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但是智械比人類有更強的學習能力和進步性，他們用短短十年的時間就讓你們人類焦頭爛額了。而且，你們引以為豪的數千年進化史，被他們僅僅只是用數十年時間就繼承得差不多了。所以你說他們是異物，我是不同意的，我認為他們已經成為人類之外的第二選擇了。”蓋亞看著歐友，臉上盡是得意之色，“怎么不說話了，你們最強魔術師一脈不是向來都喜歡用言語壓制別人嗎？你的能言善辯呢？”

　　“用不著，你會后悔的。”歐友已經恢復了，或者說他一直很平靜，“我繼續站在這里的原因是為了問你，你是不是見過一個年輕人。”

　　“見過啊，說實話，我都沒有想到，一個凡人能夠用夢境的辦法定位到我的存在。”蓋亞聳了聳肩，“你既然這么問，這個人，難道是你教出來的？”

　　一般人是定位不到星球意識的位置的，能找到這里的，都是有一定本事的修煉者。而歐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說有誰能夠教導一個普通人找到星球意識的所在，那么歐友絕對是其中之一。想到這里，蓋亞手瞬間從王座上面抬起，一時間她頭上無數藍色的發絲就像是活過來一樣，沖著歐友飛去。

　　歐友看見這一幕，雖然沒有說什么其他的，臉上面具也沒有看出什么表情，但是全身不由自主地緊繃。下一秒，整個人就像是感應到某種東西一般，瘋狂地向后退卻。在他退去的軌跡上，一道道藍色的發絲從虛無中出現，就像是鋼針一樣，想要刺穿他的身體。

　　“你未免太高看我了，能夠找到這里完全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歐友躲避著這些藍色的發絲，不用猜都知道是王座上面的那個女孩的惡趣味。不過，這既是惡趣味，也是一種警告，對于違反誓約的警告。

　　“我自然知道，否則你以為我會放你進來？我只是想說，你可以盡量幫助他。”蓋亞笑了笑。

　　歐友一愣，他有沒有聽錯，無論是他的傳承還是其他可以接觸到星球意識的傳承都強烈聲明一點，他們這些可以接觸到星球意識存在的，是絕對不允許幫助其他人找到星球意識的存在。就算是他在想要幫助白陌的時候，也只是隱晦地提點了一句。

　　“我在這里有些無聊，所以想找一個玩具來陪一陪我，有問題嗎？”蓋亞的話讓歐友一陣無語，但是也沒有辦法辯駁。的確，從蓋亞七八歲接手蓋亞的傳承起，已經有幾百年時間了，這段時間，她的活動范圍僅限于那張巨大的王座之上，不得不說可悲。

　　“好吧，我知道了。”歐友搖了搖頭，整個人就從這片虛空中消失。

　　再次回到酒吧后廚，歐友將手中的魔導書放在了一個箱子里面，手按在箱子上面的時候，手掌下方出現一個魔術術式，然后箱子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打開門，發現橙子還一絲不茍地坐在那里，不由地笑了笑，讓她去做夜宵了。

　　“蓋亞這個家伙到底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她應該不蠢，不會連那些智械是偽物都看不出來，但是為什么要說這是第二個選擇？”手指敲擊著桌面，歐友陷入了沉思。現在蓋亞不肯幫忙，也就代表著人類只能靠自己弄死那些智械，但是智械沒有身體的限制，人類卻有。就算是海陸空都可以教這些智械做人，但是這些智械跑到深海一躲，人類可以說是毫無辦法。

　　“有可能世界意識都沒有辦法解決，或者說在某方面，世界意識有著一些限制。否則她也不會制造出代行者，畢竟世界意識是秩序的話，那么這些代行者既是維護秩序的人，也是破壞秩序的存在。”橙子的話在這時候響起。一雙完全由機械構成的手臂將一盤蛋卷放在了歐友面前，作為歐友的智械，她是知道一點有關于世界意識的事情。

　　“秩序嗎？”歐友抓了抓頭發，要說成為魔術師以后他最討厭上面，這個秩序，當之無愧是第一。很多時候，明明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可以輕松完成的事情，但是因為秩序的制約，要繞很多人，甚至根本完不成。一件原本是可以圓滿的事情，在秩序的干擾下，往往會變得不倫不類，甚至可以說最后會出現最壞的結局。如果真的是像橙子所說的那樣，自己這次要做的事情，只怕不單單是要阻止智械的動作那么簡單。

　　星球意識空間

　　“system，我要一個傀儡，外形就像是我這樣的。”蓋亞站在王座之上。

　　王座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很快，王座前面出現一個眼睛無神，但是和蓋亞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你就繼承我原來的名字吧，李思君。”蓋亞手撐著下巴，這個名字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隨著她自己的手在自己腦袋上面一拍，一道若有若無的東西出現在自己手里，然后被她粗暴地丟進傀儡的腦袋里面。

　　“我希望宿主明白一件事情，直接干涉世界的運轉是違反規則的，請你務必想清楚代價。”system這時候突然開口。

　　“rua，反正那些代行者為我賺取了足夠的點數，有事情這些代行者也能處理，我偷懶一下也沒事。而且，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去調戲一下這個憑借自身實力到達星球意識空間的凡人。”蓋亞臉上泛起一陣愉悅的笑容。

　　“我……”

　　“我這是在調查契約者有沒有違反誓約而已，正常工作。畢竟你也知道那個最強魔術師和大多數代行者都有點關系，我可不指望這些代行者給我正確的答案。畢竟人類里面的人情世故可是影響這些代行者判斷的重要因素。”蓋亞一臉正色地說道。

　　“可是你在因果律上面修改那個白陌單身狗一輩子的結局和在這個傀儡身上下了指向性那么明顯的吸引力是干什么？”system已經肯定自己的這位主人是為了自己的好玩而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