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
“塔士將你的寶塔祭出來護住族人,樂師使用音波進行精神攻擊,符師列陣!”
聽到這句話,大家頓時有了主心骨,混亂的局面暫時被控制了下來。
粉塵爆炸帶來的濃煙將顧溫的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接連而來的爆炸聲更是為他們打了掩護。
顧溫他們看不清陸氏一族的動作,但透過濃霧顯示出來的各色光芒看起來便不太好對付就是了。
大陸上的塔士珍貴,陸氏這么龐大的家族也不過四個,其中一個便是還未長成的陸然。
陸氏有一處禁地,詭秘難測,每年的初四也就是今天都要去舉行祭祀,陸氏的嫡系、庶出的高層和未成年的族人都得去,而這一天也是陸氏防御最薄弱的一天,顧溫他們選擇在這一天來襲運氣也是真的好。
這一次襲擊實在是太突然了,看起來像是預謀了許久,特地選在了陸氏高層都去禁地參與祭祀時來襲。當時陸氏家里留下來守家的只有一個塔士和一些護衛。
這些年來陸氏積威太深,幾乎都沒人敢上門挑釁,導致他們安逸太久了,對于巡邏什么的都不太放在心上,因此面對這種突發事件,他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只能被壓著打。
他們唯一剩下來的塔士是陸家特地聘請過來做客卿的,意在坐鎮陸家,并在陸家有危險時能夠幫上一把,并不是陸氏的血緣親屬,所以就沒有去禁地祭祀。
他在勉強護住陸氏族人不被爆炸所傷后,便口吐鮮血,寶塔受損地同時,五臟六腑也承受了大量來自粉塵爆炸的傷害,隱隱有著碎裂的跡象。
待面粉木屑炸完后,陸氏的家宅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像廚房,酒窖等地更是重災區。
陸氏那些普通的仆人不停地潑水企圖滅火,潑在酒窖上,不僅沒將火滅掉反而加大了火勢,造成大片傷亡。
隨著爆炸范圍的持續擴大,顧溫帶來的面粉木屑也耗盡了。
陸氏族人非常憤怒,這些人趁著他們防守空虛攻擊他們的家園,重傷他們的族人。最可恨的是,由于爆炸和濃霧的阻擋,他們至今都沒能看清他們的敵人是誰。
風助火勢,可以吹散濃霧的清風陣他們又不能擺,真是的氣煞他們也。
“你們符師不是經常說自己很厲害嗎?現在展現你們武力值的時候到了,你們倒是厲害一個給我們看看啊。”樂師們嘲笑道。
由于他們都是輔助型樂師,平日里出任務都沒少被符師組的人嘲諷,偏偏比起戰績他們又比不過人家,他們沒有直接將敵人/獵物制服,符師組的人便不認他們出了力,經常為此扣押他們的經費。他們輔助系的沒有殺傷力又沒法證明自己,上訴族里也是不管的。
偏偏讓他們單獨出任務他們又的確沒有能力獨立擊殺敵人/獵物,只能依附于符師組,心里的怨氣就沒有少過。
對于這些符師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整天自命清高,覺得自己很牛批,時不時嘲笑他們是供人取樂的藝技,要不是有族規攔著,且出任務還需要他們,樂師們早就聯合起來將他們揍一頓。
“你們什么意思!”符師們也瞧不起這群整日就知道吹吹打打的樂師,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他們無論是聯合起來還是單獨出戰,好歹都能夠絞殺敵人,而這群樂師只知道在他們出戰的時候擔任一下bgm.完全沒啥用,離了他們屁事都做不成。
“呵,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很有趣罷了,原來號稱全族最強的符師組也不過如此。”
“你們!”符師組的組員氣憤不已,紛紛捏緊手中符紙,準備出手。
倒是符師組的組長比較理智,他伸手攔住了自己的組員,皮笑肉不笑地對樂師們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自己以后還要出任務?菟絲子們?”
長期以來一直受到壓迫的樂師組們更氣,他們按捺自己的脾氣:“我們走著瞧。”同時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這次的敵人都一網打盡,這樣他們就有底氣跟族里談條件,改變現在窘迫的現狀。
“這群混蛋如此挑釁我們,怎么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符師組里脾氣最急躁的一人沖動質問。
符師組長冷冷地看他一眼:“那你說怎么辦?大敵當前,我們就這么打起來,讓敵人將我們一網打盡?還是說我們打得兩敗俱傷,將敵人放跑,然后等族長他們回來,將我們今年所有的資源都扣盡,然后丟去刑堂領罰,再關上幾年禁閉?”
那個人不說話了。
符師族長知道他心里還是不服,又道:“他們求著我們的地方多著呢,想報復日后有的是機會,何必急于一時。”
這邊,樂師們早已擺好了陣勢。
他們之前的確是沒有多大的攻擊力,可他們的運氣極好,在外游學多年的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本命武器便是音笛,與他們同屬一脈,他們打著提高自身實力能更好的為家族做貢獻的旗號,去向大小姐請教。
大小姐人好,沒有拒絕他們,教了他們很多東西,現在他們擺的幻陣便是大小姐親自指導的。
“嗚嗚~”
“嗚~”
“嗚嗚嗚~”
“嗚~”
他們的本命武器有簫的,有笛子的,有琴的,還有塤的,各種音樂交織在一起吹著同樣詭異的調子,卻莫名的和諧。
音樂響起時顧今朝的臉色一變,他既憤怒又擔憂,因為變身的副作用,導致他一直是人類幼崽的形態變不會去,這也就沒辦法用音波將這些調子打碎。
他眼看著陸炎的眼神在清醒和迷離之間掙扎,甚至有著向陸氏一族走去的傾向,情急之下他只能緊緊地抓住陸炎的褲腳,以防他真的走過去。
緊接著他擔憂的看向顧溫,生怕她也受不住蠱惑過去。陸炎這小子是個普通人,他還制得住,萬一是顧溫也中招的話,憑著他這個小身板還真的沒有把握護得住。
顧溫面色不變,面對這種情況她早有準備。她默默地從空間戒指里取出樂器界的瑰寶,音樂界的流氓:嗩吶。
傳說一支嗩吶完全可以和一支樂隊抗衡,它的聲音就算到了幾千米以外都可以聽得到,基本上它一出現,那也就沒有其它樂器什么事了。
顧溫緩緩地把哨片放到雙唇中間,雙手自然地摁住八個孔,一首最炫民族風送給他們。
不愧是最熱門的廣場舞音樂,歌詞上口,旋律好記,吹著吹著顧溫就在心底唱了起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
唉,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她都想扭一扭了。
嗩吶一出,誰與爭鋒!
陸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嗩吶聲,完全聽不到任何雜音。他表情復雜地看了眼顧溫手中的嗩吶,心思難辨。
銅鈴蔓本身就跟樂界有那么一絲淵源,他更能直觀地感受到顧溫吹奏的樂曲的影響力。
他苦著一張臉,好想扭一扭啊。
不,你不想!
他的身體和理智正在痛苦的斗爭著。
陸氏這邊也是一片混亂,不論他們再怎么努力,他們吹奏或彈奏出來的聲音都細若游絲,怎么都爭不過嗩吶聲,且曲調竟隱隱地有要被帶偏的趨勢。
那個魔鬼不知道用的什么魔鬼樂器奏的什么魔鬼曲調,竟使得他們蠢蠢欲動地想要站起來扭一扭。他們怕符師組的笑話,一個個憋得面色通紅,活似費了幾百年的功力來抵御。
符師組的也不好過,他們雖不如樂師對樂曲那么敏感,可抵不住嗩吶地穿透力太強,曲調太有節奏感,自制力差地都扭上了。
“你在干什么!?”
一個面相粗獷,身高馬大,滿是腿毛的粗糙大漢在你面前扭屁股,那場面是多么地辣眼睛啊。
那充滿詫異地驚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都面色怪異地看著剛剛扭屁股的那個大漢。
那大漢燥得滿臉通紅,忸怩了一下:“沒,沒干嘛,就是,就是有點熱,所以活動一下。”
“對,沒錯,就是這樣子。”
其他人看著樣子差不多也了解了他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他們也想扭啊!
可是看到這個大漢的下場,他們掐胳膊地掐胳膊,擰大腿地擰大腿,硬生生地將扭動的欲望給壓了下去。
絕對!絕對不能像他一樣丟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符師組組長面色沉重。
“樂師組那群蠢貨看來是靠不上了,符師組一、二小組出列,你們從祖宅里繞過去,從背后偷襲他們,我們在前面給你們打掩護。”
隨著漸息的爆炸聲,白茫茫的霧氣也開始有了消散的跡象,露出若隱若現的輪廓。
唰,唰,唰。
幾道符紙飛射而來。
顧今朝用力一扯,陸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避開了符紙。
顧溫側身避過。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符紙向她們襲來。
不僅如此,繞到顧溫他們身后的符師一、二小組也腳貼輕身符趕到,配合著像她們發難。
顧溫不得不停下吹奏,一手拎著一個跳閃躲避。
符師組獰笑著。
身為陸家人,他們什么最多?
當然是錢啊!
符紙材料get√
身為符師,他們最不缺的是什么?
當然是畫符的天賦啊!
畫符的技巧get√
身為他們的天賦技能,畫符什么的不要太簡單,區別只是質量的高低而已。
用上千張符紙組成的天羅地網陣,他們就不信了,都密集成這樣了,他們還能逃!
顧溫他們看穿了符師組的意圖。
顧溫:“卑鄙!”
顧今朝:“無恥!”
陸炎:“下流!”
素質三聯。
哪怕一向和符師組不合的樂師組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陣勢下的符師組簡直無敵,輕易可戰五級強者。
唉,看來這場資源之爭他們又要輸了。

馬甲馬甲
剛開文的時候我是奔著言情,讓男女主談戀愛來著,寫著寫著它就成了玄幻女強,行吧,主題也不算太偏,寫到一半不知怎么地畫風轉向了萌娃,吸萌娃去了,現在它不知怎么的又變成了沙雕文!難道這就是只寫粗綱的下場嗎?(痛苦捂臉gif.) 文內引用的最炫民族風歌曲是鳳凰傳奇噠 今天跟朋友聊天才知道總推薦是什么意思,可是我這邊已經看不到投月票的小天使們的名字了了Q^Q(跪求原諒gif.) 十分十分感謝投給我月票的美麗!漂亮!善良!大方!可愛的小天使們!!!你們這么好一定運氣爆棚,錦鯉加身,人見人愛吧嘻嘻嘻(送給小仙女們的花花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