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霜雪和霜花的能力很強,因此,哪怕是她死了,也不用擔心找修宇會對她們下手。
估計趙修宇早早的就為殺她,找好了借口。
想到這里,蘇云洛忍不住輕笑一聲。
進來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被這笑聲嚇了一跳。
“過來吧。”蘇云洛坐在了正廳。
葉嬤嬤不過就是撥了八個丫鬟給她,比起其他院子里面的丫鬟仆人,那可是少多了,甚至于身邊連個管事的嬤嬤都沒有。
“二小姐。”夏荷先出聲喚了一句,然后又猛地低下頭,像是生怕被責罰一樣。
蘇云洛看了一眼夏荷,然后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我叫你們過來,只不過是想說一個事情,只要你們好好干活,不起其他的歪心思,就不會有事,當然了,要是起了歪心思,那你們就自求多福吧。”蘇云洛聲音不大,但是因為沒人說話,所以倒是清楚的傳達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聽清楚了沒有?”蘇云洛加大聲音,環(huán)視了一圈。
“聽清楚了。”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然后趕緊說道。
“行了,下去吧,夏荷你留下,我問你一些事情。”蘇云洛揮揮手,眾人紛紛離去,并給夏荷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此時的夏荷,當然也是站立不安,覺得肯定是蘇云洛要責罰她。
“你也別這么緊張,我問你一些話。”蘇云洛看著夏荷顫抖的樣子,于是將語氣放柔和了一些。
她對于這相府內部,當然是不知情。
唯一熟悉的人,就是丞相蘇承了。
但是昨日那種情況,肯定是少見的,大多數(shù)時候,她還是只能夠自保。
“是,二小姐。”夏荷立即點頭。
剛來到相府的時候,她渾身是傷,就躺著養(yǎng)了幾天。
要不是昨天有人上門找事,她還打算再緩上一段時間。
原身這幅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讓她只想躺著,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了這個時候。
夏荷是相府里面的老人,只是相貌比較年輕,再加之做事不靈活,這才一直是下等丫鬟。
因為蘇云洛進府,需要人手,這才撥給了她當貼身丫鬟,從此升了個位份。
因此夏荷對于相府里面的事情,還算是十分清楚的。
將相府里面的關系,以及主要人物,都和她說了一遍。
蘇軒是蘇承的大兒子,也就是大少爺,現(xiàn)如今以及在兵部當差。
而二少爺蘇懷瑾,因為體弱多病的原因,所以一直都在后院養(yǎng)病。
昨天蘇承,正好看望完蘇懷瑾,在回來的路上想起了自己接回來的一個女兒,想進來看看蘇云洛,這才撞見了那一幕。
排行第三的則是相府大小姐蘇秋雅,不過蘇秋雅去年就嫁給了大理寺少卿的嫡子。
第四則是三少爺蘇曄,至今是個紈绔子弟,仗著爹媽疼愛,無所顧忌。
第六則是昨天見到的蘇含煙,至于第七位就有點特殊,也是被養(yǎng)在后院,甚至被禁止出門,因為四小姐蘇元卉是個智商有問題的人,就連大夫人李玉蘭,都不愿意承認這個孩子。
蘇云洛算是大致了解了相府的構造,對于這相府四小姐,其實也有所耳聞,據(jù)說是當年李玉蘭懷孕的時候,因為誤服毒物,所以才生下了一個白癡孩子。
這也就是為什么蘇含煙一個庶女,也能夠得到寵愛的原因,不然如果李玉蘭要是有一個出自于自己名下的女兒,那么就沒有蘇含煙的立足之地了。
蘇云洛在紙上,將所有的人名全部寫了下來,然后在這些人物上面,分別劃上了連接線。
原身的生母,因為早逝的原因,所以夏荷并不是太清楚。
蘇云洛暫時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因為沒有線索,所以什么可能性都有。
現(xiàn)在她要弄清楚的是,為什么相府會突然將她這個棄子給撿回來。
雖然對于她來說,當然是方便了許多。
畢竟憑借著她自己一個人,想要拿回相府千金這重身份,困難也不小。
蘇云洛想了一會,就將紙筆給丟下了,然后躺了下來。
“冬梅,將午膳給我送進來。”蘇云洛喊了一句。
外面的冬梅立即應道,然后匆匆的離去了。
蘇云洛聽到了那細碎的腳步聲,于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打算假寐一會。
迷迷糊糊之中,竟然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場面,場景里面,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婦人,正在苦苦朝另一人哀求著什么。
正當蘇云洛想要靠近挺清楚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讓蘇云洛被嚇了一大跳。
上前叫人的冬梅也被嚇到了,甚至連哭聲都出來了。
“你別哭了,我剛剛做噩夢了,才會反應如此之大。”蘇云洛按了按有些泛疼的太陽穴說道。
冬梅的哭聲,實在是太吵了。
“恩,小姐,我不哭了。”冬梅極力的收住了自己的哭聲,然后哽咽的說道。
剛剛這個夢,實在是來的太奇怪了。
蘇云洛可以確保,這并不是自己的記憶。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記憶,是原身的。
只是原身突然來了這么一段沒頭沒尾的夢境,到底是想要告訴她什么呢?
只是,既然這身體已經歸她所有的話,那么其他人就別想要來搶奪。
蘇云洛沉思一會,然后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小姐,你是夢到了以前的事情么?”冬梅還在一抽一抽的。
“不是,和以前的事情無關。”蘇云洛頓了一下,這才回道。
可能是因為蘇承關照的原因,所以今天的菜色,明顯要比前幾天好太多。
她來到相府的時候,過得日子,和之前相比,都已經算是天壤之別了,因此也就沒有太計較。
蘇云洛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只要別招惹她,那么一切都好說。
畢竟這幅身體太弱了,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她肯定是贏不了的。
“小姐,我和你說個事情。”冬梅見蘇云洛也不是太可怕,所以按耐不住內心的傾訴的欲望,眼巴巴的盯著蘇云洛。
“什么事?”蘇云洛抬頭看了一眼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