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心下一驚,她該怎么辦?
不停地后退,可男子卻是不停地往她這里靠近。
“哼?!币宦曒p哼,她的雙臂被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而男子更是猖狂,將骯臟的手伸向了蘇晴的衣里發瘋地撕扯著。
“??!”蘇晴絕望地叫著,淚水撲簌簌地滑落了下來。
瘋狂地搖頭,卻是絲毫不能阻止男子愈發瘋狂的進攻。
馬車依舊向前快速地行駛著,它會去哪里,她還會回得去嗎?
死死地咬著唇,鮮血直流,順著嘴角緩緩流了下去,劃出一道道血痕,凄美絕麗。
“啪!”一陣驚響,青蓬馬車的車頂竟是被生生的掀翻,四分五裂。
男子深藍色的蟒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冰冷的雙唇緊抿,寒星般的雙眸深邃如譚。
衣袖一揮,一把飛刀直直地刺進了那人的喉嚨。
那人不可置信地望著上官景堯,忽地,重重地向后倒去。
蘇晴面色慘白地怔怔地望著眼前已斷了氣的男子,身子不住地在顫抖著。
僵硬的一動不動,她已是說不出任何話,只有默默地流淚。
忽然,身子一暖,上官景堯已是走到了蘇晴面前,取下自己的披風為蘇晴披上,自始至終未說一句話。
似乎還未從方才的情形中回過神來,蘇晴竟是流著淚,撲倒在上官景堯的懷里。
是的,她害怕,很害怕。
上官景堯身子一怔,望著懷中已是哭成了淚人的女子,他的心中竟是有了一絲波瀾。
有多久了?這連他自己也忘了,自從三年前離開后,便再也沒有人能夠牽動他的心緒了。
緩緩伸手,摟住了蘇晴,依舊是沒有說一句話。
…………
“我好怕?!?p> 蘇晴的嘴角殘留著血漬,清麗的臉上沾滿了淚水,說出來的聲音中依舊是顫抖的。
“我知道?!?p> 男子深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她的害怕,他懂。
簡單的三個字卻給了她無盡的溫暖。
*
一切盡在無言中。
這一夜,上官景堯沒有離開,靜靜地摟著女子,看著她在自己的懷里漸漸睡去。
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么做,但他卻是不忍離開。
…………
翌日,蘇晴緩緩睜開眼眸,卻是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寬大的床上,竟不是酒樓廂房中那張床!
昨日身上穿的衣物已全數換盡,而現在她竟是穿著一件男子的衣服。
這,這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呢!
掀開錦被,穿上繡鞋,下了床。
這是一間別院,裝飾得極為雅致,碧池清水,別有生機。
剛推開門,正好撞見了上官景堯。
見到眼前女子穿著男裝的模樣,他竟是一愣,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他依舊這般的冷靜高雅,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未發生過一般。
蘇晴想到昨晚的事,她隱約記得她在他的懷里待了一整夜,后來,她醒后,就已經在這里了。
什么!她竟然在他的懷里待了一夜!
“刷刷刷”
蘇晴有些羞澀地垂下來眼簾,不知所措。
“那個……那個……”蘇晴呢喃,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
這個時候她多么希望有一個地洞,讓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待一會。
上官景堯嘴角緩緩上揚,一點,兩點……
“現在知道害羞了?”看著女子的眼中也帶上了罕見的溫柔。
好你個上官景堯,竟然敢嘲笑她!
猛的抬頭,觸上了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眸,張了張嘴,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么呢,若不是昨晚她執意要去馬車里尋那本書,她又怎會變成這樣!
眼角處依舊殘留著些許淚水,如黑曜石的美眸里閃著點點淚光,眉眼間是那抹淺淺的情愁。
就在兩人對視的一瞬,上官景堯的心中又是一動,
“該死?!钡宦暎瞎倬皥驅⒛抗鈴呐幽樕弦谱?,看向別處。
“那本書……”上官景堯頓了頓,眼中又似附上了一層冰霜一般讓人看不通透。
蘇晴一驚,他是怎么知道昨晚她是要去尋書!
“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未等他說完竟是問了出來。
“看破卻不說破。”上官景堯淡淡開口。
這個人始終讓她看不透,看破?也許他早已看透了她,可她可能這輩子都看不破。
多么可笑,蘇晴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
是了,這樣一位男子,可能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眼睛都是那么的可笑。
“是嗎?”蘇晴又恢復了疏離與冷靜。
上官景堯劍眉微蹙,似乎不習慣女子突變的態度。
似乎他與她從未相識過一般。
“有時候冷漠,疏離到頭來傷害的還是自己。”他緩緩轉身,留下了這句話。
清冷高貴的背影在別院回廊處越走越遠。
靜靜地望著男子遠去的背影,“沒有了愛,剩下的只是炎涼罷了…”
眼中充滿了悲傷與恨意。
是啊,她還有什么呢?
*
“殿下!”墨痕一驚,連忙攙扶起已倒在地,面色蒼白如紙的上官景堯。
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兩粒棕色的藥丸。
輕輕放進了他已是發紫的雙唇。
殿下這是怎么了,為何這幾日毒性這般的強?
墨痕有些疑惑,難道……
不,不會的,三年前那名女子都未讓殿下動情,如今殿下又怎會動情?
絕情蠱的毒劇烈無比,可是還是可控的,不動心,不動情,不牽動心緒便可緩解毒性的蔓延。
殿下到底是為了什么牽動了心?
墨痕看向臉色漸漸恢復正常的上官景堯,終是將心底的疑惑死死地壓了下去。
“殿下,你醒了?!?p> 面色依舊沒有一絲血色,深邃的眸子里平靜無波。
“人帶來了嗎?”一睜眼,上官景堯問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主子怎么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體,比起那個女子,他想還是主子的性命重要,畢竟他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主子……”墨痕有些擔憂,可看到上官景堯射來的一記眼刀,終是咽下了要說的話。
“帶來了?!?p> “下去吧?!鄙瞎倬皥虻卣f道,話音中有些疲憊。
不敢再多說什么,墨痕躬著身,退了出去。

念君堯
向官官學習“看破不說破”?(*′з)(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