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欽道長行禮后苦笑著道:“敬欽見過前輩,沒想到快千年不見,前輩依舊風華正茂、寶刀未老。”
檀柘聽了后,笑瞇瞇的道:“這馬屁拍的舒服,我也就不找你麻煩了。”
敬欽道長無奈道:“謝前輩。”
兩人說話間,又有幾個元嬰修士從云頭落下,幾人來到檀柘面前行禮后,紛紛自報宗門或世家打招呼。
檀柘一聽,這些宗門和世家名字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只是這些人自己不認識。只好笑瞇瞇擺擺手道:“沒事,沒事,老道上千年不出來溜達,一出來就遇到你們這些小輩,老道甚是開心,這是我徒弟墨墨,剛化形成功,以后大家多擔待。”
墨墨一聽,雖然不知前輩為何這么說,還是恭敬上前向各位元嬰修士見禮。
芃芃一看這架勢,也上前向各位元嬰修士見禮。只是到了敬欽道長這里,敬欽道長不大樂意搭理,芃芃也不惱,行過禮后又站回道檀柘身后。
這時又有聲音遠遠的傳來,芃芃一聽,便知道是自家師傅來了,可是這話語的內容怎么那么怪呢。
只聽羲和道長道:“喲,老不死的,怎么還沒死,躲哪個卡卡角角去了。”
檀柘氣呼呼的道:“呸呸呸,羲和你個小癟犢子,老道又不欠你什么,每次見到老道都不會說些好話給我聽聽。”
眾修士從敬欽道長的出現,到羲和道長人未到聲音先到,尤其那說話的內容,心里已被驚得如同深海里漂泊的小船,早已找不到方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時眾修士終于看到羲和來了,羲和來了后給眾元嬰期修士見了禮,到了敬欽面前時,似笑不笑的道:“敬欽道友有禮了,許久不見,我怎么覺得你老了些呢,都快老過我了。”
敬欽道長氣鼓鼓的道:“羲和道友就是會說笑,難怪收了個徒弟也是會說笑的。”
羲和聽了敬欽的話后也不理,只是來到芃芃面前道:“徒弟啊,你說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吊打筑基期多沒意思,要吊打絕大多數的金丹期修士那才有意思。”
芃芃有氣無力的道:“師傅,這要求太高了,徒弟窮啊,沒那么多法寶。”
檀柘笑呵呵的道:“芃芃啊,不是師叔說你,你師傅筑基期那會還不如你呢,你要不要改投到我門下,好歹老道當年筑基期那會也是黑白通吃的主,比你師傅厲害許多倍。”
羲和道長道:“老不死的,我徒弟才看不上你呢。”
檀柘眼神也沒給羲和一個,抬眼掃了掃修士一眼道:“老道檀柘,回去告訴你們長輩,當年欠老道的,有恩的趕緊來還恩,有仇的趕緊來找老道報仇,老道在此十日,過期不候。”
聽了這話后,包括元嬰修士在內的眾修士,趕緊逃之夭夭。
在場的只剩下檀柘、墨墨、芃芃、敬欽、羲和、沈二公子及他的兩名侍女。
沈二公子對著檀柘、敬欽和羲和一一行禮道:“晚輩沈毅見過三位前輩。”
檀柘擺了擺手道:“你們年輕人去一邊玩去,別打擾我們三個老頭敘舊。”
墨墨與沈二公子見了禮后,兩人不知聊什么,倒是聊到了一塊去了,芃芃見此便不顧形象找了個地方坐到一邊去了。
洛溪和白芍對看一眼,默默走到一旁待著。
風清月朗,芃芃入定醒來,推開窗看著夜景。見這月色實在撩人芃芃突然起了想喝口小酒的念頭。
芃芃出了屋子,躍上屋頂,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取出一瓶在朔陽城買的適合女孩子喝的果酒。
才喝不過兩口,身旁就有人坐下,芃芃轉頭一看,竟是沈二公子。
沈二公子微微一笑看著芃芃道:“芃芃姑娘,我這樣冒昧前來,是不是打擾你了。”
芃芃懶懶的道:“沒有,只是覺得有些驚訝。”
沈二公子道:“芃芃姑娘不請我喝酒么?我聞著可是十分醉人的。”
芃芃斜了沈二公子一眼,從乾坤袋里取出一瓶果酒遞給沈二公子。沈二公子接過后,嘗了一口道:“嗯,好喝。如此夜景,酒不醉人自醉。”
說完也不理芃芃是何反應,自顧自頭枕在左手上,翹了個二郎腿,右手拿著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芃芃看他這樣,只覺得他離那謙謙君子的形象越來越遠,又覺得他越來越平易近人,心里慢慢的多了些她自己也不曾發現的歡喜。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二公子突然問:“芃芃姑娘,一年后的中洲各宗門世家弟子排名大會你是否如約而至。”
芃芃心里劃過不解,口中卻平靜的回答:“自是去的,聽說金丹和筑基期的第一到第十名,獎勵豐厚,我自然要去搶一搶。”
沈二公子起身,把手遞給芃芃。芃芃拉住沈二公子的手,隨即起身。
沈二公子看著芃芃的眼睛道:“期待一年后的中洲大會,能見到芃芃姑娘大放異彩,勇奪魁首。”
芃芃笑道:“那是必須的,我也期待一年后的中洲大會,你我功成名就,與二公子再賞月色。”
晨光熹微,芃芃站在路口聽著自家師傅與檀柘師叔的叨叨碎語。無聊的數著地上的石子,旁邊的墨墨認真聽著二人的對話,時不時皺起好看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