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呢,從來都不會為難人。剛才你說要送我玉佩,可是現在玉佩摔碎了,你就賠我個新的就好了。”
“就這么簡單?”程意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以為我想如何?我又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對于無關緊要的人,我從來都不想花費太多心思,傷腦細胞。”齊長和攤開手。
這么說,他就是那個錙銖必較無關緊要的人了?
程意咬了下嘴唇,“好,不日我就賠個新的玉佩給你。不過,對于剛才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還要說什么?你那招對我沒用,勸你那點小心思不要放在我身上。”
一瞬之間,程意感覺自己心底那點心思全部攤開在她面前,任她踐踏,這種滋味,真的讓人無法忍受!
程意走后,齊長和坐在那沉思。
程意居然會催眠術,這么說的話,他之所以會那么快掌控陸家,也是因為對陸家的人使用了催眠術的緣故吧。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齊長和把這事拋在一邊,困意涌上頭,先去睡一會兒再說。
這幾天晚上都出去,沒有睡好不說,也沒個結果,就這樣吧。人若是想出現,自然會出現在她面前,不用她去尋。
……
皇宮,太華殿,國師住處。
古色古香的房間里,花鳥屏風后,紅木大床上,躺著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白色的中衣襯得他肌膚雪白,宛若羊脂玉透著淡淡的瑩光。
忽然,房門被打開,一個同樣俊美卻沒有床上男子出色的男子端著碗湯藥走了進來。
坐在床邊,他一勺一勺喂著床上男子喝藥,動作小心,態度恭敬,原因皆是因為床上男子是上面關照的對象。
喂完藥,男子如以往一般為床上的人擦拭身子,做好這些他正準備出去,就聽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不用在意我,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是!聽到那道清泠好聽的熟悉女音,男子心里又是激動又是敬畏。
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男子連忙低頭行禮,“國師好。”
“佩斯,你做的很好,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是。”佩斯端著藥碗退下。
臨近門口,他鬼使神差地抬頭,卻只看到一扇屏風,沒看到女子的身影,他眼里劃過一絲失落,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是的,他是佩斯。
三年前,他掛上牌子拍賣初夜,齊長和果真沒有來,就在他以為會淪落到伺候老女人的命運時,一個叫淺的女子出現了,不僅買下他的初夜,還為他贖了身。
雖然他沒看到淺的樣子,不過對方那窈窕的身影入了他的心房。
之前他是對齊長和有好感,不過看到對方絕情的態度,他原先的好感就成了惡寒,而淺的出現,卻讓他的心再一次跳動。
原以為淺是哪家富家小姐,才能有如此大手筆,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淺的身份。
淺居然是夙淵國師!
當時知道淺的身份時,佩斯嚇了一大跳,平復了過后,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濃濃的自卑感。
他只是一個勾欄妓子,如何能入得了如此不凡的女子的眼。但是,他心里不可避免升起一股期待,淺替他贖身,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佩斯隨著淺一路來到京城,看盡了沿途的繁華,他被心中的幻想支配著,心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不僅到了京城,天子腳下,甚至還進了皇宮,住到國師所居的太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