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前,是已經分立多次而成的三國相互征伐,擴疆開圖的時代。
那個時代,人們連個起碼的安身之所都沒有,滿耳都是戰場的嘶鳴,滿目盡是大地的瘡痍,要說戰亂波及不到的場所,恐怕只剩云涯了。
也是那個時候,大批的難民逃至云涯處避難,待到戰火平息,三國簽下百年和平協議之時,已是六年之后。
此后,大夏和華國便劃分于云涯之南北,數支華夏外的民族聯合起來組成了全新的國度,冠以天合之名,盤踞在云涯及不到的,大地西南方。
那一年,大夏開國皇帝夏黎將年號定為永和元年,國號為夏。
永和十年,夏黎卒,其第四子夏澤繼承皇位,改年號為永昌。
如今,已是永昌十年的秋季。
這是一個是收獲的季節,各色瓜果米糧的香味淡淡地混雜在空氣中,讓人嗅著心里踏實。
風城,如記憶中一般矗立在眼前,還未進城,便聽到了不遠處的吆喝聲,走入城門中,開闊的視野內是一派磨跟接踵的早市景象。
本來我是想和墨瞳一路逛吃著回府的,但我的心卻已經飛到了廉王府內。
“我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就在我沉浸在難言的喜悅中時,一隊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鎧甲的士兵自兩邊徐徐而至,向王府大門口圍了過去。
待眾人站定后,其中為首的一人舉著一份鑲黃的布帛嚷聲道:“廉王接旨!”
門口的一眾奴仆便應聲跪下,不一會祖父帶著娘親也從府中出了來。
因夏黎在世時曾經賜廉王府不跪皇族的殊榮,是以他們并未跪地接旨。
為首之人想來應該是這隊士兵的隊長,他也不廢話,翻身下馬繼續嚷聲道:“奉天承命,皇帝詔曰:鎮西將軍風毅鎮守西峪關不力,放任流寇至邊陲胡作非為,險些引發兩國沖突,然,朕念及廉王之功勛,著令收回其將軍之職權,并去其廉王之繼承權。又念及廉王風遠年事已高,朕不忍其操勞城中之事,著命其孫風若安繼承下一任廉王之位,三日后于宮中覲見。”
原本還很鎮定的祖父在聽到我的名字時,交白的眉頭一皺。
我知道,是我讓他為難了。
一旁的娘親臉色也十分不好,記得本該水靈動人的一雙眼現下已有了歲月的痕跡……
看這架勢,怕是皇帝要對廉王府動手了。
我立時有了決定,便大大方方來到眾人眼前,一把搶過那人手中的布帛,清了清嗓子道:“如此,那小王便要多謝皇帝陛下厚恩了!還煩請你轉告陛下,風若安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說著我就挽起祖父和娘親的臂彎就往府里走,沒有給任何人一個反應的時間。
敢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家人?管你是天理皇法還是權術陰謀,統統等著被粉碎吧!
古色古香的的敞亮廳堂內,只留我和祖父、娘親還有墨瞳。
“好了,好了,娘親別哭,我、我這不都已經安全回來了嗎?”我不停輕拍著娘親的手背,看到她這樣止不住地抽泣,看到她,在記憶中模糊的臉龐變得那么清晰,八年未見的酸楚頓時涌上心頭,連帶著我的眼眶也濕潤了。
在機關城韜光養晦的這三年,我有派人時時盯著王府的動向,卻沒有一次回過家。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不能,在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回家,不能站在明處保護我的家人,不能在我羽翼未豐之時任性妄為。
只在當初掉入機關城后不久,知道親人自三月收不到我的信開始,而暗中滿世界找我時,我托人寄了張字條回家。
字條上只寫了:待秋收之時,兒自歸來。
“你這孩子,怎的就這么狠心,一走就是八年!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啊?有沒有吃苦?!快讓我看看!”說著娘親就對我又親又抱的,搞得我只好無奈的看向祖父,任由她碰觸。
多年不見,祖父比之當年顯得更加蒼老了些,縱然也是感動的眼角都濕潤了,但畢竟有陌生人在場,總還是要過問的。
“安兒,這位是?”
“王爺好!我叫墨瞳,現在是主子的護衛!”墨瞳倒是一如既往般乖巧。
“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真要說的話,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如今皇命在身,又得先啟程去建安了。”我剛說完,娘親握著我的手又緊了緊。
“且不說你父之事,你此行怕是有危險吶。”祖父憂心忡忡道。
“不怕!”我和墨瞳相視一笑:“雖然一時說不清楚,但我心中已經有數。你們要相信我,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還需要你們保護的小不點了!”

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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