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書回到房間毫不遲疑地撥了肖卓的電話,電話響了一會,研書幾乎都要放棄的時候,“喂…….”肖卓嘶啞疲倦的聲音在電話中傳過來。
“肖卓?”研書滿腔的怒氣在聽到肖卓軟綿綿的聲音消了不少,“你生病了嗎?”
肖卓低低的嘆息傳過來,“是啊,還病的很重呢!”
研書一時忘了這個電話的目的,“你怎么樣,怎么不去醫院?”
肖卓輕輕地笑起來,似乎剛才床上爬起,“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如果你能在我身邊,我會活到一百歲的。”
研書惱怒地低吼,“肖卓,你給我閉嘴!”
“那你說正事吧!”肖卓了然地停止了調侃。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爸爸過來給清茜提親是什么意思?我求過你,不要和清茜再發生任何糾葛了,不是嗎?!”研書氣不打一處來。
“你何必認真?!”肖卓答得輕描淡寫,聽見他點了支煙。
研書氣得發抖,一時間覺得胸悶,“我何必認真?!你們家已經正式要提親了,你要我不用當真!?”
“結果呢?”肖卓吐了一口煙,氣定神閑地問。
“結果?!”研書的腦子有點清楚了,這次的提親毫無疑問是不可能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邢斌絕對不可能把妹妹丟進火坑里,可是,對于樂遠山,這個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那他為什么會屈身對邢斌作此絕對是閉門羹的提議呢?
肖卓感到了研書這邊的沉默,“研書,這是男人的斗爭,你能躲就躲,躲不開就要學會跑。”
“肖卓,”研書聽著這幾句知心的話,察覺了肖卓言語中的關懷,她不覺心中一暖,想到剛才邢斌眼中冷峻的光,由衷地說道,“謝謝你!”
肖卓的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如果你和清茜都有危險,我只能選擇救一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走向你。研書,你明白嗎?”他聲音低沉,帶出淡淡地的傷感。
“你爸爸,他,用我來要挾你了嗎?”研書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肖卓依舊是輕笑著,平靜地安撫著研書,“也不能這么說。總之,我希望你好好的。”
“肖卓,”研書急切地喚了一聲,“肖卓,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不過,下一次,如果遇到了你剛才說的情況,你一定要走向清茜,求你!!!”
肖卓疑惑地道,“為什么?為了刑家的人,你愿意以自己作為代價?!”
研書咬了咬牙,狠心地“嗯”了一聲,肖卓沉默了一會,掛了電話。
“喂喂,肖卓…….”研書徒勞地喊了幾聲,握著電話坐在床上,冥想著。
臥室的門被大力地推開了,研書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藏了一下電話,雖然她很快恢復自然的姿態,邢斌眼中的陰沉還是刺痛了她。我為什么要藏電話,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研書回過神,站起來挑釁了望著大步走進來的邢斌。
邢斌冷酷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他從研書身邊走過,徑直到前面的柜子里拿了些東西,頭也不回地朝臥室外面走,臨走時只丟下一句話,“難道刑家的少夫人的位置還不能滿足你?!”
研書丟出去的手機砸在邢斌轉身關上的門上,落在地毯上,沒有發出聲音。
如同研書瞬間被無情撕碎的心,靜靜地嗚咽著。
邢斌當晚睡在了書房。第二天下午,帶了曉東和其他幾個兄弟上了去美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