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a回了美國,帶著一切完美的計劃離開了。
司徒輕輕地在她額前印下一吻,深情地看著她進了安檢。
他以為他表現(xiàn)得如此若無其事,殊不知在安檢的盡頭,他溫柔的妻子,與世無爭的臉龐上,洋溢著猙獰的嘲笑。
出了機場,司徒急切地撥通了丹尼爾的電話,對方一接通,司徒就忍不住責罵了起來:“照片怎么回事?”
丹尼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眼前瑟瑟發(fā)抖的絲絲,然后輕描淡寫地說:“你懷疑我?”
司徒急得都快把手機捏碎了,但還是得壓低聲音:“我怎么會懷疑你,可那時候只有絲絲在店里。”
丹尼爾說了一句“稍后打給你”便掛了電話。
他把玩著手里的高腳杯,對著面前嚇得口唇發(fā)白的女孩道:“說吧!”
被喚作絲絲的女孩立馬撲通跪倒在了歐式長椅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丹尼爾不為所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慵懶的說:“你知道的,相同的話我從來不會說第二遍!”
似乎被丹尼爾周身的戾氣嚇到了,絲絲急得舌頭打結(jié):“是,是Julia小姐讓我做的,她說只要我做了,就讓我一輩子留在您的身邊。”
她似乎有些激動,爬過去死死地抓住丹尼爾的褲腳,癡癡地說:“我喜歡老板,因為我的命是老板給的。”
丹尼爾覺得惋惜,畢竟絲絲一直都是他最好的助手,可她竟然傻到被別人利用。他歇了杯子,輕輕拿開絲絲緊緊握著的手,對著眼神驚到空白的絲絲說:“我說過我最喜歡你的眼睛吧,可它現(xiàn)在不再清澈了。你走吧!”
丹尼爾上了二樓,任憑樓下的女孩如何撕心裂肺的呼喚,依然沒有回頭。
自從Julia三年前讓他查Adam他就知道了他打小的玩伴心思沒有那么單純,可他沒想到,她竟然會擅自用自己的人來擔架子,他不能再任由她為所欲為了。
初春,夜里的晚風依舊清冷,總是吹得人頭皮發(fā)麻。王坤扶著醉的一塌糊涂的唐振跌坐在路邊潮濕的長凳上,看著四仰八叉的唐振,他惋惜地說:“有的時候,事情的真相往往不那么容易被看見,而要用心感受。”
唐振依然仰坐著,緊閉著雙眼。王坤知道他沒醉,他還是像大學那時一樣,心里有事什么也不說,直到錯過。可他又沒見過這樣的唐振,他們之間,他一向都是最能隱忍的那個,而也是最倔強的那一個。
兩人坐了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唐振扶著長凳上的扶手歪歪扭扭地站起來。王坤趕緊拿了斜挎在凳子上的外套追過去,走近些,卻聽見他撥通了電話。
他高大的背影在燈光下似乎更寬長了,只見他抬頭迎著皎潔的月光,輕柔地對電話里說:“我沒事,明早我來接你,早點休息。”
還有一點,王坤忘說了,他們之間,最難疑惑的是他,最容易想通事情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