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通道究竟是得有多長啊,怎么我騰身飛了這么久還沒看見丁點光線……”
紅衣一手捏著燃燒著的紙卷,一手摸著巖壁緩慢的前行著。
說是緩慢,可早就躋身江湖一流速度的他即便是緩慢也比常人奔跑要快得多。
呼啦……
忽然間紅衣停了下來,周遭重新陷入了一片漆黑。
“這怎么突然就熄火了呢……下次可得好好和迎七提提意見,咱們諾大個倚宵閣連個燃火卷紙都這么劣質(zhì),必須追加點備用資金啊……”
嘩!鐺!
“我說這位不知道是大哥還是大姐的……搞偷襲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啊……”
紅衣重新燃起備用卷紙的同時,將懷中縮成手掌大小的機關(guān)傘掏出擋住的來自暗處的攻擊,與對方拉開了一定距離。
聽聲音,對方的武器應該是鋒利的金屬。
“游龍劍?”紅衣兩眼頓時放了光,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打起了什么歪主意。
“倚宵閣的掌財人么……”
“嘿嘿,沒想到我窩在閣里還能這么有名啊……這位兄臺,既然攔住了我的去路,想必做好了輸?shù)舻臏蕚洌俊?p> “輸?”只見男子劍鋒微轉(zhuǎn),整個人匿在巨大的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在我這,沒有輸贏,只論生死。”
隨著對方最后一個字落下,紅衣再次險而又險地避過了對方老道精準的攻擊,一下用雙腳和雙手在巖壁上叩出四個小洞來,瞬時四個小洞里都燃起了卷紙,將此地光線提亮了幾分。
“這下就能安心打架咯……等等,你說,只有生死?那你死了,這游龍劍能歸我不?”
“我若死,劍歸你。”
紅衣舔了舔朱唇,將不知什么時候展開的機關(guān)傘舉在了身前:“那我只能提前祝你安息了!”
石洞內(nèi)最深處。
“殿下,殿下等等我們!”在后方追趕不及的公儀研和映雪喊道,可惜不管他們?nèi)绾魏埃胺降纳碛岸嘉丛鲞^一絲停留,只一個拐彎人就沒了蹤影。
唧……唧唧唧……
“停!你聽。”公儀研將手中的星火朝高處照了照,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幾只活物,不仔細點看的話,那些東西就和灰暗的巖壁同色,很容易就會忽略過去。
“那是什么?蝙蝠?”
“不好,是吸血蝠!”公儀研立時在二人身上撒了藥粉,映雪也極為迅速的抓住公儀研的腰帶將人偏離了原地幾分,恰好躲過了向他們襲來的兩只蝙蝠的攻擊。
“怎么會……它們竟然不怕……”
“誰!出來!”映雪是畢竟是個練家子,能輕易察覺到人殺氣的她出聲喊道。
披著灰袍的身影逐步走出陰影:“剛才那一下,就當是我的見面禮吧……”
“你是,罌桃?”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為你所做的事情負責啊……”說著,罌桃伸出那依舊白皙的不正常的手打了兩下響指。
“你做了什么?”映雪已經(jīng)將雙劍抽出,她總覺得對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沒什么……叫了些小家伙招呼下潭邊洞口的客人罷了。”
“你!”
“等等阿雪!”公儀研攔住已欲沖出去和對方廝殺的映雪,“你還這么小,為什么要給無影樓賣命呢?以你的本事應當來去自由才是啊?”
“自由?”罌桃忽而笑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老樓主,可是我的義父啊?我怎可能背叛他……再說,你這個常年研習醫(yī)藥的人,會沒見過停止生長的生命?”
“你是說……”
“小家伙們,是時候該展現(xiàn)下你們的衷心了……”一聲令下,成群結(jié)隊的吸血蝠朝著兩人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