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劉品宣讀的就是皇帝的賜婚旨意,薛晴柔嫁給賢王石方。
自古最孤獨的不過帝王家,尤其是帝王家的女人,有幾個能夠與自己的夫君做到舉案齊眉,相濡以沫,白首不離一人心的。
兩個女兒竟然都要與帝王家結緣,這竟是薛福德所沒有想到的。
“嗯,回來了。進屋里來吧。”薛福德臉上沒有顯示出特別的表情,甚至還有些冷淡地招呼小女兒回到屋里。
薛晴柔知道自己的爹爹是個面冷的人,但自己從戰場上九死一生地回來,他竟這副表情,她的心不由地往下一沉,莫不是剛剛那個太監宣了什么不利于薛家的旨意?
跟隨在她身后的沈培玉也要隨著薛晴柔進到屋里,后面的笑奴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輕聲說道:“公子,且慢。”
他狐疑地地回頭看了看,在公開的場合,笑奴一般是不敢與他這樣的,見笑奴行為如此突兀,沈培玉知有緊要的事兒,便停住了腳步。
四下的人接了圣旨都三三倆倆的散去了,院子當中只有兩個粗使丫頭清掃著院子,沈培玉問他:“什么事兒?”
在后陳國,笑奴是看著沈培玉長大的,到了隨國,也是一直跟隨在沈培玉的身邊,他深知沈培玉的脾氣和個性,他一旦認準的事,認準的人,就不可能放手的,比如薛晴柔。
正因為如此,剛剛笑奴聽到皇帝賜婚薛晴柔的圣旨后,嚇得魂不附體。他不敢想象這個突然的消息對沈培玉打擊會有多大。
“云先生給您送來了上好的暉硯,老奴給您請到屋里了。”笑奴撒了個謊。
沈培玉會意,便隨著他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兒。
進了屋,沈培玉四平八穩地坐在牙案后的胡椅上,面色陰沉地問笑奴:“什么事?”
“公子,有件私事兒得讓你先知道。”笑奴頓了頓,措了措辭,“剛剛你去接平陽將軍的時候,有宮里的太監來傳旨---是,是給薛家二小姐平陽將軍賜婚的旨意。”
“什么?!”沈培玉聽到笑奴的話,一改往日溫潤如玉的模樣,兩只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一樣,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你再說一遍!!”
笑奴小聲地說,“皇帝已經將平陽將軍賜婚給四皇子賢王石方為正妃了,剛剛宮里來的大太監就是宣旨的,說是等他家大小姐完婚后,就要給平陽將軍完婚了。”
沈培玉聽了笑奴的話后,感覺自己的胸口里有股難以壓制的氣一陣陣地往上涌。
最后他感到自己嘴里有股腥甜味道。
急火攻心,他嘔血了。
他忍著沒有將血噴出來,只是任由鮮血在自己的嘴角一點點流下來。
萬萬沒想到,皇帝會將薛晴柔賜婚給了自己的兒子!
這個明媚的女孩子就好像是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讓自己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開心和快樂,可就這一點點陽光也要被剝奪,他嘴角的血簡直是從他的心中流出來的。
看著沈培玉任由嘴角流血,一言不發,臉色冷清的樣子,笑奴感到不寒而栗。
半天,沈培玉用拇指輕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鷙的笑容,瞇著眼睛對笑奴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一派澄明.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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