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故土,本應該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可明明宵禁早過了,西裕關的城門卻緊緊閉著,再不見往日的生氣蓬勃。
“喂!城內有人嗎?”清彥大聲朝門樓高聲呼喊,好半天才有了士兵回應。
“城外何人?”
“大夏廉王風若安!”說完,一位看似將領的人從城樓上探了個面出來:“可有憑證?”
我往腰間掏了掏,半天才順著流蘇將象征身份的腰牌扯了出來:“這腰牌可有人認得?”
雖無人再回話了,但厚重的城門卻從正中漏出一條縫隙來,直至大敞而開。
“小將裴勇,見過廉王!”
“將軍請起!”我下馬將面前向我半跪半屈的男子托起:“你就是父親提過的那個年輕有為的裴勇?都做了將領了?”
“關城守將而已!”裴勇可能想起我父親也做過這關城守將,覺得說這話不太合適,朝我咧咧一笑:“廉王快請進吧!”
門樓內,大家都安坐下后,我喝了碗士兵端來的茶水解渴:“裴將軍,我也就不和你客套了,現如今這西裕關是怎么回事?”
坐于我對面案首的裴勇略沉吟了下:“這倒是說來話長了……廉王在外游歷多年,不知對如今的大夏了解多少?”
“我確實不甚了解……只知自機關城一行后,無影樓的人便消匿無蹤了,朝中有我父和承羽,也就是三殿下共同治理,江湖中,九黎和倚宵閣應該也撐起了一片天?”
“廉王所言不錯,這幾年來大夏局勢確如廉王所言,大致無二,”裴勇喝了碗茶,繼續道:“直到一月前,倚宵閣派去華國出任務的二人歸來,將倚宵閣重寶忘憂草、忘憂丹盡數毀去后,攝政王便下令封鎖城門,非夏族人不得踏入大夏一步。”
“終究還是遲了嗎……”我攥了攥手中的茶碗:“那,那兩個出任務的人,將軍可知是誰?”
“據小道消息傳來,其中一人似乎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飛花千葉,還有一位好像是叫墨……墨什么來著的?”
嘭!
一時間,我沒能控制好手中的力道,將盛著茶水的碟碗捏成了渣碎。
我本來是迫不及待要走的,可卻只能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將軍可否為我們安置一間空房?我們幾個有要事商談。”
“空房自是有的!廉王這邊請!”說著裴勇就親自將我們領到一處靜室,將周邊士兵都換到了別處去看守。
我逼視著蘇綰君,沒有給她多余的思考時間:“你之前和我說,能解那個攝心蠱毒的只有忘憂,是如何得知的?”
此時,她卑陬失色的樣子甚至能讓我感受到她內心的悲愧交集:“那是一種感覺……中蠱的人,會在無意中受到一種暗示,就像你明明渴了要喝水,腦海中卻會響起另外一個聲音讓你去睡覺,而你也只會遵循腦海內的聲音去行動。”
“那你之所以會找到我,也是因為這種聲音?”
她攥著雙手,措顏無地:“是的,不知什么時候起,我腦海中就有個聲音告訴我,讓我去天合的素和部找你討要忘憂……”
巫蠱之術,是上古巫族特有的本領。但據我所知,這項禁術已經隨著巫族的消失而消失了,不論是云涯還是機關城內我都沒有找到過這種禁術。
時隔了好幾百年,難道,是巫族再現?
還是,又是無影樓搞的鬼?
“那你怎么知道,華國上下都中了這種蠱毒?”
“蠱和飼主,以及蠱與蠱之間,都是有一定感應的,中蠱的時候不會覺得,但我服了忘憂解毒后,那種和集中在華國的人斷了聯系的感覺,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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