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到蘇靖宇醒后抓住他的手把了一下脈,有點驚訝,便問他:“你這病怎么不治療?拖了這么久?有十年了吧?”
“嗯,十年了,這是一種無法治愈的怪病……唉,你不懂!”蘇靖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會跟一個小孩說起這些,這種病根本就無人能治,這么多年了,看過的大夫早已數不清了,沒有一個能治好,自己也早就放棄了不是嗎。
小七看著俊秀的年輕臉龐上滿是失落,突然就覺得原來上天是公平的,你一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里還很有錢的公子哥,性格還好的要命,簡直完美得讓人嫉妒,現在發現他得了癲癇,還居然這么多年沒治好,心里瞬間平衡了。
“這病并非不能根治,只是有點麻煩……”
小七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蘇管家就激動的抓住小七的胳膊問:“這,這病真能治好?”
小七也不介意蘇管家的舉動“他一直心緒平靜,平時也有注意調理,病情到也不算嚴重。”
這時連蘇靖宇也跟著激動起來,但是強忍著怕只是空歡喜一場,畢竟連太醫和各大號稱神醫的大夫都沒有辦法,小七一個小孩……
“小七不必安慰我,我知道這瘋病治不好,這么多年了也習慣了!”
小七看著蘇靖宇由激動高興到失落的表情,有些不忍,想必在這個醫術落后而且人心愚昧迷信的時代,蘇靖宇得了這樣被人視為瘋病的病,以前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艱難呢!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試一試呢?再壞也不過就這樣了,但萬一我能治好你的病呢?”
最后蘇靖宇接受了小七的治療,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發病的時候,小七沒有被嚇到還幫他進行了急救,不管小七能不能治好他的病,他都愿意相信她。
回到清竹間,小七寫了一張藥方,拿給蘇管家,讓其派人去抓藥,自己偷偷伸手到空間里裝作是從懷里拿出銀針,“等把藥煎上我需要為公子施針。”
看著小七胸有成竹的樣子,蘇靖宇和蘇管家又多了一份希望。
很快,蘇管家把藥抓了回來,按照小七說的方法煎上了,小七也準備開始給蘇靖宇針灸。第一根銀針扎下去時,蘇管家差點就驚呼出聲,隨后捂著嘴怕打擾小七。在蘇管家震驚的目光下,幾十根銀針不過一會便插在蘇靖宇的背上。
等小七拔下最后一根銀針時,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覺得針灸還挺費神的,還好自己在空間的假人體上練過無數遍。
蘇靖宇看著小七蒼白的臉色,關懷的問:“小七,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們家少爺怎么樣?”
小七看了一眼蘇管家道:“這針灸并不痛,不過是有點麻癢,蘇管家不信可以問公子。”剛剛蘇管家差點叫出聲。
蘇靖宇說“是的,我并不感覺到痛,扎過針反而很舒服。”
蘇管家有些羞愧想跟小七道歉,被小七攔住了,“每半個月施一次針,按時吃藥三個月后即可痊愈。”
蘇靖宇眼里滿是感激,卻只是輕輕的對小七道了一聲感謝。
“真是太好了!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真是……真是……多謝小七兄弟……您是老奴的大恩人啊!”蘇管家激動的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少爺多年的心病終于看到希望了。
小七笑著說:“舉手之勞,公子和管家伯伯嚴重了。有病又不是有錯,公子不要壓抑著自己,心情放松對早日康復有很大的幫助。”
自從自己得了這怪病,不管自己表現出多鎮定多瀟灑,每當被別人異樣的目光看著的時候,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狼狽有多自卑……有病又不是有錯……蘇靖宇聽了小七的話,心中震撼,是啊!他只是不幸得了病,他又沒有錯,何必壓抑自卑的活著!蘇靖宇此時已不把小七當十歲小孩看待了,看著小七,眼中盡是感激:“多謝小七提點,蘇某受教了!”然后對著蘇管家和其他人說:“以后小七就是我弟弟,你們對她要像對我一樣尊敬。”
小七楞了一下,然后笑笑對蘇靖宇說:“那以后我就稱公子為靖宇哥哥了?”
“嗯,就叫靖宇哥哥!”有這么個可人疼的小家伙,還是挺不錯的,之前還很羨慕小七和大柱,雖不是親兄弟,卻恭敬有愛得跟親兄弟似的,蘇靖宇笑得極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