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他推開門的那一刻才想起來,家里還住了李曉嬋母女。母女倆都還沒睡,似乎是有意在等他。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電視。
看到袁鷹推門而入紛紛打招呼。
接著,李曉嬋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李母說道:“媽,你們聊吧,我先回屋了!”
李曉嬋的舉動很奇怪,但是袁鷹沒有細想,他現在的大腦已經是秋后的茄子蔫了,是爺爺傳下來的老刀鈍了,是蘇聯支援的老設備轉不動了??傊?,他現在只想去洗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
“袁鷹怎么才回來啊,這都十一點半了?”李母關心道。
袁鷹擠出最后一點笑容說道:“啊,公司處理了點事情,弄得挺晚,又出去吃了點飯,一看表已經這個點了!”
“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到老了你們就知道什么叫有心無力了!”
“嬸子說的是,下次我注意!”袁鷹說著指了指衛生間說道:“嬸子我先去洗個澡!”
“嗯,好!”李母拿著一瓣剝好的橘子放在嘴里。
袁鷹進了衛生間,一頓搓洗總算將一整天的疲憊沖去了一半。正打算要出去的時候,才想起進來的著急竟然沒有準備換的衣服。而進來時他穿的那一身內心是無比拒絕的。
也許,嬸子已經回去睡了。管他呢,就算沒誰我打個招呼就回房間應該也不會影響我在她眼中正直形象吧……想了又想,袁鷹還是裹著浴巾出去了。
然而,事與愿違!李母不但沒有回臥室,還第一時間叫住了袁鷹。
“袁鷹……來嘗嘗這橘子,今天剛買的,特別的甜!”
袁鷹急忙尷尬的擺了擺手說道:“嬸子我已經刷了牙了,不吃了,今天忙了一天怪累的,先回去睡覺吧!”
“哎,你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是咋弄的?”李母發現袁鷹身上的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
“摔得,摔得!”袁鷹急忙解釋道。
“來來……我給你看看!”
“不用了,都是小傷不礙事的!”
袁鷹被李母的熱情嚇到了,此時她的態度跟之前去客運站接她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過來……,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什么沒見過,還怕嬸子看?。 崩钅赶袷且粋€長輩對晚輩命令一般說道。
袁鷹不好推辭只好在沙發一側坐下,幸運的是他的浴巾還算寬大,臀部一下的部位都能遮住。
李母仔細查看了袁鷹上身的傷口,每過一處,她都輕聲地問一句“疼不疼”。李嬸慈母般的關愛讓袁鷹想到了自己母親,少年喪夫的他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來到柳州工作之后,他盡量保持兩三個月回家一趟。說來開了公司之后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回家看看了。
“嬸子沒事,都是小傷,過兩天自然就好了!您不用擔心,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回屋了!”袁鷹困意難消,忍不住說道。
“其實嬸子也沒什么事兒,我只想跟你說說小嬋這孩子,你們是同學一塊兒從小長大的……”
袁鷹萬萬沒有想到李嬸這一說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從他們小時候一直說道上學,又從上學說道工作,最后感情生活到婚姻生活。說了半天,總結為一句話就是:小嬋是個好女孩,但是沒有遇到一分好的婚姻。
袁鷹不解李嬸兒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個,反正只要她問,袁鷹只管點頭,最后兩個眼皮子打得實在厲害,靠著沙發愣是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鷹隱隱約約聽到李嬸叫自己回屋睡覺,他這才如釋重負。具體李嬸后面跟他說了啥,他又應允了什么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
第二天袁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他看了一下手機,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黃斌打來的。他起床刷了洗漱了一番給黃斌去了一個電話。
“喂,你小子能不能行啊,打電話怎么不接,這都幾點了還做不做生意了?”黃斌在電話另一邊控訴道。
“行了,行了!別大喊大叫了,我一會兒就過去了!”袁鷹也懶得跟他解釋。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和劉暉?。恳恢币詠砦覀兌家詾槟阋粋€人在公司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心里還覺得虧欠你不少,我來了才識破你的真面目。等著,我得來了好好審審你!”
黃斌這么一說還真是,他剛來公司兩天,袁鷹連著兩天都遲到。關鍵公司唯一的一把鑰匙還在他身上,不讓人懷疑都難。
“審,好好地審!我看你能審出什么一二三出來!”袁鷹開玩笑回道。
掛了電話袁鷹從衛生間出來,想跟李曉嬋母女打聲招呼,這才發現母女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他正納悶著,李曉嬋電話打過來了。原來母女倆今天回老家了,臨走的時候看袁鷹睡得太香沒忍心叫醒他。李曉嬋還說,在老家待幾天她就回首都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之后就回來找她。最后還特別感謝了他,言語十分激動。
袁鷹以為李曉嬋是感謝自己收留她,敷衍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說實在的李曉嬋這次的事情給他觸動挺大的。他一幫同學結婚的不少,但是結了婚沒幾年鬧著要離婚的卻寥寥無幾,李曉嬋算一個。
婚姻是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環,袁鷹一直持保留意見。在他看來,二三十歲是一個人一生中最負創造力的年紀,這時候要他再負擔一個或者說三個家庭是最不合理的。
到了公司袁鷹又被黃斌嘲弄了一番,什么愛江山更愛美人……反正袁鷹已經習慣,也就隨他去了。宣傳的小樣已經出來,袁鷹看了一下。準確的說東西中規中矩,既沒有袁鷹想要的驚艷也沒有特別糟糕的地方。
“劉慧看過了嗎?”袁鷹問道。
“不清楚,昨天修改完之后,我第一時間就將東西帶回來了!本來昨晚就想給你看的,結果怎么打電話都沒人接?我得冒昧的問一句,我們袁總昨晚上去哪里風流快活了!”黃斌反問道。
“是你小子一個勁給我打電話打沒電的?我昨晚差點被你小子害死知不知道!”昨晚,袁鷹被挾持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報警??墒牵统鍪謾C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電了!不過,也幸好手機沒電了,要不然在黑燈瞎火胡同里手機只要一亮必然會被發現,袁鷹自然也少不了吃一頓筍炒肉。
盡管袁鷹對東西并不是很滿意,但也只能先這樣了。本來這塊蛋糕就是劉慧從他嘴里搶去的,如果要求提的過分了,難免不會被扣上故意挑刺的帽子。
袁鷹和黃斌這邊剛談攏。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說要來上班的田敏。
“嗨,袁總我是來報道的!”
田敏還是昨天的那一身打扮,剛進門就對袁鷹俏皮的打招呼。袁鷹聽著聲音頭大,黃斌卻是眼前一亮。他疑惑的問道:“這位是你朋友?”
袁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算是吧!”然后湊到黃斌身邊說道:“你接待她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著,袁鷹溜到了走廊上撥通老吳給他留的電話。
“喂,吳老啊,我袁鷹!”
“哦,袁先生啊!您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對王總給的酬勞不滿意?。俊崩蠀窃陔娫捔硪贿厗柕馈?p> “滿意,滿意!不是酬勞的事情……”袁鷹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您知道王總身邊的田敏嗎?”
“田敏……?”
“就是王總身邊那個女人,高高瘦瘦的,英文名叫什么來著?”
“你是說Vicky小姐嗎?”
“對對,就是她!”袁鷹回道。
“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嗎?”老吳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同。
“吳老您別誤會,不是我找她!是她現在就在我公司里面非要在這里上班!你想啊,我這兒的小廟怎么能容得下她這座大聲呢!于是,我勸她回到王總身邊,可是她說現在她跟王總沒關系了,所以我想您幫我談談口風問一下王總的意思!”袁鷹躲在一角輕聲問道。
“哦,是這么回事啊!不知袁總是什么意見???”
“我能有什么意見,不過這尊瘟神我可扛不動。據我所知她跟王總可沒多長時間,就出了這么大事情。我跟王總不能比,也沒有王總的殷實的家底。如果王總說現在兩人沒關系了,我肯定不能收留她在我這兒!”
“既然這樣王總就在我邊上呢,我問問他,一會兒給你打過去!”老吳說著掛了電話。
袁鷹打這通電話無非就一個目的,就是傳達給王友生一個訊息——這次西山湖壹號別墅事件跟田敏有關系,是她帶來的晦氣。但是具體王友生會怎么理解,怎么聯想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南海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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