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的臉色由僵硬一點點克制住,才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我只不過是請你在我家住幾天,你怎么能腦補出這么多的?”
言語間并沒有給出明確的是或不是的答案。
白洛言歪了下頭,看見車駛進了一個看起來高檔精貴的別墅區,心想著應該就是這了。
“是我腦補太多?行吧,現在主動權在你手上,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蕭祁從后視鏡里又細細打量了她一下,認真思考起了威脅性。
“你看我干嘛,別告訴我你看上我了,你這種眼光的人也只能看上白雅晴了。”、
“你就那么討厭你姐姐。”蕭祁皺了皺眉,看來雅晴說的白洛言從小就不待見她是真的。
白洛言翻了個白眼:“既然你已經有先入為主的印象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倒也沒錯,我現在是挺討厭她的。”
蕭祁對于她的負疚感幾乎是立馬就消失了,他就知道,雅晴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親妹妹下手,肯定是之前被白洛言欺壓慘了。
于是連帶著語氣也冷漠了起來:“哼,你不會自我反省還好意思怪別人。”
自我反省?
白洛言嗤笑一聲,也懶得跟一個白雅晴的死忠粉計較什么對錯是非。
不過再怎么樣,心里總歸被膈應了一下,所以盡管腦部疼痛的幾乎要踩不穩腳下的地,但停車以后白洛言還是把車門摔得震天響。
引得蕭祁更加不滿的目光投射過來。
“你別再用你那種眼神挑釁我了。大不了撕破臉皮,你背后是有蕭家,可是我要是動了白家在S市的勢力,你也討不著好。”
“關鍵是,你調得動嗎?”關于這一點,蕭祁是真的不怕的,畢竟白家的公司一直是白雅晴掌管的。
如果說,她本來還想和蕭祁周旋脫身的話,現在已經徹底死了這份心了。
“你這是質疑我白家繼承人的身份?呵,你怕是只記得自己的小青梅姓白了吧。”
“白家繼承人是雅晴,跟你有什么關系?”蕭祁理所當然。
白洛言忍住想飆臟話的沖動,心里一句MMP,嘴上委婉了些:“麻煩你,蕭副院長,能別侮辱白家繼承人這幾個字嗎?”
“白洛言,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你沒聽錯,我就是在說,白雅晴,姓白?她不配!”
蕭祁聽到這話,本來溫潤的脾氣猛地爆發了出來,沖到白洛言面前揪住她的衣領:“你敢再說一遍?!”
“現在你也想弄死我啦?看來白雅晴給你灌了不少迷魂湯啊。”
“你在我面前抹黑雅晴根本沒有用。”蕭祁仍然火冒三丈,甚至這火還有愈竄愈高的趨勢。
“可激怒你很有效啊。”白洛言戲謔的勾起唇角,手部微微用力。
蕭祁感受到腰間不知何時抵上來的硬物,憑著醫生的經驗以及直覺,是刀無疑。
不知不覺就松了白洛言的衣領。
“你……你怎么還隨身帶刀?”蕭祁詫異中透著幾分緊張。
他一個醫生都沒有這種習慣好嗎?
白洛言嘴角的弧度更大:“刀?你說的是這把小匕首吧。”
她理了理自己略微褶皺的衣領,左手熟練地把玩著匕首精美華貴的刀鞘。
“哦,我這個正統白家繼承人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們白家不喜歡一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