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小心翼翼前行,白云歌不敢將那書移動,一只手死死的將他按住,大風刮來時不息動用靈力在手上,風石這次緊緊抓住白云歌胳膊,四個人走得很小心,越靠近紋路多的的地方,周圍黑霧翻滾,急不可耐,漸漸多了很多黑霧,還有一陣陣白煙從黑霧中冒出,顯得很刺眼。
“打死我也不來這過夜了,太嚇人了。”陳小四心中恐懼,便想說話來緩解心中恐懼,只是三人都不理他,白云歌要用極道天眼,不一會便眼睛生疼,得閉眼冥思很長時間,然后開眼吸收天地靈氣,這天地靈氣少得可憐,也只有寥寥一點,吸收一次便又得閉眼冥思,而后返程,照著那紋路多的地方前行,有時候眾人漆黑的眼前會出現兇獸,大軍,各種各樣的恐懼,但白云歌告訴他們,那是虛境,不得為實。三人不信,待的那虛影穿過四人,陳小四等才長吁一口氣。
一個晚上也就六個時辰,現在是秋季,可四人感覺度日如年,那黑暗中恐怖的吱吱聲,還有時不時的碰撞聲,都讓四人神經緊繃,風石也不啃果子了,頭上的傷痕也停止了流血,都結疤了,也不知道這恢復力為何這樣驚人。
突然,一聲尖叫,陳小四撒開白云歌幾人的手就往外跑,邊跑嘴里還念叨別過來,白云歌見狀緊跟其后,可能是看不見,可能是穿著鎧甲,一個踉蹌便摔倒,陳小四滿臉驚容,倒地后手腳連用的爬著,嘴里大叫別過來,瞳孔中透露著絕望。
“可能中了幻境。”白云歌緊緊跟著,皺眉對著獨孤胡與風石道,他多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些不知道怎么做。
獨孤胡聽聞,抽出樹枝,樹枝在白云歌眼中有點點紅光,獨孤胡快步走向陳小四,啪一聲抽在陳小四身上,然后陳小四就這樣嚇暈了。
“大概還有兩個時辰天亮,我沒看錯前方就是圣城。”白云歌盯著地上的紋路道。
“那就趕緊走。”獨孤胡右手拖著陳小四,左手拿著那半月刀,緊緊跟著白云歌前行,天黑不黑對他來說無所謂,反正看不見。
就這樣四人在城墻下躲過了兩個時辰,當太陽初升,黑霧漸漸散去,黑霧中咆哮幾聲,也隨之不見,四人松了一口氣,白云歌感覺眼睛疼得厲害,要炸開般,他知道這是用極道天眼過度的征兆,陳小四一直昏迷,風石繼續啃起來果實,獨孤胡抱著膀子靠著城墻休息。
這時白云歌看見一具枯骨,那是阜乾的,當太陽照射一剎那,那具枯骨冒氣白煙,而后有血肉在生長,直到才枯骨變成一個人,那個人正是阜乾,還是昨天那個樣子,只是閉目,如熟睡的老人般。
“這,這。”白云歌差點嚇死,看到的這一幕太顛倒了,什么叫肉白骨,這就是肉白骨。不一會阜乾便睜開眼,睜開眼就看見了白云歌等人。
“你們沒事?”阜乾相當驚訝,爬起來對著白云歌四人仔仔細細的看著,然后覺得不可思議,突然眼珠一轉,滿臉邪笑。
“你是人是鬼。”白云歌顧不得眼睛疼痛,開啟極道天眼死死盯著阜乾,跟昨天所見一模一樣,破敗不堪的筋脈,毫無修為。
“老夫當然是人了。”阜乾翻了個白眼,鄙視白云歌,而后眼珠盯著白云歌到處看,最后目光落在那本書上。
白云歌不急不緩的將書合上,然后放入輪椅袋中,他感覺放身上不安全。那個阜乾老頭仿佛盯上了這本書。
“那個,小友,你們是如何度過這一晚上?”阜乾開始詢問,走上前來,看看白云歌,又看看躺在那里的陳小四。
“有一圣人來了,救下我們。”白云歌就是扯皮。
“圣人。”阜乾眼皮翻了翻,一副當我白癡的樣子。
“晶石圣人,告誡我們以后不要在這過夜,他說現在每個夜晚都會如此。”白云歌又扯。
“不跟你開玩笑,說真的,你要是能抵擋那黑夜侵蝕,老夫與你們合作怎么樣。”阜乾賊兮兮的道。
“怎么合作?”白云歌來了興趣。
“在這城外開辟一個小木屋,當個客棧,收過夜費。”阜乾簡單明了。
“圣城里人不反對?”白云歌驚訝,有些意動。
“他們要是有能力,就不會只往上建,而不往外開了。”阜乾冷笑。
“這個跟他們有沒有本事不搭界吧。”
“嘿,以前沒有,現在能扛住,圣城里有什么意見?有本事也來建一個。”
“我們守不住吧。”白云歌拿出那本書,然后隱晦說了一句。
“有老夫在,不怕守不住。”阜乾很自大。
“你有什么本事?”白云歌不信。
“我本事,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阜乾興奮的走了。
白云歌怕被坑,將那一張紙上那個字摳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入輪椅袋中,而后把那本書放入懷中,不出片刻,阜乾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來人很年輕,二十多的樣子,身后跟著一條狗,狗純黑色,眉間有一只豎眼,狗很瘦,仿佛餓了好多天般,狗瘦歸瘦,但氣勢很足,尾巴確實禿了,只有三寸長短。
青年手握一桿大戟,龍行虎步,發絲被一條白布捆縛,身著干練,眉目間有一股煞氣,鼻梁高挺,很是嚴肅。
“這就是我找來的人。”阜乾很得意,看著青年,雙方介紹了一番,青年姓古,單名一個字戮,很符合形象,也不怎么說話,全程都是阜乾與白云歌在商談,最終,六人決定在圣城城墻下百米處建樓一座,高七丈,五層,長八丈的樓閣,雖然小了點,但也能住下二十來號人,就這樣這個名震北域的樓閣在一群不靠譜的人決定下開工了。
“他真能護住我們?”白云歌反復確定,古戮也不解釋,豎著眸子看著遠方,阜乾一直很肯定。
“那啟動資金怎么說?”白云歌又開口。
“躺下那人懷中不是有嗎?”阜乾撇了一眼躺地上的陳小四。
“我們四個人暫時進不了圣城,以后買什么東西都你去。”白云歌又道。
而后又開始了扯皮,獨孤胡只是靠在墻上一言不發,風石繼續啃果子。
“樓閣名字應當叫阜乾樓。”阜乾臉紅脖子粗。
“這破名字不行。”白云歌覺得不行,這時一條大象出現在眾人眼前,是墨雨那個青年,他騎著大象緩慢行走,路過白云歌時眼一睜,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