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宴馬球場上的白衣小公子到底是誰?這成了天安城內這幾天天最熱門的話題。
這個問題對于高騰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
當日每個出入大興別苑的外臣都會交上自己的名帖,齊王派人一查就查到了薛晴柔。
高騰和齊王都沒想到那個策馬馳騁球場上的翩翩少年竟是皇帝新封的平陽將軍。
高騰沒想到這個在路上有一面之緣的小女子竟有如此大的來頭,雖遠在高麗,但薛晴柔父親薛福德的赫赫威名卻是如雷貫耳。
可以說就是靠著薛家所轄府軍,大隨才能扼守青陽關抵御住突厥的鐵騎,這個薛家的小女子有些意思;而讓齊王沒想到的是當日那個小公子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未婚妻的妹妹!
有妹尚且如此,其姐又會如何呢?
從踏青宴回到家后,沈培玉主動向薛福德負荊請罪。
就是怕薛晴柔年輕性子急容易在人前顯勝,薛將軍才讓他和薛仲達一起看著她點兒的,結果薛將軍高估了自己兒子的自制力,也低估了自己女兒惹事兒的能力。
沈培玉將事情前后講述一遍,見事已至此,薛將軍也不好說什么,簡單說了幾句,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沈培玉走后,薛福德盯著小女兒問道:“說,到底是為什么要上場的吧?”
“我看不慣高麗人在場上的囂張樣兒!”薛晴柔也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太出風頭了,但仍嘴硬地回答道,“我不能讓高麗人在我大隨的國宴上滅我們的威風!”
本想好好教育薛晴柔一番的薛將軍聽了女兒的話,竟有些啞然,是啊,自小在青陽關,他對薛晴柔的教育便是如此的。
他想了想,把站得筆直準備好挨罰的小女兒拉到了身邊。
“唉,柔兒,過來!為父今天并不責罰于你。”見薛晴柔有些疑惑,薛將軍慈愛地看著她,說:“今天這件事,柔兒,你沒有做錯。你是我薛福德的女兒,又是陛下親封的平陽將軍。遇到今天這種情況,你不策馬上前去滅了高麗人的威風才是大錯特錯呢。”
見爹爹不同往日的教育方式,薛晴柔更是覺得今天自己的惹的禍非同小可,她戰戰兢兢地問:“爹爹,我—我今天惹的亂子是不是有點大?”
薛福德搖了搖頭,“那些都不是問題?!彼私庾约旱男∨畠?,她自小長在青陽關,那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地方,她的天性早不同于天安城中那些繁文縟節縛身的小姐們,情之所至之處往往率性而為,惹出亂子是難免的。
可現在她畢竟暫時回到了天安城,未來也必然會在這天安城中嫁人生子,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卻是個極大的問題了。
見爹爹半天沒有說話,薛晴柔奓著膽子晃了晃爹爹的手臂。
“爹爹,你在想什么?”她問。
薛福德一晃神,用手拍了拍小女兒的肩膀,“,沒什么,今天你也累了,回房去休息吧,出去跑了一天了?!?p> 薛晴柔如蒙大赦,趕緊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