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喬下了車,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客廳的大門。
她晃晃悠悠地朝二樓走去,一進房間就撲倒在了床上。
她捏緊床上的被子,直到發(fā)皺。耳邊卻一直回想起Julia的話,那個惡毒的女人,即使是威脅,也表現(xiàn)的那么無害。
“宋小姐,哦,不,應(yīng)該是尹小姐。”說這話的時候Julia的眼睛似毒箭射過來,嚇得宋雅喬合不攏嘴。
她怎么會知道這個秘密,除了Jake,沒人會知道的。
宋雅喬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鎮(zhèn)靜的說:“什么尹小姐,我不知道,Julia小姐,我想你誤會了。”
不等她說完,Julia輕蔑一笑,接著說:“青城縣尹家灣,尹松正,寸穎。”
宋雅喬再也聽不下去一個字,她尖叫著,發(fā)瘋似的說:“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宋雅喬,我爸爸是唯尚名媛的董事長,我是宋家的大小姐,我是宋雅喬,宋雅喬呀。”
她抽泣著,哭得那么無助。她以為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十五年來,她一直活的惴惴不安。她害怕父親知道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害怕她不在是宋家唯一的小姐,她害怕她丑陋不堪的身世會被世人所知,可她是怎么知道的,難道,Jake是她的人?
Julia泯了口甜可可,擦了擦嘴。丟給她一塊紙巾,擔(dān)心地說:“快擦擦,宋小姐,這里可是唯尚附近,有很多人的,我想,宋小姐也不想這么早就變成尹小姐吧。畢竟,于我而言,還是宋小姐有點用處。”
宋雅喬憤恨的接過紙巾,那時在美國,司徒和她結(jié)婚的時候,她就該知道,她絕非善類。當(dāng)初她能做到祝福司徒,心想也只是暫時的。她料定司徒會回國,那時,只要回了國,即使身邊有一個妻子,那她也擰不過宋家,畢竟在中國,她Julia沒那么大的勢力。而自己只要趕走明初心,司徒就還是自己的。可現(xiàn)在看來,她什么也不是了,就連明初心,她也沒本事趕走了。
她咬著牙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Julia笑笑,一如既往的溫柔:“你覺得只要是圍在司徒身邊的女人,我會放過嗎?從你來美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不僅僅是你,還有明初心。不然,當(dāng)年,你以為你能這么順利的拿到照片,騙過司徒?”
宋雅喬急紅了眼,激動得想要將對面的女人撕碎。她驚訝地捏住自己發(fā)顫的雙手:“原來是你,一切都是你在搗鬼。”
對面的女人依舊平靜如水,淡淡的說:“沒錯,是我。可知道了又怎樣?我想,宋小姐應(yīng)該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宋小姐會做吧?”
宋雅喬想,Julia想要的不過是讓明初心痛不欲生,離開司徒,而自己也想如此。只要明初心走了,Julia也不會公開自己的身世,她就永遠是宋小姐,豈不是兩全其美。她突然有點可憐明初心了,可這只能怪她愛錯了人。
臨走的時候,Julia留下眼神呆滯的宋雅喬說:“忘了告訴你,以后你可以叫我文小姐,我的中文名叫文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