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再次面對面,樸不拉仔細一看,原來是高騰,他不覺間就把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些,高騰那兩只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樸狗小兒,你問我是誰?!”高騰盯著樸不拉問。
“太,太子殿下——”樸不拉面對高騰的氣勢,有些結(jié)巴。
“您千不該萬不該引隨國軍隊到我高麗土地之上——”他的話還沒說完,高騰的一只大錘直奔他的頭而來,他躲閃的同時高騰的另一只大錘則搗向了他的胸口。
雖然他跟隨柳氏叛變,一路上也誅殺了不少高氏的將領(lǐng),但真要他跟太子高騰對陣,他還是有點兒犯憷的。
一個晃神兒的功夫,躲閃不及時,便被高騰的第二錘擦邊懟上了。
高騰不僅是一個工于權(quán)謀的太子,他更是一個善于征戰(zhàn)的高麗勇士。他的臂力過人,否則也不會使這對重達八十斤的混元錘。
這一錘震得樸不拉胸口一緊,嘴里一陣發(fā)甜,一口鮮血噴濺了出來,他在馬上晃了一下,險些沒跌下去。
見形勢不好,樸不拉趕緊掉轉(zhuǎn)馬頭向本軍陣地回去。
見首戰(zhàn)勝利,隨軍氣勢大振,李義著司鼓的軍士鼓動號響,三萬大軍一齊向柳氏大軍壓去。
但卻見柳氏大軍并未抵抗,直接向后撤退,李義心說不好,他看過地圖柳氏大軍之后便是那有名的虎田要塞。
那是一道狹窄的棧道,棧道兩側(cè)是高高的山嶺,此時高麗的山嶺上樹木的葉子只是泛出點點嫩綠色。
但即便是那樣,柳氏已經(jīng)兩側(cè)山上布上了兵士,單單用石塊和弓弩就可以防住隨軍,真可謂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
李義趕緊下令停止追擊,全軍回撤,返回了營地。
第一天的戰(zhàn)斗就這樣毫無收獲的結(jié)束了。
這樣的戰(zhàn)況持續(xù)了三天,柳氏大軍不是不戰(zhàn),若是能勝,便追擊;若是稍有一點頹勢,便往后撤,就想著把隨國軍隊引到虎田的棧道里去,來個甕中捉鱉。
呂州明雖為大元帥,也想著早日解困平壤,回到天安城。
但他現(xiàn)在首要考慮的卻是要保存大隨軍隊的實力,不被柳氏全殲。所以,他面對虎田要塞他不敢貿(mào)然進攻。
可高騰卻不然,那城里被困著的是他的父王和母后啊。
被柳氏大軍阻住了三天的高騰好像一只殺紅了眼的雄獅,全沒了當初在天安城中的溫文爾雅。
每次隨國軍隊出征,他都一馬當先,一對混元錘在戰(zhàn)場上上下翻飛,嚇得對方的將領(lǐng)都紛紛后躲。
饒是這樣,倚著有利地形的柳氏叛軍硬是沒有讓他們占到一絲便宜,牢牢守住了虎田。
這一天,高騰實在是忍無可忍,他來到了呂州明的帳前:“呂將軍,虎田要塞,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像現(xiàn)在這樣攻下去,恐怕月余也無法攻克。現(xiàn)在平壤城中糧食短缺,再這樣下去,恐怕城中就要易子而食了。”
呂州明心里明白高騰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此時他心里所焦慮的高騰又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