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甜膩膩的‘姐姐’,萌得鹿小茹心臟砰砰跳,像小鹿亂撞似的。
臉色有些羞赫,她別扭地撇開了腦袋,“哼哼,既然我是你的姐姐了,那我就好好的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吧。”
“得寸進尺。”鐘離昧眼底的紅色褪下去了,他強調道:“不要老是以貌取人,別忘了,我跟你是同齡人。”
鹿小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你快快長高呀。”
“……”如果能長高,他就不會這么在意‘身高’了。
對方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些信息,鐘離昧也就沒有更多的說下去。
“雖然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但你愿意保密的話,那最好不過了。”說著,他轉身往街道方向走去,“放心吧,不會讓你卷入什么危險的事情里面的,這個那個,都是很平常的東西。”
“平常…”鹿小茹可不這么認為,“簡直聞所未聞好么。”
鐘離昧在前面走著,頓了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先天武者知道嗎?”
“知道。”
“女仆小姐就是。”
“?!”鹿小茹瞪著大眼睛,“不會吧?那個神經大條的女仆小姐是先天武者?”
鐘離昧沒有回話,他輕‘哼’了兩聲,繼續(xù)走路。
后者馬上趕了上去,“誒,你別說一半就不說了啊。”
………
到最后,鐘離昧也沒有透露更多信息。
在黑漆漆咖啡店待到傍晚六點多一些,然后各自回家了。
“貓貓貓~”
鐘離昧獨自往公交車站方向走去,這只三無的正太看上去靈氣極了。
“我是一只大貓,舉世無雙,天下無敵。”
這個‘天下無敵’指的是在貓類里面,這孩子說著開心的呢。
街道上人來人往,經常有人會突然驚鴻一瞥:“哇,好可愛的小家伙。”
也有只橘色的惡貓,它虎頭虎腦地從矮樹叢里鉆了出來,抖了抖腦袋,將頭頂?shù)目菽舅槎兜簦肮尽?p> 這只貓看上去風塵仆仆的樣子,像是經過了長途跋涉的旅行似的。
頭頂?shù)漠愇锒陡蓛袅耍稊\精神,抬起貓頭,往前一瞧,嘿!前方一十三米處有個皮嫩膚滑的正太!
“等等——”(喵話)
橘貓愣了一下,這些天饑一餐飽一餐,又還天天跟當?shù)刎埌远分嵌酚拢乃伎寄芰ο陆档脜柡ΓF(xiàn)在見到個眼熟的,它都得好好想想……
追本溯源。
大概四個月前,邪惡的它意外發(fā)現(xiàn)了傳說中的‘貓餅干’,為了這一秘寶,它糾集了一批同伙,為了同一個目標,一同踏上尋寶的道路……
——可歌可泣的過程——
后來它當眾把秘寶大頭給搶了,然后逃亡至今……
一想到貓餅干的美味,橘貓就忍不住感慨,“喵啊~那是我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
是指‘背叛同伙獨占秘寶’吧,跟‘背后刺同伴一刀’原理差不多,這只貓是個惡黨。
它蹲在原地,舔起了爪子,“說起來,剛剛那個奇怪的家伙有些眼熟誒……”
在貓類眼中,鐘離昧就是只奇怪的貓。
至于‘眼熟’,那是當然的了,當初那個‘扭曲的存在’就是他啊。
“嗯?”
橘貓停下了舌頭,并且瞪大了眼,它的小腦袋瓜子現(xiàn)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貓餅干出在誰身上?
是誰先掏出的貓餅干?
秘寶往往會伴隨著什么?
一個池塘里可能只有一條魚嗎?
“貓餅干出在那家伙身上,是他先掏出來的,秘寶往往伴隨著奇怪的家伙,一個奇怪的家伙,不可能只有一塊貓餅干!”
橘貓明悟了,眼睛發(fā)亮,它站了起來,表情狂熱:“那家伙一定還有更多的貓餅干!”
得嘞!這輩子活著的意義就確定是這個了。
橘貓四下一瞧,剛好瞧見一百二十三米之外,那個奇怪的家伙登上了一個奇怪的物體。
它歡呼出聲:“嗚啊!!!我來也!!!”
然后狂奔而上。
車門關閉,公交車駛離站點。
橘貓這才跑了一半,“???”
貓類基本上都理解不了人類的科技造物。
不過這時候硬追就行了,貓生的意義就在眼前,它啥也不管了,猛沖就是。
這種貓跑得快了,跟道影似的,有些路人稍不留意,就被腳邊躥過的奇怪生物嚇了一跳。
“什么東西?!”
“哇啊!”
“什么?!貓?!”
“臥槽!”
有個愛貓的老大爺是練過武的,他瞅準時機,彎腰一撥手,就把路過的橘貓?zhí)崃似饋怼?p> 他笑瞇瞇地看著手上這只貓,“小貓咪,在外面亂跑很危險的。”
按照青竹市的對貓方案,流浪貓一經發(fā)現(xiàn),基本就得強行送去人工去勢……
老大爺眼神隱秘地打量了橘貓的‘相關情況’,是只公公貓呀。
那么應該是有主的。
……
“喵!!!”橘貓發(fā)出了尖銳的叫聲,它爪牙并用,猛烈反抗了起來。
貓活著是為了什么?
它離答案就差‘一點點’了,這個突然冒出的人類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攔住了它,哇啊啊~深仇大恨,心頭的怒火怎么能平息!
掙扎的效果——老大爺手上出現(xiàn)了十幾道淺淺的爪痕。
沒能破防,但是疼。
“你這只貓,好兇。”
老大爺感覺手上像提了個燙手的山芋,貓在死命掙扎,周圍人的目光也好刺背。
將貓放下,他無奈道,“誒,算了,放過你了。”
“咕——”橘貓四腳一踏地,找準‘貓生意義’消失的盡頭,像小炮彈一樣彈射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有個詞是這么形容的——動如脫兔。
“???”
老大爺疑惑地摸著腦袋,“這只貓不會是在捉兔子吧?”
………
十分鐘后。
橘貓發(fā)現(xiàn)自己疏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它的一身毛不能脫掉。
“呼….呼….”
它趴在地面陰涼處喘著氣,“熱…好熱……”
“這身毛好礙事……”
貓類的局限,短時間沖刺還好說,長距離追趕就不行了。
喘了幾分鐘,身體狀況好了一些,橘貓按捺不住縈繞心頭的念想,便又繼續(xù)踏上了尋找貓生意義的道路。
跑是暫時不行的,先慢慢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