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半路,原本明媚的光線已漸漸暗了下來,悶熱無風的空氣中卻帶有一分別樣的濕氣,就連沿路可見的耐旱植被也只剩下零零星星的枯樹干草,不過兩三里路,氣候竟與出關時大不一樣了。
“我們就快步入角城范圍了,你們先把破瘴丹服下。”我掏出懷里的小瓷瓶,倒出三粒臨行前公儀研給我們煉制的赤紅丹丸。
來之前我就調查過,這角城內藏四險:一險為彌散的瘴氣,若無任何措施,一個時辰就可叫人動彈不得,六個時辰便會讓人長眠不醒。二為外層的黑沼澤,里頭是泥漿漫布,一旦陷進去,十有八九有進無出。三險為中部的死水潭,潭中雖是死水,可潭邊卻孕育出不少奇蟲毒草,不小心碰到了,當場斃命都是有可能的。當初公儀研大概就是在這潭邊摘了株不知什么功效的草回去。
第四險,就是角城唯一可以讓人站腳的地方,荊棘嶺。荊棘嶺可謂是角城的心臟,常人不進,進者絕非常人。至于這里頭究竟如何險法,還是讓我親自體驗一番吧。
“前面的荊棘嶺你們都能看見吧?”我活動了下腳腕:“我們就來比比,誰能最快取到嶺中的荊棘條,第一個可以要求最后一個無償做一件事。”
“這么危險的地方,也只有你才有心思起玩心了。”承羽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圖,便跟暹夜說和道:“我們也許久未曾切磋了,就依她比比腳力吧?”
依舊面無表情的暹夜瞧了我一眼:“好。”
盡管暹夜說他改名了,可我還是習慣叫他暹夜:“暹夜師兄,承羽師兄,那就三、二、走咯!”
我提起丹田內力,卯足了勁往那個荊棘叢生的地方飛去。
“你們想干什么?!”
“嘿,我說你這小孩,偷了我們的東西還敢抵賴?!”
“偷?”
咦?這不是墨瞳他們幾個嗎?怎么早走這么長時間還在荊棘嶺下邊呢?
“你們在干嘛?”我停在他們身后,把比試的事先放在一邊。
“救命!他們,他們欺負我!”只見一個身著棉麻衣衫的八九歲男童朝我撲了過來。
“他們,欺負你?”我將這男童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朝他們使了個眼色道:“好,本大俠這就幫你教訓教訓他們!”
“叫你們欺負小孩!”我一個左勾拳,將墨瞳打趴在地,一個右旋踢,將景岳踹翻在地,最后朝千葉虛拍了一掌,千葉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嗯,還算配合,演技有待提高。
我還算滿意地拍了拍手:“好啦,壞人都被我趕跑啦,你起來吧!”
然而就在我伸手將男童扶起的時候,他暗中往我腹部一捅:“哼,你們都死了,身上的東西就都歸我了。”
“哦?那你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我往后拉開些距離,與此同時千葉他們也將男童圍了起來。
男童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幾個,將手里東西一扔:“荊棘條?你們早就認識?!”
“嚴格的說,是去了棘刺的荊棘條。不過,我看破你可不是因為他們。”
“那是為什么?”男童口中問道,眼珠子卻還靈動得很。
“把偷了的東西還給他們再說。”
“可東西不在我身上……”
我將從男童手里換來的匕首吹了吹,對準了他的脖子:“我呢,沒必要為難你一個還得偷東西過活的小孩,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也不介意做一回惡人。”

夢書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