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英銳首先打破了沉默,眼睛瞪向二當(dāng)家史文耀和三當(dāng)家梅元基問道:“你們倆個其實(shí)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就我一個人蒙在鼓里是不是?”
看得出倆人其實(shí)都有些懼怕管英銳,三當(dāng)家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我跟二哥也是第一次看到你有心動的人,不忍心,所以...”“所以你們就瞞著我,讓別人看我笑話?”管英銳把手邊茶杯往地上一摔,嚇得兩位當(dāng)家趕緊往后退一步。
“那個,既然是個誤會我們能把叔父帶走嗎?”夢凌試探的問道。
那得看白大哥(杜雅逸)的意思,他同意跟你們走,你們就一起走吧。夢凌和杜德軒的目光齊齊投降一旁還有些茫然的杜雅逸。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真是那位杜雅逸將軍的話,我愿意跟你們走。”
“真的?我這就派人通知娘親”杜德軒興奮地道。
“既然白大哥要走,那我在這里敬你一杯”看得出管英銳一臉不舍之意。“不要喝!”夢凌、彤彤杜德軒三人連忙制止。
“怎么了?”管英銳疑惑。
“那個”夢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酒里被下了藥”。
“是你干的?”
“娘親,這不怪大姐姐,是我讓大姐姐幫忙的。”彤彤拉著管英銳的衣擺,低著頭小聲說到。
管英銳看著彤彤的樣子,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忍心訓(xùn)斥,只是一臉無奈。
“哈哈哈哈,還要多謝小姑娘的幫忙。”門外一聲粗獷的大笑聲傳來,幾人朝門口一看一看是沙留和巫義兩人帶著五六百人闖了進(jìn)來。
巫義看著屋內(nèi)的杜雅逸,“我們兩兄弟找了你這么久,沒想到你竟然躲在這里。”
“一個手下敗將在這里神氣什么?”夢凌反擊。
“是你?昨晚的事情我們沒完,沒想到你跟杜雅逸居然是一伙兒的,正好也省的再讓我找了,你們都得死。”
為什么巫義等人這么順利的就闖了進(jìn)來,外面的白虎寨兄弟怎樣了?
自然是看著婚禮辦不成了,沒什么事了,又不舍桌上的酒菜,便私下里抓了兩壺酒,偷偷地喝,給迷暈了,少數(shù)沒事兒的也沒能抵擋住巫義等人讓他們闖了進(jìn)來。
“不用廢話了,殺吧”史文耀第一個耐不住性子,“大姐你照看好彤彤”。說著舉刀向前殺去,其他的人也沒有再廢話,雙方很快便觸碰到了一起。
夢凌和杜德軒父子都沒有對上跟巫義和沙留,因?yàn)槎?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第一時間就跟他們戰(zhàn)到了一起。
夢凌向著他們帶來的手下殺了過去,依仗迷煙步這鬼魅的身法,她在人群中猶如幽靈一般,一招聽風(fēng)刺每一次的現(xiàn)身都能帶走一個人的性命,血花在她的劍尖綻放,猶如三途河邊的彼岸花般妖艷而美麗。
一旁的杜雅逸父子也不逞多讓,這些蝦兵蟹將在兩人的配合下不堪一擊。杜雅逸因?yàn)槭チ擞洃洠洸蛔【畹恼惺剑珣?zhàn)斗已經(jīng)成了他潛意識下的本能。
“結(jié)陣!”看出了自己手下根本不會是幾人的對手,沙留大聲喝道。
“跟我戰(zhàn)斗你還想要分心,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二當(dāng)家史文耀譏諷道,同時手中的刀也趁著對方分心露出的一個空擋向著沙留的腰橫斬而去。
感受到那空氣被刀忍壓迫所發(fā)出的沉悶回聲,沙留渾身汗毛豎起,順手抓來一旁的一個手下?lián)踉谏砬啊?p> 那名手下盯著迎面而來的大刀發(fā)出恐懼的尖叫聲,絕望的拼命掙扎,
但是晚了,刀刃還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刀氣就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皮膚,一瞬間他就被攔腰截斷,他口中的呼聲也戛然而止。而沙留卻是憑借著他的抵擋成功脫身。
“卑鄙!”
“呵呵,像這樣的賤命我手里多得是,只是死了一個有什么大不了的,能為我而死是他的榮幸。”沙留對史文耀的話不以為意。
“一起上!”周圍的手下與沙留組成了一個三角的隊形,就像一把長矛,狠狠地刺向了史文耀。
有了旁人的加入,史文耀開始感到了吃力,他一邊要抵擋沙留的攻擊的同時一邊還要注意其他人的騷擾,被逼得不斷地后退。
另一邊,因?yàn)閿橙碎_始抱團(tuán)抵擋,夢凌再也不能像最開始那樣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收割生命了,漸漸地開始有了被包圍住的趨勢,
殺光面前的敵人后面馬上又有新的敵人上來補(bǔ)上,好似永遠(yuǎn)都?xì)⒉煌辍?p> 不能被圍死了,得找機(jī)會出去,施展出水幕天華抵擋四周的攻擊,夢凌邊戰(zhàn)邊往一個人少的缺口處退去。
趁著那缺口快要被完全堵住之前,樂夢凌使出疊浪斬,將缺口徹底開,運(yùn)起迷煙步抽身而去。如果細(xì)心你可以發(fā)現(xiàn)她這次竟然疊了四劍。
夢凌揮了揮持劍的右手,右手上已經(jīng)有股酸意傳來,“先解決兩個大的。”夢凌朝著后退的史文耀靠過去。
依舊是那壓迫性的一招疊浪斬,但是這次沒有能疊到四招,剛剛那一下仿佛就是曇花一現(xiàn),夢凌還沒有體悟到剛在那一式的感覺。
因?yàn)閴袅璧募尤耄肺囊珘毫Ρ稖p,多余的攻擊都被夢凌的水幕天華擋下了,他可以在一旁蓄力找時機(jī)對付沙留。倆人在緊密配合下開始了反攻。
沙留震驚了,夢凌的水幕天華幾乎能擋住面前的所有攻擊,他遲遲破不開夢凌的防御不說,另外還有史文耀在一旁虎視眈眈,漸漸地他身上的傷口開始增加。
“大哥!”看到沙留招架不住不斷負(fù)傷的巫義喊道。然而他被梅元基纏得死死的,并沒有辦法前去相助。
梅元基的招式不是多么的精妙,但是他手中的斧子所發(fā)出的每一擊都帶著驚人的力量,刀斧之間的每一次碰撞巫義都會被震得虎口發(fā)麻。還真是一力破萬法的打法。
巫義原本就在昨晚受了點(diǎn)傷,遲遲拿不下眼前的大個子,就算有手下的幫忙還是沒能占得上風(fēng),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被杜雅逸父子擋在身后的管英銳母女。
他舍棄面前的對手,再現(xiàn)昨晚那妖異的身法,繞過了杜雅逸父子閃身來到母女身前試用倆人威脅眾人。
但是他失算了,原以為并沒有什么抵抗力的管英銳看到他前來只是袖口一揮,巫義的身體就倒下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住了。只有史文耀、梅元基以及小彤彤并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仿佛就本該如此。
“四弟”沙留凄厲的叫喊聲響起。深深地看了一眼倒下的巫義,他沒有再作頑抗,丟下眾多手下轉(zhuǎn)身逃走了。
“追!不能讓他逃了”,夢凌和史文耀一同追去,而杜德軒也爆發(fā)出速度起身攔截,在三人的追殺下,沙留一邊低檔一邊逃跑,
他的左肩被夢凌刺了一個窟窿,后背被杜德軒和史文耀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好不凄慘。
終于追逃到了裂谷的懸崖邊上,夢凌已經(jīng)阻擋在了那唯一的鐵索橋邊,徹底地斷了他的退路。沙留的目中透著絕望的灰敗。
四人對峙,“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哈哈哈哈”沙留大笑,接著又面目猙獰的說道“若我還能活著,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個都不會放過。”說完便縱身往懸崖下跳了下去。
誰都沒想到他會跳的這么干脆。史文耀向著落崖的身影扔出了手里的刀,不過并沒有打中,只是斬下了沙留的右腳。
沒有了領(lǐng)頭人,剩下了人便一盤散沙,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除了個別硬氣的人之外,剩下的都選擇了投降。此時他們也沒剩下多少人了。來的時候五六百,此時卻是百人不到。
夢凌去查看了巫義的尸體。巫義張著嘴巴,瞪大雙眼死不瞑目。身上插著幾根細(xì)針,膚色紫黑,原來是中毒而亡。
看來大當(dāng)家擅長用毒和暗器。也是難怪,能夠?qū)⑹肺囊吩@樣的人制得服服帖帖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個沒有縛雞之力的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