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光負了我,還是你負了我。——肖安懿
月考終于結束了,這周三大概不回家了,心肌梗塞的感覺。
只是錢沒帶夠,不知道怎么辦,有些茫然。
還沒預備鈴,整個班都沉浸在考試結束的歡喜氣氛里,肖安懿搖搖頭看著他們無理取鬧。
到了夜修課,今天是周三,所以也是看電影的時候。
肖安懿沒想到男生選了《乘風破浪》,這讓她很驚喜,好歹一個貨真價實的穎火蟲。
實在話很多人知道有趙麗穎,都很高興,大概都是蟲子吧!
看電影的時間總逝去的很快,快到讓人猝不及防。肖安懿看電影起勁著呢,突然下課鈴聲響了,必須暫停電影了。
肖安懿整個人都像球癟了氣,許有枝在后面看著哭笑不得。
只好等到上課,坐好津津有味的看,電影結束了,可還是沒有下課。同學們起哄要聽歌,抵不過他們,只好去開酷狗音樂開始放歌。
可惜酷狗音樂里也沒什么歌,上一屆的歌全部被他們清除了,加了幾首進去僅此。
聽了一兩首便下課,倒也是蠻快速的。
又各自回宿舍了。
肖安懿躺床上糊里糊涂地閉著眼睛,只是她還沒有睡著,其余幾個舍友都回來了。
“好無聊啊!”宿瑤在她床上喊著,無力吐槽這個學校。
徐子蕓也是跟著嘆息:“著實啊!”
肖安懿表示:……
當然還是因為孟老不收她,只能隨意地聽她們說話。
一陣腳踢床的聲音,那來自肖安懿的上床,肖安懿十分想上去掐死宿瑤。
“唉。”宿瑤還是踢著床,感嘆。
曼媞實在聽不下去,坐起來說道:“宿瑤,你不怕班長明天揍你一頓?”
宿瑤在黑暗中眨眼睛,想不通問:“我咋了?要被班長揍?”
曼媞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理她了,躺下床,假裝睡覺。
宿瑤見曼媞不回答,就直接站在床上,如喇叭的聲音:“我做錯了什么?”
葉梓萱嫌棄地說:“你再吵,不等班長收拾你,我都去收拾你!”
宿瑤:!!
宿瑤果然安分了。
窗外出現隔壁宿舍,初二的學生她們說:“有人一起打牌嗎?”
那些無聊的人都躁動起來了,開始收拾東西,肖安懿只知道宿瑤、徐子蕓都出去了。
然后就去找孟老了。
肖安懿在睡覺時候很少人能把她弄醒,可今天破例了。
“站著!”聲音響徹云霄,肖安懿醒了。
又聽著外面的聲音。
“不好好睡覺在這里走來走去,不怕死是吧?”這是男人的聲音,真的很響,聽著就覺得難受。
“你那個班的?”
“七三。”聽著聲音像是徐子蕓。
“我會告訴你們班主任你們的行為,我這還拍有照片的。”
聲音沒了。
一起出去打牌的,都去問怎么樣?徐子蕓應該是哭了,因為有抽泣的聲音。
肖安懿也是有些擔憂,但還是漸漸入眠了,因為她又不是犯錯的人,為什么要讓她去想那么多?可她依然會習慣性地為她們掩蓋,為她們出謀劃策,即便她們犯了再大的錯誤,肖安懿都選擇了原諒。
又是清晨,但306蔓延著難受的氣氛,她們很少的早起,或許是做賊心虛吧!也可能想彌補過失。
徐子蕓在肖安懿的床上坐下,她問:“你應該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吧?”
肖安懿點點頭。
徐子蕓很無助地問:“我該怎么辦?”
肖安懿低著頭,神情有點惋惜:“抱歉,我也不清楚。”
肖安懿說完便起身洗漱。
大家都在嘆息,畢竟被罵始終不好。
到了語文課,306的學生有多心虛就有多心虛。
課堂將近尾聲,青施說:“班長出來。”
肖安懿吞吞口水,嘆息著出去。
“你們昨天晚上什么情況?”青施皺眉問。
肖安懿低著頭:“她們去隔壁宿舍打牌,回來的時候被抓到了。”
青施眉皺得更深了:“你們舍長是徐子蕓嗎?”
肖安懿點點頭。
“你舍長帶頭出去打牌?”青施很震驚。
肖安懿還是點點頭。
青施呼口氣:“你先回去。”
肖安懿很快就溜走了,青施揉揉太陽穴,拿起手機撥一串號碼:“詩,你選的舍長帶頭出宿舍的。”
寧詩妤聽著,深感驚訝:“什么!”
“怎么處理啊?”青施慵懶地問,其實青施說帶著看戲的心態。
寧詩妤嘆息:“唉,周日我才回去,所以你先隨便處理著,等我回去再加深處理。”
“哈哈哈,你這個班主任當的可真絕望。”青施笑著說。
寧詩妤語重心長:“反正這幾天我的班就交給你了,你也得穩住昂!”
青施:……
掐斷電話,青施生無可戀,進了教室。
306的同學膽戰心驚的,可親眼看見青施拿著課本離開,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回到房間,改著學生的試卷兒,突然想起寧詩妤代教的歷史,又撥電話過去:“詩妤,你歷史卷怎么辦?”
寧詩妤思考了一會:“讓學生自己改,或者你幫我?”
青施只是淡淡的說:“果然吶,我幫你改吧。”
不等寧詩妤感謝的話,青施直接掛了電話。
青施嘆息地改著試卷。
食堂那邊吃的快的學生便已經在洗飯碗了,自然有肖安懿在內啦。
“柳琪。”肖安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喊道。
柳琪轉過身,見其就打算離開,肖安懿抓住了她問:“怎么了?你?”
“放手。”柳琪厭厭的說。
肖安懿看著她像朵枯萎的花兒,失神松了手,迷迷糊糊中聽到柳琪說:“跟我走。”
肖安懿的直覺告訴她,應該有不好的事情。
柳琪帶她到了東操場的屋檐下。
“安懿,我們就此別過吧。”柳琪低著頭很沉重的語氣,但她的瞳孔是閃爍的。
肖安懿瞳孔一時間睜大,靜靜地盯著柳琪,有些不能至信。
“安懿,對不起,我想離開你一段時間。”
肖安懿已經不動聲色地淚流滿面:“你離得開嗎?”
“沒有誰離不開誰的,我又為什么離不開你,不覺得你有些可笑?”柳琪看著肖安懿,打趣的聲音讓肖安懿十分不好受。
肖安懿哽咽著看著柳琪:“著實,我是挺可笑的。”
柳琪如看見小魚兒一樣,但情緒的波動證明她也動情了:“我與你在一起我能多快樂?你何時在意過我這個靜靜的人?每次聊著聊著你就和別人聊天了,我對我們的友誼付出了很多,可你。也不過是眼睜睜地看著,你何時回報過我?”
肖安懿眉目低垂:“原來你只是要回報。”
那個灼熱的目光直射著柳琪。
柳琪倒無所謂的說:“對啊。”
又進入死一樣的寂靜,有些外宿生回校看著著兩人,打量著。
肖安懿說了一句:“柳琪,你樂意。”
看著肖安懿離去的背影,柳琪笑了笑了:“看來她當真了?哈哈哈,真傻,我得繼續騙她,去教室寫封信給她。”
柳琪這話像自言自語,但柳琪唯一沒有注意到另一個轉折口的少女。
她們都往教學樓跑,一個人已經雙眼通紅,另一個人卻是興致勃勃。
肖安懿還是在哭,這是個教訓吧,但好痛啊!心如刀絞。
柳琪,你真的不悔嗎?你真的那樣子的令人厭惡嗎?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嗎?真的不要我了嗎?真的讓我有些失望和不知所措。我曾經以為我們不會友盡的啊!但,是時光負了我,還是你負了我。好喜歡以前吶,可那終究是回憶,沒有凡塵只有我們,如果真的結束,愿你好好的吧。我也累了,等你訊息。
隔壁班的另一個女孩撰寫著一張紙條:我突然發現我和你不太一樣。
我喜歡穎寶只是你喜歡,你喜歡穎寶是真的喜歡,單純喜歡。你的相冊里都是她,我的相冊都是二次元,我喜歡很沙雕的歌,你喜歡徐的歌,你總是能在微博里一眼看到穎寶。
我很皮,你大多數安靜,我的作風以沙雕為主,你的作風為努力過好每一天,但是我們什么時候變成朋友我們怕是早已忘記。
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不是很多,我們在一起卻又是彼此的放松,我們的友誼絕對不要因為偶像而分離。
我不是很皮,我只是想要快樂,我是一個軟弱的人,我們的小細節決定成敗。
我是一個人,我希望你能好對我,我老在小學看著你和她人聊聊天,我現在很習慣你和別人聊天。
我有我現在認為的苦事向你訴說: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一些不認真,小學老師在課堂說你的時候你哭了,我曾經看到你哭
你很少哭
我想著要不要牽著你的手在校園走走,可下課我既沒有牽著你的手到處走走,也沒有掏出紙巾給你。我不知道當時的我是不喜歡和你玩,還是因為朋友關系,還是心中的墻。
我們倆個人就像一個來自西班牙人和一個來自英國人在交流。有時我們總是get不到一個點,有時卻一個動作一個詞順間懂,我們就像一對戰友一樣,有困難共同擔著開心時候分享
謝謝你,讓我快樂的女孩!
你覺得我這段話應該在畢業季說,但是我不需要理由,我只是說話,不需要找一個理由我只想和你共同努力
我是你后面中里的一個,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挺不好的,我沒有目標,我這只羊羔不能很好的選擇
所以我累了,我并不想一直愛著一個你喜歡的人,雖然不是欲加之罪,可我真的不愛她。
懿,我和你并不一樣,我懂你的不同,但你有些可怕。我是想保護你,可我也是傷痕累累,你也是不知道安慰我。
所以我選擇了他,至少他見我不回消息,他不會追問,只會等到我回復他,他在幫我療傷,而你我卻不知從何說起,或許我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或許你只是過去式了
我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比悲傷少。
柳琪2018.10.11

楊淮淺
其實誰都沒負誰,這只是個誤會,這只是她的執念不想讓這個烏云散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