的兩位先生,是吧?”
“不必管我們,還是當以安置百姓為先。”林書誠如是說道。
“天就要快亮了,我還得回住所盯著帶出來的幾個小子晨讀呢,兩位大人各自去忙就是。”北斗書院的肖亢頗有些好笑的掃了一眼張明和劉方,開口道。
張明被劉方面無表情的凝視著,不由得咳嗽兩聲,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徐星平和楊青,這兩位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
這時還是程處默哈哈笑道:“就這樣吧,雖然張小子有偷懶之嫌,但這民生安置之事,嚴格來說確實不屬于他的管轄范圍,縣尉只管兵士調(diào)度,剿匪御寇。
反正縣兵留下了,就讓這小子偷個懶吧。”
劉方聞言瞟了一眼張明,朝程處默拱手道:“就依程將軍所言吧。”
說完便面無表情的領著縣兵離開此處去安置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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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走到張明身邊拍了拍張明的肩膀,開口道:“你小子的想法不錯,讓契丹人去盯著女真人,驅(qū)狼吞虎。
我還得回去看看女真和契丹人,就先走了,回頭你可得請老子喝酒。”說完便轉(zhuǎn)身領著金吾衛(wèi)離開。
北斗書院和昊陽書院的兩位先生同時也拱手告辭,轉(zhuǎn)身離開了。
見人都走完了,張明朝徐星平和楊青點了點頭:“兩位到我府上詳談。”
兩人點了點頭,隨著張明前往縣尉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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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劉方那邊安置百姓,救助傷亡暫且不談。
張明與兩位宗師回到府邸,三人在后堂落坐。
“這次幸虧兩位趕來得及時,不然還真要鎮(zhèn)不住場面。”
“倒也是適逢其會,我們趕來天門縣附近時,正好趕上了傳承出世。”流風劍派的徐星平開口道。
“對了,四殿主,此前你所言的那人找到了嗎?”楊青看著張明道。
張明微微一笑:“那人已找到了,不過他此時可以算是十分安全,暫時倒并不需要兩位暗中護送。”
“既然如此……”楊青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張明見狀明了一笑:“兩位若有意那殞日原中的傳承,只管去爭取便是,到底是一位破虛境無上宗師留下的傳承,若兩位能得到傳承,也是一件好事。”
“四殿主明鑒,若能取得傳承,對我們兩人和師門也是難得的機遇。”徐星平和楊青拱手道。
張明點了點頭,開口道:“此次參與爭斗的勢力錯綜復雜,你們還是要當心些才好。”
“多謝四殿主關心,我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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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一行人回到落腳之處,武振海身后跟著四人一起進了房間。
“還真是小看了程處默這個莽夫了,沒想到金吾衛(wèi)能有這種御史言官的本事。”武振海的臉色很不好。
趙全站在旁邊接過話頭開口道:“是呀,還有天門縣的縣尉,不知從哪里找來兩個歸元境宗師助威,加上儒家的兩個宗師,竟然讓這些武林人士停下手來。
不然,等到那些家伙斗得氣衰力竭之時,隱在暗中的盧驚霄客卿再突然出手,那骨牌幾乎是手到擒來。”說著看向另外并排而立的三人中間的氣勢凜然的中年人。
武振海也是一臉可惜:“是呀,可惜了這么一個好機會。”
盧驚霄倒是頗為淡然:“當時其實也有好幾個歸元境躲在一旁,并未出手,想來也是打著漁翁得利的心思,我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更何況,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應該考慮一下之后的情況。”
武振海聞言點了點頭:“先分析一下局勢吧。
目前我們有三位歸元境高手,還有盧客卿,可以算是實力最雄厚的一方了。
但因為實力更強,也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趙全連忙接過話:“大人英明,依在下來看,盧客卿不如依舊隱于暗處,我們依舊只派出兩位歸元境參加爭奪。”
“為什么不讓盧客卿隱瞞身份,以江湖散人的身份參與爭奪?
盧客卿難道就什么也不做嗎?”武振海眉頭微皺。
“當然不是,盧客卿有一件重要事,監(jiān)視女真人!”趙全顯得胸有成竹。
“女真人?”
“不錯,大人不覺得那事關傳承的骨牌暴露的太突然、太輕易了嗎?不論誰得到這么一件重要得寶物,必然會藏的深深的,怎么會突然就鬧得滿城皆知?”
武振海眼光一轉(zhuǎn):“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暴露出那塊骨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趙全意有所指的一笑:“應當只是半塊,那骨牌分明是殘缺不全的!
我們的人之前發(fā)現(xiàn)女真使團隱秘的派出了一個先天武士,只是還沒來得及動作,之后就傳出孫凈云就得到了傳承之關鍵的消息。”
武振海冷冷一笑:“女真人可真舍得!”
“就請盧客卿暗中監(jiān)視女真使團的動向,伺機奪取傳承的鑰匙。我要讓女真人賠了夫人又折兵!”
“在下明白了。”盧驚霄沉穩(wěn)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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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城內(nèi)另一處客棧內(nèi)。
一老一少一立一坐。
“少主,老仆已經(jīng)和那西域歸元境高手達成協(xié)議,共同對抗其他高手,爭奪先祖之傳承。”老人躬身出聲道。
“風伯,辛苦你了。我慕容煜無能,竟只能坐視氏族圣物流落他人之手,而無能為力。”青年苦笑自嘲。
“少主不必難過,只要此次順利得到先祖留下的傳承,少主必能光大慕容一族。”老年人鼓勵慕容煜到。
“先祖的傳承,我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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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修成先祖遺留下的神功,我一定要讓女真人為他們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慕容煜陰沉著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