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的秦惜有些緊張,微微局促的動了動腿,目光一直放在窗外。
“不用那么緊張,我們不都已經挺熟的了。”白雅晴注意了下她的小動作,輕輕笑了笑,像是安慰。
秦惜“嗯”了一聲,稍微放松了點。
白雅晴也沒閑心思再主動挑起話題,只有唇角的微笑一直僵硬的掛在臉上。
其實秦惜并不是緊張,她比白雅晴以為的要對她更熟。四年前在醫院無意中聽到過白雅晴打電話,電話的內容太過令人驚駭以至于她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很清楚白雅晴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對于她這副裝出來的好人樣是真的接受不來。
就像看過了一個人最丑惡的那張臉,以后再見就算她包裝的再怎么光鮮亮麗,你看到她的第一秒,腦子里浮現的還是最丑惡的那副嘴臉。
她也旁敲側擊的提醒過蕭祁,卻一次次目睹蕭祁在這四年里對白雅晴的更深的縱容和沉溺,也就逐漸放棄了無用的作為。
“雅晴!”秦惜很識趣的走在白雅晴后面,蕭祁果然只看到走在前面的白雅晴,即將關門的時候才看見秦惜,手頓了一下:“秦惜,進來吧。”
“秦惜,你把文件放在客廳茶幾上就先走吧。”蕭祁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沒怎么理會秦惜,拉著白雅晴的手臂進了實驗室。
秦惜進門的腳步僵在那里,果然有白雅晴的地方,他就永遠看不到她。
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見茶幾邊上有一個閃閃的小東西,湊近一看,是一只耳釘。
秦惜的第一反應是白雅晴的,可是……這個耳釘越看越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見過,而且不是白雅晴戴著的……
-實驗室
“能是誰?!肯定是白洛言!”蕭祁的語氣明顯不善,平時儒雅的風度此時竟找不出一點蹤影。
“那她不會已經知道了吧?蕭祁,怎么辦……”白雅晴只見慌張,憤怒已完美的隱藏在眸底。
蕭祁緩了緩呼吸:“我去找她問清楚。”
“可是,洛言的脾氣不會聽你解釋的,她……我再了解不過了,現在一定在想著怎么報復我們,哎。”白雅晴嘆了一口氣,無措的臉上多了絲無奈,端的是管不住弟弟妹妹的長姐風范。
“雅晴,這件事你別管了,也別擔心,我也不是去找她解釋什么,實在不行就攤牌好了,反正當年所有證據都銷毀了,只有那份文件,證明不了什么。”
白雅晴要的就是這句話,自從白洛言回國之后,性情大變,每次見面都會讓她吃點虧,如非必要,她還真的不想正面和她對上。
“你也別那么快攤牌,說不定洛言不能理解你制藥的研究報告……”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不過拿來安慰蕭祁沒毛病。
“文件不止制藥的研究報告,車禍的事故報告也被拿走了。”蕭祁明確的知道形勢不容樂觀。
提到車禍,白雅晴才真正變了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