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夜貓,發現老鼠,還有大號的米老鼠。”身穿西方聯邦特有的迷彩軍服士兵,躲在墻角對著無線電話低聲呼叫著。
所謂米老鼠,其實就是狙擊手的意思。
“允許使用麻醉彈,有優先消滅米老鼠!”電話里傳來指揮部的聲音。
通訊兵收起無線電話,朝著身旁一個藍色眼睛,金黃頭發外漏的青年,說道,“報告上尉,夜貓允許使用麻醉彈。”
金發麥克點點頭,立刻朝著身后幾個手下發出指令,手勢不斷變化,很快,那些躲在掩體后面的士兵各自點頭,意思明白了。
“動手!”
瞬間,十幾個三角洲特種士兵已經從掩體后面露出腦袋,似乎要站起身攻擊那躲在火車里的幾人。
韓侯的狙擊槍瞬間擊穿一頂頭盔,可是,當子彈擊中頭盔重心時,想像中的紅色煙霧并沒有出現。
忽然,韓侯的耳朵里傳來嗡嗡聲,與此同時,他看到一處掩體后那躲在角落里的槍口,有一團火花在閃耀。
“砰!”
子彈在距離韓侯臉頰五十公分時,被一個大鐵片擋住了,剎那間,一道清脆聲響驚醒了猴子。
牛有德一把拉過他,兩人一起跌進火車里,他急促說道,“這些狗娘養的人數太多了。”
在他說話間,只見又跑出來幾十個三角洲特種部隊士兵,加上原本的十幾個,現在的總人數恐怕有五十多了,而且更讓人擔憂的是,似乎他們還在呼叫支援。
使用先進科技手段精準打擊和人海戰術壓制是西方聯邦的拿手好戲,所以,不用牛有德多說,韓侯也明白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場景。
彭小雨依舊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上,此刻,她心如死灰,地板上的金屬再冷也無法寒過她的心了。
慕容曉曉長嘆了一口氣,想要去安慰一下她,可是自己剛剛從失去隊友的悲傷中走出來,她又如何去安慰彭小雨呢?
“猴子,你幫牛隊長,我負責支援。”慕容曉曉只能暫時代理隊長職位,下令道。
韓侯點點頭,跟在牛有德身邊。
牛有德也是面帶嚴肅神色,對面的士兵越聚越多,如果硬要開戰,最后的結局必然是自己一方全軍覆滅。
可如果想要離開這里,又需要李木能及時修好火車,但是問題來了,現在李木還在車底下修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開動火車。
牛有德眉頭緊皺,面不改色道,“小兄弟,你先幫忙拖延一下,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就能修好火車。”
韓侯點點頭,他本想使用超能力,可當眼角余光掃到癱坐在地上的彭小雨時,他又想起了她的命令,所以,他只能咬著牙,將身體貼在車門旁,而后抬起狙擊槍射擊。
三角洲特種兵都是西方聯邦各個部隊里的兵王,他們的單兵素質絕對要高于獵人小隊的素質,此刻的情況非常危急。
不但如此,幾十個特種部隊士兵已經朝著火車圍了過來,更讓人氣憤的是,竟然有幾個士兵在破快鐵軌,如果他們成功的話,就算李木能修好火車,恐怕也無法離開了。
韓侯的狙擊槍早就鎖定在一個肩帶上尉軍銜的金發青年頭上,這個青年竟然敢脫下頭盔直視火車里的眾人,這不但讓韓侯很吃驚而且火車里的幾人也同樣心驚肉跳。
這人不是瘋子,那就是他有過人的本事,很明顯他是偏向后者,因為他在嘲笑韓侯,那高高豎起的中在說明著他心中的鄙視。
“嗶嗶……”
不等韓侯開槍,牛有德已經忍不住了,手中的光能武器已經再一次充能。
麥克輕蔑一笑,在那束耀眼白光降臨身體上時,他的身體上陡然被一層厚厚的巖石覆蓋住。
光束攻擊在巖石上,只是就下了一點白色的痕跡,便消失了。
見到這一幕,牛有德大呼道,“基因戰士!”
火車上幾人早就不是第一次聽說基因戰士這個名詞了,他們都深深明白這種戰士的恐怖,一個基因戰士絕對可以秒殺火車上的所有人。
恐懼的情緒在火車里蔓延著,無論是身手不凡的牛有德,還有槍法精準的韓侯,還是醫術精湛的慕容曉曉,甚至是還在修理火車的李木,都在這一刻停頓下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忽然,一個同樣肩章上尉的士兵走過來,朝著麥克說道,“麥克,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麥克不以為意地笑道,“福瑞斯,這些小老鼠得罪了那位大人物,現在我也只是想教訓他們一下,又沒有說淘汰他們。”
福瑞斯搖頭道,“那位將軍的命令并不能代表我們聯邦的命令,所以我希望你最好收起你那令人討厭的石頭。”
麥克笑了笑,抬手間一顆臉盤大小的石球從地下拔出,他拖著石球往前助跑了幾步,陡然將石球朝著火車控制室,甩了出去。
韓侯已經不想再忍讓了,他站在控制室正中央,伸出雙手,就在他剛想使用超能力時,彭小雨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猴子,不要動!”
“隊長,為什么?”韓侯扭頭大聲問道,他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有能力卻不能用,還要處處受人欺負。
臉盤大小的石球愈來愈近,眼看就要砸在火車上了,忽然,一道銀光閃過,“砰!”一聲巨響,石球四分五裂,化成一塊塊碎石頭,嘩啦啦地砸在火車頂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銀色的人影上,他像一頭怪物,就那樣站在火車頂上,面對幾十個三角洲特種部隊士兵。
瞬間,嘩啦啦的子彈聲呼嘯而起,無數光能擊打在銀色人影上,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光在進去他身體上的那一刻后,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么怪物?”所有人的腦海里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麥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臉興奮,他似乎能看出那個銀色人影也是基因變異的人,瞬間,全身巖石覆蓋,猛然一腳踏在地面上,頓時,整個地面四分五裂,整個人化成一顆隕石砸向那站在火車頂上的銀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