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早已準備的結果
悠然在房間中醒來,身邊只有正在幫它撤掉設備的醫生。她道了聲謝下床離開了房間。推開了庭院門,我悄悄走到這兩個人的身后,看著他們一個捶欄桿,一個垂頭喪氣的并沒有打擾他們。只是在他們背后聽他們聊天。
“對呀,你們兩個真的對不起我呀。”我伸開雙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無限惆悵。“我現在終于睡醒了,這一覺睡的太舒服了。”
“你睡得舒服就好。”御清軒下意識回復了一句,“女人的聲音,老家伙你什么時候學會變聲術了。還挺像悠然的。”
“嗯嗯,確實挺像了,但我看余伊似乎沒有開口啊!”御清軒和余伊一起看向聲音的來源,我給他們一個超級燦爛的微笑。踮著腳勾著他們的脖子“我回來了,我的兩位大帥哥。”御清軒一把抱住我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我摸著他的腦袋笑著安慰他,余伊打了個響指,御清軒幻化成了震軒語樣子,他拎著哭的稀里糊涂的震軒語回到了老宅,我緊隨其后。
醫護人員撤離之后老宅瞬間安靜了不少,只有云姨在廚房忙著做晚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著零食,“問你們兩個,我之前到底發生什么了?不要等我自己想起來,讓事情變得嚴重可以嗎?”悠然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詢問著他們。
余伊拿起手邊的絲巾綁住敷在自己的眼睛上,在后腦上打了一個結:“我眼睛還有點疼,先休息一會兒,師弟我覺得你可以好好和她聊聊。”
“這個時候你們總是很謙讓,所以你們在前世也是師兄謙讓的把我讓給了清軒師弟對嗎?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余伊我覺得我們真的可以好好聊聊,我們的事情了。”悠然鄭重其事的說著
余伊起身拉著我回到房間。眼睛上依舊帶著那塊絲巾。“悠然,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么,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拿來了。并且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簽好了字。我知道如果你恢復記憶后第一件事就是這樣做,今天把它簽了吧,明天我們去民政局。”
我拿起夾在協議上的筆,在簽字頁簽上了名字。結束了這段婚姻和整個青春的愛情,這場互相欺騙的感情最終畫上了句點。我離開了房間,坐在庭院的秋千上仰望星空。
這個地方和記憶中一樣沒有一絲雜質也沒有一絲被污染的空氣。雖然心里的石頭放下了,但這種感覺并不好過,當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證實了一遍,你興奮的認為事實不是那些俗套的中國家庭倫理劇的故事時老天給你潑了盆冷水。原來一切都不是有沒有外遇的問題。是有沒有愛過的問題。耗了大半個青春買了個教訓,挺好的。
悠然抬頭看著天空,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更不想讓屋子里的人看到我這樣的眼淚。不甘,不愿,后悔的讓自己都心疼的眼淚。
悠然在秋千上坐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才慢慢緩過神,回到老宅。我梳洗了一下,特意化了個淡妝,遮了一下哭紅的眼睛。走到餐桌旁吃早飯,余伊還是一如往常的表情,震軒語終于恢復了他的精致帥氣。
“悠然,公司那邊準備把新簽的藝人轉到我的工作室去,我這邊準備轉幕后了。”我看著震軒語切著手中的荷包蛋,平靜的說著。看他如此的平靜,我只淡淡的問一句:”下午幾點面試新人。”
“下午2點。”我點頭確定,看看余伊。
余伊吃完早飯,“清軒待會兒我和悠然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我和余伊走出老宅,回到家拿了結婚證。坐上地鐵,在來到那個領證的民政局,每一個場景就像是把過去的一幕幕重新走過一遍,最終走到這段感情的最后。其實沒有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有想過會如何再來到這個地方。有吵架的,有似平常好友一般的,更還有帶著各自對象的。就沒有想到過會是怎么微妙的情況。
說不清道不明,心不甘情卻自愿。果然世間最悲慘的不過就是,到最后才知道那個一直守護你的枕邊人從來沒有愛過你。
我沒有和余伊一起回去,我再外面逛了逛,回到老宅時,聽云姨說他打包了衣服回家了,說是房子太大住不慣。
我笑笑回到房間,調了一個手機鬧鈴,悶頭睡了一會兒。洗了個澡,換了一個心情,走到震軒語的身邊。他沒有過多詢問我們的事情,只是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吃完午飯,我們坐上車去了公司。
羽凡看到我擔心的把我拉倒一邊,仔細打量著我。“姐,我沒事的,你這樣我反而更不自在。”羽凡看我沒什么大礙放下心來。“你聽軒語說了吧,他準備轉幕后了。可能等這個藝人培養出來,他就退出娛樂圈一段時間。當然你的職位還是不變,軒語的私人助理。但最近要辛苦你帶一下招來的新助理。”
“是要開始著重處理那些惡性事件了吧。是應該退出一段時間了,一直被曝光再太陽底下,暗處的人太容易對我們下手了。新助理的事情我知道,我會好好帶的。”羽凡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你都明白就好。”
我拉著羽凡姐回到會議室,面試開始了。接下去的2個小時,滿眼的小鮮肉出現在眼前,有唱歌的,跳舞的,表演的。出挑的有一兩個,都留下了接受訓練。
出了公司后,和羽凡還有公司里的幾個領導吃了頓飯,細說了一下未來的發展方向。一切事情都安排好差不多也快10點了,我發了消息給老馬讓他開車來接我們。直到我們回到老宅,震軒語才拉住我的手“你們怎么了?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坐在秋千上哭。但我覺得你不想被打擾我就沒過去。”
“昨天,我和余伊簽了離婚協議,今天去開了離婚證。”震軒語把我抱在懷里,摸著我的頭發,他知道在我現在的人生中這個余伊對我的意義。他也一直知道這個余伊和我結婚是因為什么。他只是摸著我的頭發,想要梳理我的心情。讓我不要把這些事情悶在心里。
“清軒,你說為什么我們要一錯再錯呢?為什么一定要在最后才能發現問題呢?難道作為人就不能看的透徹一點。”悠然環住震軒語的腰,抓住他的衣服。