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唐振去洗澡的時候,初心接到了唐婉的電話,是讓唐振回去的。
初心嘴上答應,掛了電話就后悔了。她說不出什么感覺,她也知道唐振總是要回去的,可真正要走的那一刻又有點失落。是舍不得還是習慣了,這種奇妙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初心心頭。或許,她想讓唐振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
晚上,一家人在看電視的時候。唐振說了他后天就得走,初言聽了硬是提議要喝點小酒,以報除夕那晚一醉之仇。李思琪笑笑,去拿了酒,只覺得初言像個貪杯的孩子似的。初言直接了當要出去喝,還說什么這是他們大老爺們的事,女人不許插手。
待他們出去后,初心也出去了。初心又去了高中。
初言,明成,唐振去了城南的僑鄉,那里全是環境優雅的酒吧。初言帶著他們去了一家名叫夜頌的酒館。一入座,就點了幾瓶小槽子酒。初言倒了一杯,拿起來遞給明成,說:“爸,今天我敬你一杯,咱爺兩還從來沒有喝過酒呢。記得小時候,我和你關系不太好,我總覺得你更愛安安。后來,我才知道,男孩子是不該愛。你是我這輩子最敬重的人,來,干了。”明成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一仰頭全干了。
然后,初言又倒了一杯,他遞給唐振,舉著眼泛淚光:“我先聲明,今天我沒醉。老弟呀,我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安安這次選對了人。她一個小姑娘,小時候就愛跟在我屁股后面轉。長大了性格也像盡了男孩子,多苦多累從不會說。我知道她最在乎我,大學時,我一沒錢總是跟她拿,讓她別告訴媽媽她就不告訴,我說什么她都聽,小時候我說不喜歡吃藥,讓她替我吃,她拿起藥就往嘴里塞。可那時,我卻打了她,我知道她走不是因為別的,是傷了心。這些年我電話不敢打一個,就是怕她不原諒我。她受了太多苦,你一定要對她好,這輩子,我只希望她能過得好。”
唐振喝了酒,又倒了一杯。他拿起酒杯恭敬地對明成和初言說:“其實今天我也有話說,說出來可能你們不同意。我就要走了,我想帶初心回烏城,我保證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我會娶她,讓她幸福。初心有能力,不能一輩子在這,烏城才是更適合她的廣闊天地。我知道她也想回去,可她放不下你們,你們是她最親最敬的人。所以,我希望為了初心,你們能勸勸她!”
明成和初言沉默著,都覺得為難。良久,明成終于表了態:“如果安安想回去,我們是斷不會阻攔的。可如果她不愿,我們也不愿逼她。她不是孩子了,會做決定的。”
三個大老爺們就這么喝了一晚上,喝了個痛快。這一次,唐振也醉了,回到家的時候,一直鬧到了一兩點才消停下來。初言吐的一塌糊涂,唐振還好,只是頭昏腦脹,明成更乖,倒頭就睡。
唐振去到臥室的時候,初心睡在地鋪上等他。他才一進去就倒在初心旁邊,抱著她問她:“你會跟我回去嗎?”
初心摸著他的眉眼,笑著說:“嗯。”
唐振聽了一骨碌爬起來,酒也醒了,看著笑意盈盈的初心才知道這是真的。
趕緊又倒下去抱著初心一頓猛親。
初心被親得癢了,咯咯的笑。
對,她想明白了,她離不開唐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