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聞言，看向蓋聶，冷冷的一笑，聲音冷冽，“拿著手中的劍，卻去談什么保護弱者，所謂的仁慈！”抬起手，劍指著蓋聶，一陣風吹過，掀起了衛莊隱藏在黑袍之下的面容，那是滿頭的白發，少年華發，該是經歷了什么，會讓一個人如此？
蓋聶看著指向自己的鯊齒，沒有動怒，只有心痛！那頭白發……
蓋聶重重的點頭，“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決定什么是對錯！”
贏子高在前世看動漫的時候，總覺得很酷，可是真當一個年輕人幾天之間，滿頭黑發變得蒼白，總會讓人感到一陣心痛！
蓋聶聽著衛莊的諷刺，沒有動搖，也沒有憤怒。自己與他不同，自己的仁慈只是讓人們活著。而他的仁慈，確實破后而立，讓更多的人得到安定的生活。
蓋聶向前一步，拔出淵虹。快步奔向衛莊，招式之間，殺機四伏。蓋聶清楚，韓非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比之同門多年的自己也不差。
衛莊見狀，冷冽一笑，直接使出了橫貫八方。目標就是蓋聶！
蓋聶見衛莊招招必殺，快步向后閃退，躲過了那如雷霆般的一擊。但任免不了受傷，胸前就已經有了一道溢出鮮血的傷痕。薄而窄，窄而深，這是鯊齒的特點。如若慢一點，留在蓋聶身上的，可就不只是這一點小傷了，有可能命都丟在哪一劍之下了！
…………
而脖子上還架著利刃的贏子高，此刻卻是連三觀都給毀了。映入眼簾的那是什么，那是黑白二色的劍氣，已經形成實質的劍氣，肉眼可見。
結結巴巴的說出了自己看到的，“那是……那是劍氣！”
身后的墨玉麒麟給了贏子高肯定的答復，重重的點了點頭。即使贏子高看不見，但也感受到了那種發自內心的肯定。
而錦衣衛的乾天等人，確實滿心苦澀。當日在紫蘭軒中，錦衣衛一干人等一擁而上制住了衛莊，當時就有些沾沾自喜。自家公子說過，若論當今世上劍術最強二人，一是老師蓋聶，二便是鬼谷衛莊！
可還不是被自己等人輕松解決了，即使那天曾親眼見到過縱橫二人的對決，知道自己低估了鬼谷二人，可還是不曾想到，這二人的戰力強到如此。那天將軍府一戰，二人不約而同一般，都沒有用盡全力。
可看今天的樣子，那日在紫蘭軒，若是衛莊想闖，即使自己等人拼命，也只能重創衛莊而已。若要留下他，很難！
蓋聶見衛莊以命搏命，咬了咬牙，甩出了淵虹，赫然便是那百步飛劍！
眾人大驚，不明蓋聶為何棄劍。
贏子高卻是明白，那就是縱劍決殺，百步飛劍！這局，蓋聶贏了，想想都讓人興奮。下定決心回去之后要好好習武，不求能躋身一流，這種情況之下，能自保就可以的那種！
話歸正傳，贏子高沒有回頭，都能想到墨玉麒麟神色中的不解，因為，這是蓋聶自出鬼谷來第一次在人前使用百步飛劍。
“墨玉麒麟，老師贏了！”贏子高自信滿滿的說道。
“哦，是嗎？”語氣之中的懷疑不難發現，話剛說完。
“鏘”，一聲兵戈撞擊之聲傳來。
眾人抬眼望去，衛莊蓋聶二人卻是處在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面：蓋聶的劍停在衛莊背心一寸處，若在進去一點，那絕對是赤裸裸的血崩啊，壯觀！
反觀衛莊，背對著蓋聶。但鯊齒卻從右肩之上，轉到了背后，就停在蓋聶脖子的大動脈上，這一劍要是刺實，神佛難救！
平局？平局好，好。贏子高本來就沒有將衛莊留在這里的想法，況且，自己手下的這些人留不留的住衛莊，都得另說！就算能留的住，想來蓋聶也不會答應，畢竟師出同門，豈能眼看著師弟死于他人之手。
前世，記得動漫之中，就連衛莊都說過，蓋聶可以死，但是只能死在自己手中。
蓋聶也一樣，衛莊能死，但只能死在他的劍下。
贏子高見狀，上前一步，卻忘了脖子上的利刃，深深的劃了一道口子，帶虧墨玉麒麟根本就沒有殺贏子高的心，要不然這一下贏子高絕對去見剛走了沒幾年的老子了！
“賊子，爾敢！”
“放開都統！”
“你想干什么？”
贏子高一手捂住脖子，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激動，要是一個不好，墨玉麒麟真敢殺自己。不遠處的弄玉見狀連忙跑了上來，墨玉麒麟沒有阻止，那是脖子，即使沒有傷到大動脈，流血過多也會死人的。
弄玉見狀，上前一步，用自己的手巾將贏子高脖子的傷口包扎了起來。自從贏子高將弄玉從將軍府里帶出來之后，就一直帶在身邊
“放開啊，沒看見你家主人沒贏！”贏子高怒喝了出來，此刻他很不高興，來這里這么久，他老爹都沒打過他。
墨玉麒麟思慮一番，還是將贏子高給放開了，確實，衛莊沒贏。
贏子高在弄玉的攙扶之下，向著二人走了過去。卻聽見身后傳來一陣響動，贏子高回頭看去，只見一陣黑煙，剛剛還在哪里的墨玉麒麟卻消失不見了。
贏子高沒有在意，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衛莊撕破臉皮，那他的人就不能動！
贏子高三兩步就到了二人身前，剛剛的響動絲毫沒有驚動二人，依舊保持著剛才那樣的姿勢，沒有絲毫放松。
贏子高上前一步，將架在二人死穴之上的兩柄利刃挪開，這件事只能贏子高做。若是在換做另外一個人，不是死在蓋聶手中，那就是死在衛莊手中，再要不然就是死在兩人一擊之下。
“老師！”
贏子高給蓋聶點頭示意，蓋聶見狀，收了劍，退了下去，收拾胸前的傷口去了。衛莊沒有阻攔，能幫自己的只能是贏子高，蓋聶在于不在，沒有什么區別！
蓋聶剛走，衛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劍指贏子高，確保即使在任何情況之下，都能做到一擊必殺！
贏子高低頭看了看鯊齒，又看了看衛莊。道：“你確定要這么做？”
衛莊沒有表情，冷漠的聲音似乎永遠改變不了，道：“不是我要這么做，而是我必須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