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半格。”白零見張良有些懵懂無知,便是肅然喊道。
白楚在王者生涯中多少有自己的經驗,聽之任之,特別是被一個騷擾過自己的人喊罵,自然會有些反感和遲疑,就是她這種進退為難的態度為藍方帶來了一次刺殺的機會。
張良整個人越過了中路的中線,一條大漢從右側草叢走出來,白楚大驚失色要用一技能擋住他的去路,可惜王昭君從左側的草叢探了出來,一技能接二技能,減速加冰霜,張良舉起的雙手未來得及施展召喚術便已經凍在了空氣中。
與此同時,項羽閃現近身用出一技能無畏沖鋒從中路中線的位置硬是將冰凍了的張良推入到防御塔下,經受防御塔射線的洗禮,2秒時間便拿下了全場比賽的第二個人頭。
白楚望著黑屏上的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為自己的遲疑感到羞愧難當。五人的空氣中有些沉悶,但是白零作為隊長,怎么可能會責怪誰?
王者游戲屬于短時決定勝負的游戲,要是隊友間失去了信任,一味去發牢騷,結果只會越來越差,勝利的天平也會越來越靠近對方。
白零安慰道:“白楚姑娘你未必要將所有責任攬在身上,我未能及時提醒你,語氣重了些也是有錯。你不需要灰心,這波輸了一個人頭,但卻是為蘭陵王打開了尷尬的局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宮印附言道:“對,對,要不是白楚姑娘你的犧牲,我又怎么可能順利吃下野怪,升上3級呢?不要氣餒,等我升上4級,我幫你報仇!”
白楚抿了抿嘴唇,認真點頭道:“多謝你們的諒解,以后我會注意的了。”直到此時她對白零的懷恨才消減了一些,才不會老是拿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懷。
重新振作的她,很快就重新上線,中路防御塔短了三分一血,有些受傷,但是她卻更加謹慎了,時刻關注小地圖的動向。自家的蘭陵王吃下了紅野區內最后一個野怪便是升上了4級,正想問要不要打小龍?
小龍的位置正好是躺在下路,他貓在靠近下路河道的草叢中時,白零便是笑道:“蘭陵王你既然已經是4級,小龍其實并沒有你捉人重要,我想拿這條小龍做誘餌,陰對面一波,不知道你想不想玩下刺激?”
“不怕失去小龍?”
“你覺得我會蠢到讓小龍嗎?”
“怎么做?”宮印有些興奮。
此時一只小鳥從上路沖向了小龍的位置,宮印微微一驚,扭頭望了一眼吃了兵線后的東皇太一帶著射手后羿跟自己貓在草叢中,他終于明白這廝不直接開小龍的緣故了,忍不住為他的預見感到佩服。
成吉思汗最多有2只小鳥,每隔16秒可準備一只。此時放出了一只,那么下一只會在什么時候放呢,自己一方又該如何應付呢?白零隊長說要玩一波陰的是什么意思呢?
宮印發現自己好像跟不上隊長的節奏,有些迷茫地貓在草叢中不明所以,白零為他解惑道:“宮印你隱身在河道中游蕩,看準小地圖,哪一方來人就靠近哪一方,不管對方有什么動向,只需要保證一點,讓他們頭上都拉響警報,特別是在脆皮的頭上。”
“巡邏?”
“沒錯,巡邏式嚇退敵人,讓他們感受下蘭陵王無時無刻在自己附近的恐懼,我就想嚇死他們!”
“這么陰險?”
“的確有些,那你做不做?”
“必須的。”宮印咧開嘴笑道,“只要對敵人有害的,我都要擁護,這是我刺客最大的樂趣。”
“變態!”白楚和宮章同時道。
“切,要是刺客不變態,怎么玩殘對方?你們懂條毛啊?”宮印憤然反駁。
“新老大你的花木蘭能拖住關羽嗎?”白零忽然問道。
宮本新沉吟片刻道:“沒有4級的關羽傷害性不高,我是沒有問題,只是成吉思汗的小鳥必將會將你們在小龍巢穴中的身影暴露出來,這樣一來,豈不是明白告訴對方我們要在小龍開戰嗎?”
“這一層不需要擔心,我會讓他們進退兩難的。即使派來了英雄,估計也只能是遠遠瞧著不敢越雷池半步。”
宮本新沉默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戰略,此時關羽從草叢中踏馬跳出來踩死了兩只小兵,宮本新丟出二技能減速,白零便是看出了宮本新為自己發起沖鋒的信號。白零毫不猶豫地殺出草叢,在小龍身上普攻加一技能的黑暗能量體消磨著小龍的血條,后羿在靠近野區的位置隔著一面墻射擊。
大約是2秒后,成吉思汗放出了他的第二只老鷹,暴露了紅方兩人在小龍附近的位置,樸英樹咬牙切齒道:“想搶我小龍,靠,差點就要上4級,但不管怎么樣,不能讓野區泛濫在對方的手里。”
“項羽、王昭君我們要逼他們離開,即使不能打下小龍,起碼也不能讓對方得手。”
兩人領命,王昭君從中路逼來,項羽從下路趕去,樸英樹則是操縱自己的韓擒虎從野區殺入,三人呈一條線壓迫上去,試圖逼退對方。
可就在三人靠近河道時,王昭君頭上拉響了警報,他驚叫道:“我會不會被秒殺?”
樸英樹望了一眼項羽的位置,喊道:“項羽去保護王昭君,不能讓我們的輸出折損在這里。”
項羽心急之下用出了閃現直接越過了韓擒虎來到王昭君的附近,頭上也拉響了警報。肉盾的他根本就不會怕蘭陵王的威脅,試圖調整方向來找出蘭陵王的位置,然后推飛他。正當他走出兩步時,頭上的警報消停了,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可就在此時,韓擒虎罵了聲娘:“靠,他究竟是要玩什么鬼,裝神弄鬼么,陰魂不散的,難道要捉我?”
沒有4級的韓擒虎根本沒有和蘭陵王搏擊之力,他只能是退避三舍,可望著小龍里面縈繞著黑氣的東皇太一他就忍不住要沖上前拼殺一番。
第一局比賽被他的白起搞得處處碰壁,第二局比賽剛開始就中了他的詭計,硬生生地被圍擊致死,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自然忍不住要上前,可偏偏蘭陵王在自己附近周旋,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三對三居然沒有任何突破口,猴賽棍看著韓國的歐巴們陷入了困境,終于是暫時放開芥蒂,建議道:“蘭陵王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唯有我能夠闖入去,要不要……”
“不行!”第一次開口就被無情地拒絕,讓猴賽棍顏面無存,但為了自己的領隊之職,此時再有怨氣都得忍氣吞聲,他沉聲道,“你是擔心王昭君會被蘭陵王秒殺是嗎?此時蘭陵王不是已經在你附近,你擔心什么?”
樸英樹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的王者會比我玩得更好?你做好自己,保護好王昭君就可以,不需要做多余的動作。”
猴賽棍像是了吃了一只蒼蠅般難受,咬著牙無可奈何。他不是白楚這種小年輕會有仇視心理而去做任何過激的行為。在警察局沉浸多年,什么叫做忍氣吞聲,什么叫做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等等的道理,都讓他在王者或者是在現實都保持著頭腦清醒。聽從隊長的吩咐做事,不逾越就是本職,不過界就是立功。遵循著這份潤滑油般的道理標準,讓他在職場上順風順水,也讓他在王者生涯中未能落人口實。
所以他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怨言,默默地守著王昭君,而樸英樹從來就沒有將突破的希望放在一只肉盾或者是外來人身上,他喊來了機動性十足的關羽。從自家的下路飛馬到上路,前后不過是幾秒鐘時間,不會耽誤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