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偉霖看見走進(jìn)來的葉穆涼和白雅晴,濃眉皺了皺,聲音也不復(fù)對待白洛言時的慈祥可親,反倒有些嚴(yán)厲和不滿:“這么晚了,來干什么?”
很明顯,這句話是只針對葉穆涼說的,一旁,剛才就被管家忽視的白雅晴再次咬了咬牙。
“我來找你還能干什么?”葉穆涼冷著聲音嗆道:“你把白洛言找來又想干什么?讓我猜猜,你們倆又商量著怎么聯(lián)手取得最大利益了吧。”
葉偉霖早就被氣習(xí)慣了,聽他這么說也只是一笑而過:“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你難道還有什么法子能改變我的想法?”
“你有意思嗎?”
葉穆涼捏著拳,臉上是深深的憤怒和嘲諷。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有些劍拔弩張,管家剛要說什么,就被一道女聲搶了先。
“葉伯父,穆涼不同意,婚約在那吊著也只是一張紙,您難道就忍心看他不得所愛,孑然的過完一生嗎?”
“所愛,你嗎?”絲毫沒給面子,葉偉霖的態(tài)度更加惡劣,“呵,孑然的過完一生,你對自己未免也太有自信了。我做的決定,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上位者的威嚴(yán)從雙眼直直地射到她身上,白雅晴本能的有了閃躲的動作,而作為抵擋的,自然是站在她身邊的葉穆涼。
“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她!作為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你根本連安排我的權(quán)利都沒有,想安排,當(dāng)初我需要的時候為什么不在?”
父子倆對視,葉偉霖先移開的目光,輕咳兩聲:“說到底,還是在記恨當(dāng)年的事啊,記仇記這么久,性子還真是像我。”
“別拿我跟你比!”
葉偉霖點點頭,雙手交握:“好!那我們就來解決問題,離婚的事,我把決定權(quán)給言丫頭了,這次,我不施加壓力了,但是……有底線,婚約起碼得維持一年,其他的,純看你跟她之間怎么協(xié)調(diào)了。”
白雅晴咬了咬嘴唇,手抓上他的衣角,緊緊的。
葉穆涼垂了下眸子,看不清情緒:“你就非要這一年嗎?”
“我已經(jīng)做出很大讓步了不是嗎?商人,你懂嗎?”
葉穆涼看著對面的那個與自己有著直系血緣聯(lián)系的男人,一點一點收斂起眼底狂暴的黑潮,削薄的唇瓣張了張,吐出的字清晰而有力:“我、懂、了,商人。”
白洛言沒有坐管家給她專門安排的車,一路徒步,邊走邊思考,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正站在立交橋上。
S市的夜景很美,因為人多而忙碌,炫彩的霓虹燈,車燈,將漆黑的夜空硬是襯得亮堂許多。半倚著欄桿,帶著暑氣的晚風(fēng)吹亂了頭發(fā),她也懶得去理。
站了很久,腦袋里紛亂的思緒似乎被風(fēng)安撫的平靜下來,可一旦去想,就又是錯綜紊亂。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
僅僅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毫無留戀的離開還是給白雅晴這朵心機白蓮?fù)鹊慕逃?xùn)以泄憤……亦或是像葉叔叔說的,找回記憶回歸原來的生活。
事實上,這最后一種是回國前的自己從沒想過的,當(dāng)時真的只是一下心血來潮,仿若探險般的來查查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
可這個念頭也的確出現(xiàn)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