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大門處的保安室，她還有些恍惚。剛才的門衛叫住她：“小姑娘，剛才有個人打電話給你，好像挺急的，接連打了好幾通呢。”

　　白洛言回過神，興致缺缺：“嗯，謝謝您了。”

　　“哦，對了，我把兜兒翻給您看看……”

　　“哎，不用了，你這一條小白裙子，哪里有能藏東西的地方，行啦，走吧走吧。”

　　白洛言才發現自己身上沒口袋，又道了聲謝才拿起東西離開。

　　未接電話是一個陌生號，但看著有一點眼熟。

　　回撥過去，那邊立馬傳來了小七咋咋呼呼的聲音：“老大，你終于接我電話了！我找琳琳要的號碼，還以為撥錯了呢！”

　　“什么事？”

　　“就你上次讓我查的事兒啊，蕭祁！我查到了，這家伙，料難挖的很，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說重點。”

　　似乎是聽出白洛言心情不好，小七立馬正經的匯報道：“四年前，蕭祁有找過幾個制藥方面的專家，說是要一起研究什么課題，但其實是在一家偏僻的制藥小工廠做實驗來著，最后研制出了一種藥，起名K9，然后那幾個人就被遣散了，也巧，其中一個人來了澳洲。”

　　“抓起來了嗎？”

　　“那必須的，不然怎么問話！不過，那人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說是抑制一種叫20號的毒品的藥物。”

　　“這么說，他們做的還是好事咯？那怎么不大批量生產呢，蕭大院長也能賺個好名聲不是？”白洛言眼底帶出了些厲色，唇邊也揚起了一抹冷笑。

　　“最后只生產了少量，都被蕭祁拿走了，沒告訴他們用途。”對于白洛言生氣時的語氣，小七還是能聽出來一點的，隔著電話都縮了縮脖子。

　　她緊了緊拳頭，語調異常平靜。“藥效是輔助20號的麻痹記憶神經，如果再次攝入，會誘發潛伏的20號，使人頭痛，健忘，脾氣暴躁，甚至于精神錯亂。”

　　“……老大，你怎么知道的，我還沒說呢。”

　　“用途就是我。”對于L組的全體成員，白洛言都是足夠相信的。

　　小七錯愕了一下，短暫的沉默后，襲上心口的憤怒壓得他音色都扭曲了些，唇邊發澀卻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老大，我去把那幫混蛋全都抓回來。”

　　“行了，跟他們沒多大關系，聯系清清盡快研制出解藥才要緊。我先掛了，還有別跟老頭子講，不然我回去就揍你。”感受得到小七情緒的變化，白洛言盡量克制自己的語調不至于消極。

　　“老大，還有沒說完的，蕭祁還私下里找了一位黑客，刪掉了一段道路監控視頻，替換上了一段假的。”

　　“那視頻還原了嗎？”

　　“時間太久了，而且華國那邊的防火墻想要入境就很難了，別說再去找幾年前的東西，但我絕對盡力，堅決不會放過害老大的人！”

　　“是四年前我出車禍的那天吧。”

　　“是，這事兒肯定跟他脫不了干系！”

　　“何止跟他？找國內的私人偵探，查訪蕭祁和白雅晴使用過的所有車及車牌以及最后去向，尤其是白雅晴。”

　　白洛言掛斷了電話，眼尾的弧度透著幾分凌厲。

　　找黑客銷毀證據，怕是為了保護心心念念的人吧。

　　裝了這么多年好人了，戲也有落幕的時候，怎么可能不讓你付出代價就完美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