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就在我像往常一樣在殿外院子里做伸展運動的時候,撞見了之前沒搭過話,卻已見過數次的程侍衛:“四品帶刀侍衛程誠見過廉王!羽王殿下說,讓您用完早膳去一趟御史臺獄?!?p> “好,帶路吧?!?p> 這事情果然沒那么簡單就結束。我想著。
大夏建安御史臺獄。
盡管嚴丞相囑咐過不能怠慢了這兩個人,可監獄就是監獄,再怎么關照也不可能舒服得起來。
四周是密不透風的精鐵所鑄的墻——這是一個與陽光隔絕的地方。
與莊嚴氣派的外觀相比,這御史臺獄內里是顯得那么單調、陰暗,盡管并沒有聽見什么想象中的喊冤聲,但充斥著這個寂靜沉悶地方的,是難以言明的壓抑。
我舉著火把,沿著昏暗的通道拐了兩個彎,在程護衛的帶領下見到了承羽他們。
借著角落中的各處燭光,我將火把架在墻上問道:“煜王呢?”
“這小子,為了避嫌就沒來?!弊诙艺械膰老嘁荒樅掼F不成鋼的模樣。
“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著他們問道。
“義云公主指名要見你。言說不見你,就不交解藥?!背杏鸾忉尩?。
“見我?”這時我才想起來她在棠語軒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是啊,這兩日無論我們怎么引誘逼問都套不出解藥的下落,直到適才她聽我們提起華帝的國書到了,這才提出要求非見你不可。”嚴御史站在在一旁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這位公主年歲不大,心思倒重的很……她若是要你答應什么,咬緊牙關不松口就是了?!眹老嗵嵝训?。
隨即承羽從供桌上拿了份東西給我:“這文書你帶著,也許會有用。”
我攤開一看,竟然是華國的國書。
“好,我且去會她一會?!壁呌谶@三個人的淫威,我只好轉身跟著獄卒進了軟禁義云公主的空曠獄室。
之所以說空曠,是因為里面除了人以外,什么都沒有。
所幸這間獄室還算干凈,就是冷了些。
我攏了攏衣襟,見她還是那一身華麗的海棠裙衫,還是帶著那不達眼底的笑,還是那樣的不卑不亢。
席地而坐的她抬首道:“你來了?”她顧自繼續道:“其實,我喊你來,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說什么?”我盤膝與她相對而坐。
“我父皇……華帝確實把國書寄來了吧?”她問。
“寄來了。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我眨著眼問道。
“當然不是…。他是怎么說的?”
我在心里感嘆了一番承羽的先見之明后,掏出懷里微皺的五色文書,復又交到她手里:
大夏嚴丞相嚴岑閣下:
突聞夏皇此訊,本帝甚為憂心。此次遣使,本為兩國之和平往來而行之,不料竟出此等意外,令吾等汗顏。本帝同諸臣詳查,斷定此事乃奸臣左邑一人為之,遂即下令不日誅其九族,小人左邑當交由貴朝親自處置,以還貴朝公允,寬天下民心。誠然,義云公主乃華國之表率,皇族之宗親,萬不敢參與其中,實在無辜,還望貴朝能明察秋毫,還公主清白,允其安然歸來。
愿夏皇龍體早日康泰,大夏與華國永結華夏之緣,國祚永昌。
于昭仁九年季秋
華國昭仁帝華臨堯

夢書
強迫癥啊強迫癥,國書版本也各有不同的說,萌叔盡量貼近適合本文的文本格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